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鈴木樹身軀顫抖著緩緩扭頭,看向方墨的表情中充斥著詫異和複雜。
方墨聳聳肩,指了指鈴木樹手中的東西;
「鑰匙鏈上有牙印,長牙的小寶寶有個階段,就是喜歡看到什麼都往嘴裡塞。」
「所以你那個鑰匙鏈上才有一大堆牙印,而且說實話庫洛米那麼q的卡通人物,畫風和你有些不搭。」
聽到這話,鈴木樹有些尷尬地擠出一抹笑容;
「沒錯,我是要照顧孩子。」
「方先生,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就清楚我的苦衷在哪裡了,我不能讓孩子沒有父親,起碼在真正把他安頓好之前不行。」
嘩!
聞言,煙阮阮卻是嬌軀一顫。
她其實有著相似的經歷,所以煙阮阮的前半生幾乎都在換地方生活,沒過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剛熟悉了一個新的城市,就要被爸媽帶走去到另一個地方。
所以一聽到寶寶二字,就清楚鈴木樹內心中真正的想法。
煙阮阮有經歷共鳴,頓時激動道;
「哪有你這樣做父親的?」
「難道你就希望小寶寶跟著你東躲西藏,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qú
「等他長大了有意識了,問你一句,爸爸為什麼我們動不動就要搬家,為什麼我們動不動就要換一個城市生活?」
「你作為一個父親,又該怎麼給孩子回答?」
「試問,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再讓他知曉他的父親,是曾經在華夏害死過別人,貪婪霸占過別人財產的惡霸。」
「那時候你再鋃鐺入獄對孩子會是怎樣的打擊?」
他可能只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希望能夠安頓好自己的孩子。
可站在孩子的角度呢?
有沒有想過對孩子而言,顛沛流離的生活,最後得到的真相,比起現在的短暫溫存傷害更大?
這話一出,鈴木樹頓時一愣。
「鈴木樹,如果你信任我,你的孩子,我們可以幫你安排,你只是幫凶,不是主謀,更何況歐陽市首已經承擔了全部責任,你頂多也就是五六年。」
方墨知道鈴木樹不願意站出來幫忙緣由,也就正色道;
「表現良好到時候也有減刑提前出來的機會。」
「屆時,你們父子團聚,你對孩子沒有任何隱瞞,讓他知道全部真相。」
「孩子眼中,起碼他的爸爸是一個敢做敢當,知錯能改的人,這難道不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嗎?」
這話一出,鈴木樹瞪大雙眼;
「你們不殺我?」
「如果你乖乖認罪伏法的話,我可以放你一馬,出獄之後改頭換面,就算是血衣門手眼通天,六年時間,他們也早就把你忘了。」
在這起事件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人太多了。
就連方墨自己都弄丟了他的月瀾姐。
吳佳蓓和李浩文夫妻二人更是因為金礦一事雙雙身隕,所以方墨也不想再繼續拆散別人的家庭。
鈴木樹沉默良久,最終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墨;
「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能相信你,如果你傷害我的孩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青年聞言,也是正色的微微頷首;
「我從不會用長輩和小孩來開玩笑,我方墨保證會有人把你孩子照顧得很好。」
鈴木樹神色凝重,盯著方墨的眼睛清澈透亮,似乎不似作假。
最終才伸手跟方墨微微一握。
「合作愉快,方先生。」
有了鈴木樹這位曾經鈴木家的翹楚加入,方墨已經不擔心二審的時候沒辦法收拾那些嘴硬的下三家高層了。
鈴木樹可是曾經你們下三家自己的人,無論是金礦,毒品,人家講的都是親身經歷。
難不成你們還能不承認鈴木樹的身份?
況且接下來半個小時跟鈴木樹簡單的交流中,方墨更是收穫了一個意外之喜。
鈴木樹手中還有很多廠房內部結構圖的照片。
國安本就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只是因為廠房內被櫻島申請的幾個專利保護,要是從正面硬闖進去搜查證據,傳出來對國安的名聲也不好。
吳青峰也不是沒有動過念頭,讓人試圖偷偷潛入廠房中,尋找證據。
但廠房內部結構異常複雜,輕舉妄動說不定還會被櫻島人拿捏把柄,利用輿論禍水東引。
對外企業的案件中,即便是國安做事也得處處小心。
不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放大矛盾,讓輿論上升到國際層面。
然而此刻鈴木樹拿出來的結構圖,卻剛好是雪中送炭。
有了設計圖紙,國安作戰小組的高手輕輕鬆鬆就能輕車熟路,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潛入廠房。
到時候雙管齊下,趁著二審開庭吸引櫻島人注意力。
另一邊再讓其他的國安精英去搜索證據。
人贓俱獲的情況下,方墨倒是要看看這些櫻島人還有臉拿什麼藉口嘴硬?
「胳膊怎麼樣了?」
坐在鈴木樹的家裡,看著這有些破舊狼藉的小公寓,方墨一瞬間百感交集。
尤其是一個粉嫩的小寶寶躺在嬰兒床上嬌滴滴地喊著爸爸。
那一刻方墨心都要融化了。
瞬間父愛泛濫,下意識差點想把小姑娘拽過來好好捏捏那柔軟的小臉蛋。
太可愛了,太惹人稀罕了。
鈴木樹這樣一個標準的壞人,竟然能生出來這麼惹人稀罕的閨女。
方墨心中都是忍不住妒忌了起來。
媽的,這傢伙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啊?」
聽到方墨問話,手忙腳亂泡茶的鈴木樹怔了怔,旋即苦笑著說道;
「嗷,好的差不多了,反正現在基本也不咋疼了。」
「你這幾天還要照顧寶寶,後面還得坐牢,一條胳膊打著石膏不方便,我給你看看吧。」
煙阮阮也對鈴木樹家裡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妮子格外喜愛,蹲下去就趴在了人家的嬰兒床上,開始逗弄起了小寶寶。
鈴木樹聞言,頓時受寵若驚。
「可以嗎?」
十分鐘之後,方墨緩緩收針。
鈴木樹面色激動地盯著自己手掌,左右活動了一下;
「這,這也實在是太神奇了吧。」
「呶,拿去,按照我寫的這個藥方開藥,堅持服用三天,你的手掌基本就痊癒了,現在還幹不了重活,提水桶抱孩子之類的,還是用另一條胳膊吧。」
其實他也不是刻意要幫鈴木樹,只是感覺這傢伙本來就夠慘的了,在李浩文一案中,他只是個引子。
最關鍵的幾個人死的死,傷的傷。
鈴木樹如今又乖乖配合,日後會有法律收拾他。
人死不能復生,想來李浩文在天之靈也不希望方墨再造殺戒了。
更何況,借著治他胳膊,也算是順便鍛煉了一下玉佩內的傳承。
說完這話,方墨又是留了兩千塊現金。
別問為啥是兩千。
因為煙阮阮身上就這點現金了。
半個小時的閒聊方墨基本也弄清楚了鈴木樹曾經在金礦上獲得的利潤,其實早就被百合奈奈子揮霍的七七八八。
怪不得最後會住進這樣一個房子。
很明顯,他現在手中的錢,根本連地段稍微好一點的小區都租不起。
離開了金太陽小區,兩人剛上車。
煙阮阮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注意到電話號碼。
煙阮阮神色頓時一陣古怪,扭頭看向一旁的方墨。
「怎麼了?」
「你老婆給我打電話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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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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