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被嚇到了,包括詹姆斯。
雖然從昨天遇到夏緋開始,她就一直告訴自己,陳義國體內的是蠱毒,裡面有個蟲子,在啃食他的身體。
詹姆斯也從最初的難以置信,到後來的完全接受,並且開始配合夏緋對陳義國進行治療。
可,他到底對蠱蟲這東西了解的太少太少。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怕的畫面,要不是夏緋早早提醒過他,讓他不要被嚇到,他怕是也會叫出聲來。
這到底是什麼樣可怕的存在啊?
看那蟲子掙扎的動作,它怕是比大拇指還要大。
這麼一個大蟲子,一直在體內啃食他的營養以至於身體,陳義國卻還能活著,可見,這十年來,陳松基都做了些什麼。
至少這一刻,詹姆斯止不住的開始懷疑陳松基了。
要說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能嗎?
換了是自己,在不知道陳義國體內有蟲子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維持陳義國的身體。
畢竟這蟲子是要養著的,要是沒東西給它吃了,他就會吃陳義國的五臟六腑
可陳義國這些年卻一點事都沒有,除了身體開始虧空,別的都正常。
這說明,陳松基給陳義國吃的藥物和各種食物裡面,有很多溫陽蠱蟲的東西。
蟲子有東西吃了,就不會吃陳義國,一人一蟲,就可以實現表面的和平共處。
當然,有這個一個東西在體內,陳義國是不可能徹底只是如今,陳義國年紀大了,身體到底跟年輕的時候不一樣,很難經受住這蟲子的折騰。
再不快點想辦法把蟲子弄出來,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想到這裡,詹姆斯眼底的驚愕,很快被懷疑取代。
而他懷疑的目光,也止不住落在了輪椅上的陳松基身上。
陳松基的表情無疑是驚恐的。
畢竟,陳義國的體內真的有蟲子,他卻一次都沒見識過,能不驚恐嗎?
可,他的驚恐里,似乎還帶著一幕驚慌。
是因為他之前一直沒診出來這情況而驚慌,還是因為別的?
詹姆斯微微眯起了雙眼,眼底閃過一抹陰沉和犀利。
夏緋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看到陳義國因為那蟲子的折磨,渾身都冒了一層冷汗,嘴裡也止不住溢出了一陣痛苦的呼喊。
夏緋將那瓶子合上,又往陳義國跟前遞了一粒藥丸,「老先生,您要是願意接受我的治療,就把這藥丸吃了,這蟲子就會安靜下來。若是不願意,我會給你噴和噴霧,也能讓它安靜下來。」
陳義國疼的渾身都在顫抖。
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作為一國之君,這輩子,他什麼沒見過?
可,眼下,自己肚子裡出現一隻大蟲子的畫面,還是第一次見。
他甚至只要想到裡面有個東西,就驚恐得發抖。
這一刻,沒有人比他更想要解決肚子裡的蟲子了。
所以,看到夏緋遞上來的藥丸,他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毫不猶豫的接過來一口吞下去了。
只幾秒鐘時間,他的肚子就安靜了下來。
陳義國卻像是經歷過一場巨大的戰鬥一般,渾身消耗了巨大的氣力,無力的靠在床上,大口喘息著,動彈不得。
夏緋則很淡定的開口,「陳老先生,宋先生,林管家,現在,可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了?」
林管家已經一身冷汗,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宋遠鑫也是被嚇得渾身顫抖,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年紀也不小了,從醫四五十年,還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唯獨陳松基的臉色則是隱晦不明,一會兒驚恐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瑟瑟發抖。
回答夏緋的是陳義國,他喘息著,目光堅定的看著夏緋,「麥麥女士,我願意接受治療,越快越好。」
說完,不等夏緋回答,他接著道,「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怪罪你們。老林,去給我拿紙和筆來,我要給詹姆斯先生跟麥麥女士寫一份免責聲明。」
林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去拿了筆和紙。
陳義國也不含糊,在床上搭了個小桌子,唰唰唰的就給他們寫下了免責聲明。
不僅簽了字,還按了手指印,這才堅定的看著夏緋,「麥麥女士,拜託你了。」
夏緋沒想到這位老先生這麼爽快。
這一刻,她也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能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裡,一直統治這個國家了。
他確實有本事,也有手段,還行事果決。
夏緋接過那張紙,笑了笑,「非常感謝總統先生的信任,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快還您一個健康的身體。」
直到這個時候,陳松基才回過神來,緊張的推著輪椅上前,「先生,不可,不可衝動行事啊。他們的說法本來就玄乎,剛剛的行為,更是令人匪夷所思,這,這萬一只是個障眼法」
陳義國卻擺擺手,「陳老,我心意已決,你放心,這些年,你作為的御醫,功勞苦勞都有,我從來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所以,你始終是我最敬重的御醫。」
陳松基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陳義國這是,看出什麼來了?
他這是在敲打自己
聽到這話,陳松基哪裡還敢多說呢?
只能解釋兩句,不甘不願的帶著宋遠鑫出去了。
很快,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夏緋跟詹姆斯還有陳義國三人。
林管家出去了,房間裡的監控也被夏緋處理掉,她才對陳義國露出一抹笑容,「老先生恐怕,還得給我重新寫多一份免責聲明才行。」
陳義國微微眯起雙眼,起初是滿臉不解,隨後卻似乎明白了什麼,瞪大了雙眼,「你,你」
夏緋沒有卸下自己的妝,而是笑道,「是的,您應該也看出來了,我不是麥麥女士,是詹姆斯先生跟麥麥女士找到了我,想辦法帶我進來給您治病的,還請不要怪罪他們。」
「你你是誰?」陳義國確實早早就覺得這個麥麥不對勁兒了,可他沒想到,她竟不是本人。
如果只是看外表,完全一點破綻都沒有,她怎麼做到的?
夏緋輕笑,「我是薛非。」
「是你?」陳義國驚愕的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
「你不是不願意來給我治病嗎?」陳義國的臉色微沉,語氣也多了幾分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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