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剛一浮現,他突然想起來。
上個月在京城臨行之際準備離開那一日。
月瀾姐因為關心自己為什麼斷了條胳膊的問題,導致方墨不得不認認真真原原本本給她解釋了一遍,在『顱骨』拍賣會偶遇川青族兩名少女又辦了件好人好事,讓他們得以逃出生天的原委。
那一日在出任務救人之前,方墨也跟月瀾姐通過電話。
女人當時的語氣就有些欲言又止,好像是有什麼意外之喜要告訴自己。
臥槽!
一念至此,方墨恨不得抬手給自己一巴掌。
我他媽竟然都不知道我要當爸爸了?
「上個月月底,你老婆還去過其他醫院做過檢查,這邊病歷記錄是可以查到的,當時就已經確診懷孕了,當爸爸的不會連這事都不清楚吧?」
聽到這話,方墨更是心頭篤定。
京城離開當晚的那一日,月瀾姐一開始想要告訴自己的驚喜,就是你要當爸爸了!
可惜方墨後知後覺。
媽的,他跟月瀾姐從來就沒做過什麼避孕措施。
畢竟寧月瀾比他足足大了七歲,再差一年的生日,就要徹底從女人變成三十歲的婦女了。
雖然女人的肌膚狀態媲美十八,可歲月不饒人。
三十歲之後再懷孕,那就已經屬於高齡產婦了。
寧老爺子一心想抱重孫子或者重孫女。
方墨和寧月瀾在床頭櫃裡放的那些保險套,還是小潔在兩人同居第一天的晚上買回來的。
那些套套,夫妻倆可是一盒沒拆,一個沒用。
所以他們幾乎次次都是無tn射,一個月耕種這麼多次,女人再懷不上才出鬼了。
「算了,你們夫妻倆的事自己看著辦吧,還有啊」
「她的胃也確實有點問題,可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大的關係,她經常熬夜,再加上作息飲食不規律,她有很嚴重的萎縮性胃炎。」
「萎縮性胃炎!?」
方墨再度瞪大雙眼。
雖然這不是什麼大病,但萎縮性胃炎就意味著寧月瀾的胃炎已經很嚴重了。
胃部甚至都出現了萎縮的症狀,如果繼續下去,很有可能發展成胃癌。
怪不得每一次發病的事情,月瀾姐都會疼的死去活來。
原本在小潔的調理下,寧月瀾已經開始有了規律的飲食。
誰知道失憶一事鬧得她這一個月,恐怕也是沒幾天按時吃飯,所以好不容易養得剛有起色,再度又發病了。
這一次明顯就比之前更嚴重。
方墨自責的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醫生,那您看我現在要怎麼給她調理身子」
醫生也是難得碰到這樣有耐心的家屬。
再加上院長特別關照過這位是手持華夏銀行黑金卡的大人物,所以醫生也是跟方墨在辦公室談了足足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對於病床上的柳如煙而言可是真的度日如年。
「怎麼還不出來」
方墨從眼前一消失,她就沒了安全感。
雖然她沒有屬於寧月瀾的那些記憶,但是潛意識裡對醫院這種地方還是畏之如虎。
在寧月瀾的經歷中,小時候寧月瀾每次來醫院都准沒好事。
不是自己扛不住爺爺的高壓培養,累的發高燒。
就是聽到父母吵架鬧離婚,被嚇得失眠焦慮茶飯不思。
所以她潛意識對醫院有一種深深恐懼。
尤其是扎針。
在她六歲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實習護士會給自己打針。
原本寧月瀾發高燒將近四十度就夠難受的了。
誰知道那護士還緊張的找不准地方,足足戳了她十六針才把輸液的血管找對。
當時疼得寧月瀾都快要昏死過去。
雖然事後那名小護士也被醫院開除,但寧月瀾心中卻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所以她潛意識裡畏懼打針,也恐懼醫院這種地方。
就在柳如煙神色越發焦慮的時候,終於大門被緩緩推開。???.??qú
方墨一邊笑著給身後的醫生道謝,一邊走進來衝著柳如煙說道;
「問題不大,就是一點點小胃病,有些炎症,這段時間按時吃飯,然後每三天來打一次針就好了,鄭醫生,麻煩您了。」
說完這話,方墨讓出身後人影。
那是一個身高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護士。
見到女人,柳如煙條件反射般身軀一震;
「打針!?」
「不,我不要!」
她雖然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對打針如此恐懼。
但眼前的場景,卻足以喚起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方墨還是頭一次見到月瀾姐如此害怕一個事情。
都說人即便是失憶,但骨子裡的性子是不會變的,也就是說,就算是沒有失憶,月瀾姐來了醫院,或許也會恐懼打針!
全江城兩千萬男人的夢中情人,身價足以讓任何男性自慚形穢的清冷女神寧月瀾居然會畏懼打針?
「別擔心,美女,我是咱們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扎針技術最好的。」
「你放心,絕對不疼,嗖的一下就完事了。」
「聽話別讓你老公再操心了,你看他多愛你啊,為了給你扎個針都要跑遍我們整個住院部,非要找一位紮根技術最好的人過來。」
那醫生笑眯眯的安慰道;
「路上還一直跟我聊,必須得一次成功之類的話題,僅僅只是扎個針而已,又不是什麼大型的手術,放一百個心吧。」
可是聽到這話,卻依舊未曾扼制柳如煙心頭恐懼。
她瞪大美眸眼睛腫透露著濃濃恐懼,甚至都沒心思去管醫生將她當成了方墨的妻子。
死死盯著鄭醫生手中的針管。
方墨驚奇的發現,在她那雙漂亮的秋水眼眸中,竟然堆積起了氤氳水霧,似乎再刺激她一句,她都要哭出來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雷厲風行女強人的月瀾姐嗎?
「方先生,求您了,別讓我打針,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話一出,方墨先是一愣,旋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柳如煙。
「那跟我回家也行?」
聽到這話,女人眼淚都是頃刻間在眼眶中打轉。
其實方墨這句話也沒什麼別的含義,他倆本來就是夫妻,跟老公回家怎麼了?
只是寧月瀾如今失去了全部記憶,還有了柳如煙這一層身份。
先入為主就認定方墨是有婦之夫,一番話到了她的耳朵里,可就產生了不少歧義。
她咬了咬櫻唇。
一言不發。
方墨見狀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急不得;
「行了,乖乖打針,按照醫囑吃藥,要不了幾天你的病就會痊癒。」
「不打針,耶穌都回天乏力,下次疼的死去活來怎麼辦」
柳如煙有些局促不安的搓搓小手;
「就,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要不,下一次疼的時候,你,你還像剛才那樣。」
方墨怔了怔;
「剛才哪樣?」
「車裡哪樣」
話到最後,柳如煙羞恥的低下了腦袋。
我都在說什麼啊!?
天吶,我是在主動邀請一個有婦之夫來摸我嗎?
柳如煙你下賤,你無恥!
嗯?
怎麼有種錯覺,我不是在罵我自己呢?
她腦海中又是頃刻間閃過萬千思緒。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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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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