從司老爺子的書房出來,夏緋跟司辰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雖然,司老爺子沒說清楚什麼東西任重道遠。
但顯然,那生命之源選中夏緋,並非只是想要給她興旺發達這麼簡單。
只怕,是帶著什麼任務來的。
問題是,夏緋現在也不知道它是藏在了哪裡。
她也沒辦法跟那東西溝通和鏈接上
太多的未知數,讓她莫名的有些不安,總覺得,這東西可能是個大坑。
「緋寶」走在司家的院子裡,司辰的臉色,比夏緋還要難看。
他滿臉擔憂,正想說什麼,就看到司圓圓從裡面沖了出來。
「六叔,六嬸,你們不留下吃個飯再回去嗎?」司圓圓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們。
她本來就長得小巧,平日裡總是故意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這會兒,突然像個孩子般的露出笑容,倒是讓夏緋有些意外了。
「我們還有事,就不吃了。」司辰語氣淡漠的拉著夏緋。
「那,我還能再去你們那邊住嗎?我,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配合六嬸做好治療,絕不會再為難六嬸,讓六嬸受累了」
司圓圓的眼裡沒有了最初的厭惡和防備,也沒有了蔑視和嫌棄,只單純的帶著渴望,倒是叫人無法拒絕了。
司辰沒有說話,只看了看夏緋。
夏緋微微抿嘴,懶懶的笑道,「可以,但你必須提前做好心裡準備,因為你的任性,現在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接下來
,你想繼續接受治療,可以,但難度會比之前大好幾倍,你要承受的痛苦,也會增加好幾倍。」
「我知道。」司圓圓低下頭,咬著嘴唇,眼神卻是堅決的,「我可以忍受的,六嬸,我想明白了,我不想死,我才十八歲,不管能不能長高,我都想繼續活下去。如果這一次能順利恢復正常,我今後一定好好的改過自新,如果不能長高,只要能活著,我也將好好珍惜自己存在的每一天。」
司圓圓說完,抓了抓腦袋,有些羞愧的紅了眼前,「之前,是我錯了,我總覺得我變成這樣,是父母的錯,是全世界對不起我,尤其是那些嘲笑的人,更是可惡至極的大惡人,所以我自暴自棄,總是做一些偏激的事情。」
「直到前幾天,經歷了那些事之後,我才明白我自己有多渺小,而我的行為又有多幼稚」
「總之,六嬸,我知道錯了,今後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也請你無須顧慮太多,只管用你的方式給我治療就好。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說完這番話,司圓圓便轉身跑開了。
夏緋看了看司辰,笑道,「你這小侄女,還真有點意思。」
司辰妖冶一笑,寵溺的摟著夏緋的肩膀,「希望她是真的懂事了,不然,即便她是我的親人,我也不會再讓你去受委屈。」
夏緋笑了笑,「放心,她還奈何不了我,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罷了。」
「
不是要回家吃飯嗎?走吧,別讓媽等久了。」司辰揉了揉夏緋的腦袋,牽著她離開了司家。
回到別墅,天已經全黑了。
薛嵐音早早做好了晚飯,一直在等著夏緋跟司辰回來。
夏緋跟司辰出去了三四天,先前甚至都無法聯繫上,可把薛嵐音給擔心壞了。
好不容易聯繫上了,人又一直沒回來,薛嵐音只恨自己幫不上女兒和女婿的忙,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好在這段時間,凌君鶴空了下來,這幾天一直陪在薛嵐音的身邊,她才好過一些。
終於,院子裡傳來了車子的轟鳴聲,薛嵐音激動的起身迎了出去。
遠遠看到夏緋跟司辰下車,她的眼眶也泛起了點點星光。
「媽咪。」夏緋大步走向薛嵐音。
薛嵐音微微點頭,「回來啦。」
「嗯,外頭風大,怎麼不進屋去?」夏緋拉住了薛嵐音的手。
看著女兒女婿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跟前,薛嵐音的心才算回到自己的肚子裡。
她笑容滿面的搖搖頭,「這不,看到你們回來了,給開心的。」
「是是是,是我們不對,以後出差什麼的,一定提前給你說一聲,省得你老是擔心。」夏緋無奈的搖搖頭,挽著薛嵐音的手進了屋。
見凌君鶴也在,夏緋跟他打了個招呼,接著就洗手跟薛嵐音去廚房端菜了。
司辰禮貌的坐在了凌君鶴對面,接過凌君鶴的茶,跟他聊了起來。
「六爺,蘇家的事兒,我聽說了,這一次
,多虧了你,小緋跟阿慕才能安然出來。」凌君鶴作為凌家的掌權人,該知道自然都知道了。
司辰淺抿一口茶水,懶懶的搖頭,「四爺這話就見外了,您是緋寶的父親,我是緋寶的丈夫,我們是一家人才對。」
這句話,讓凌君鶴有些凝重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因為夏緋從未承認過他的身份,凌君鶴在夏緋跟前,其實一直都不太自信。
即便他是夏緋的親生父親,可他沒給過夏緋任何東西,沒養過她一天
甚至這些年,他還讓薛嵐音跟夏緋吃了那麼多苦。
如今司辰這麼一說,讓凌君鶴自己,自己仿佛是被認可了一般,內心止不住的就一陣激動。
「哈哈,六爺這麼說,我倒是有些懺愧了作為家人,我好像什麼都幫不了你們反而,還要讓你們來收拾凌家的爛攤子。」
這爛攤子,指的便是凌一慕了。
「既然是一家人,這爛攤子也只是家事罷了,凌家這段時間這麼多事,四爺已經處理的很不錯了。」
誰說不是呢,這段時間,凌君鶴不僅要處理凌家旁支留下的爛攤子,還要清理門戶,重新對接各種生意,可以說是忙得焦頭爛額。
這兩天才算是告一段落,否則,他怕現在都未必有時間坐在這裡跟司辰喝茶。
「阿慕那邊,你們放心,我會處理好。你們在密道發生的事兒,他一句話都不會泄露出去。」凌君鶴轉移了話題,臉
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司辰微微點頭,「不過,我覺得凌一慕的事兒,我覺得還是交給緋寶處理比較合適。」
「哦?」凌君鶴不解,凌一慕那小子可頑固的很,除了他,極少有人能治得了,他擔心夏緋會被氣到。
司辰神秘的笑了笑,「這事兒您聽我的准沒錯。」
凌君鶴還想繼續了解密道里的事兒,那邊,夏緋跟薛嵐音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他只能打住。
有什麼能比陪妻女吃飯重要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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