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離欣賞寧月瀾的機會,想來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
方墨怔怔的盯著女人精緻的面頰。
白裡透紅的俏臉,娟秀的一對柳葉眉,下面是明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似乎是在衝著男人放電。
方墨盯著那張呵氣如蘭的紅唇,竟然頭一次有一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不過好在他還算足夠理智。
寧月瀾這個女流氓在額頭被男人擦上的剎那,也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眸子罕見略過一抹驚慌失措;
「你快起來,一米八五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想壓死姐姐啊。」
「哦,不好意思」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方墨連忙一屁股從床上爬了起來,還貼心的幫寧月瀾整理了一下婚紗。
不過,與此同時,也是注意到半開叉香肩處的傷口。
這個位置相當明顯,只是寧月瀾刻意挑選了一個帶真絲吊帶的婚紗,所以剛好將傷口擋住了
怪不得姐姐不穿平抹胸的裙子,原來是擔心這個。
雖然疤痕不大,不過整體看上去依舊影響了一些美觀。
不用問都知道,這個傷口也是方墨昨天喝多了之後的傑作。
「月瀾姐,我幫你擦點藥吧,說不定趕得上婚禮前恢復。」
方墨指了指傷口處,寧月瀾怔了一下,紅著臉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方墨和寧月瀾對視一眼,前者一臉懵逼,不過寧月瀾卻清楚是怎麼回事,心頭暗道這管家動作還挺快。
「傷口的事情先不管了,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話罷,兩人剛一走出臥室,就發現客廳中多了十幾個行李箱。
方墨頓時愣了愣;
「這是啥啊?」
寧月瀾的管家小潔嘿嘿笑了笑,沒有回答。
她心裡想的是以後自家小姐就不應該喊小姐了,日後可得喊太太。
畢竟這兩人婚期將至,而且都搬到了一塊同居。
少女變女人是早晚的事情!
「小姐,先生的行李我已經全部搬過來了,裡面包括先生的衣服,貼身衣物,洗漱用品,還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我還順便買了三大袋衛生紙。」
小潔將最後一個箱子放下後,才仰著腦袋匯報了一句。
聞言,方墨表情管理徹底失控。
什麼鬼?
這些箱子裡都是我的東西?
我家啥時候被洗劫了?
寧月瀾衝著小潔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一旁方墨早就已經不淡定的跑過來,開始一個一個打開箱子仔細檢查。
果不其然,裡面還真都是自己的東西。
就連牙刷牙膏毛巾這些,小潔都全部給他帶過來了。
「這個管家,還真是自作多情,誰讓她多管閒事了,怎麼不跟你商量一下就把你的東西全部拿過來了呢?」
寧月瀾一臉『惱火』的說道;「就算是你今晚回去住,估計也沒洗漱用品啊,更何況來來回回搬東西也很麻煩,都這個點了,姐姐我再給你搬回去,你收拾好躺床上也得十二點多了。」
「盡會給人添麻煩。」
「我這就喊她過來收拾她。」
聞言,方墨頓時愣住。
想了想,其實按理來說,別人也不知道他倆是假戲真做,人家管家只會以為他們都要結婚了,同居也是水到渠成。
所以幫忙搬家應該也算是分內之事。
只是方墨一時半會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一念至此,方墨攔住了怒氣沖沖的寧月瀾;
「算了吧,月瀾姐,其實也不怪她。」
「你不生氣?」
寧月瀾裝模作樣的試探一句。
方墨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她也是好心。」
「姐姐,你這裡還有別的空房間嗎?要不我晚上睡書房也可以。」
聽到這話,寧月瀾眼瞅著終於奸計得逞,俏臉上也是划過一絲笑意。
今天睡書房,明天睡次臥,後天就該同床共枕了!
「可以,那你今天就睡書房吧,你說的對,反正咱倆都是夫妻了,爺爺盯著那麼緊,後面肯定也要同居,早一點晚一點搬東西影響也不大,那我幫你整理一下你的衣物,暫時穿不上的我就給你放衣櫃了。」
方墨木然的點了點頭;
「哦哦,好」
話罷,寧月瀾拿了兩個箱子朝著臥室走去。
方墨盯著女人的背影,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月瀾姐走的好像是她自己那間臥室的方向吧?
方墨神色一僵。
下一刻,青年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一拍後腦勺。
「誒不對呀,月瀾姐好像也沒跟我商量過結婚之後就得同居這件事情吧?怎麼就順理成章起來了?」
方墨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不覺好像自己又被坑了。
就在這時,方墨注意到客廳角落放著一個醫藥箱,他連忙將那個箱子拿了起來,朝著房間中走去。
「月瀾姐,我幫你擦藥吧」
他話還沒說完,推開房門,就見到女人正笑眯眯盯著眼前的一個敞開的行李箱。
方墨有些困惑,一個行李箱有什麼好看的?
下一刻,他也是順著女人視線看去,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
只見行李箱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幾十條男士內褲,當然全部都是方墨自己的,不過其中過半都是卡通人物的圖案。
比如什麼海綿寶寶,章魚哥,還有一兩條是日漫的動漫角色。
寧月瀾饒有興致的說道;「原來你喜歡的是這個調調。」
「那你現在身上穿的不會也是嘖嘖嘖。」
女流氓啊你!
被寧月瀾用那種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
方墨臉皮再厚也有些抗不住,只能紅著臉奪走那一箱子。
「那個啥,月瀾姐,我的東西要不還是放到書房去吧?」
想的倒美!
寧月瀾雙臂抱胸笑眯眯的說道;
「可是只有我臥室才有衣櫃啊!」
「你總不能把一些貼身的衣物都隨便亂扔吧?那樣多不乾淨,多不衛生啊。」
合著我還只能把這些衣物全部撇在你這裡?
寧月瀾沒注意方墨的幽怨神色,自顧自的拉開柜子;「呶,衣櫃裡面的位置我都給你空出來了,這塊是放夏裝的區域,這塊是放冬裝的區域。」
說著說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寧月瀾剛好刻意略過了中間的一個大抽屜,方墨心想這麼大一個抽屜,裡面空間肯定不小,難道這裡面沒放東西嗎?
於是他下意識指了指抽屜;
「月瀾姐,這個抽屜里放的是什麼啊?」
「這個啊」
寧月瀾拖了個長腔,壞笑一聲直接將抽屜拉開。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噗——
下一刻,方墨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兩縷鼻血都差點噴出來。
太勁爆了,太驚艷了,尤其是腦補了一下穿在月瀾姐身上的畫面。
方墨幾乎是逃出了臥室。
「月瀾姐,我去洗把臉,冷靜一下。」
寧月瀾盯著青年的背影,掩著玉口『咯咯』嬌笑了兩聲。
這傻瓜!
不就是三角+透視+蕾絲嗎?
又沒有自己的寫真照,至於這麼刺激嗎?
一邊想著,寧月瀾又是笑嘻嘻的幫方墨把行李箱內的衣物全部放進衣櫃當中。
約莫二十分鐘之後,冷靜下來的方墨才走回來。
月瀾姐也太撩人了吧?
「呶,幫我擦藥吧。」
聽到這話,方墨再度倍感一陣口乾舌燥。
這妖精有完沒完了?
寧月瀾嘟著紅唇催促了一句;「快點呀」
方墨來回深吸了好幾口氣,控制了一下情緒這才朝著女人走了過去。
看著那雪白的香肩,他努力控制視線不往下亂瞟,可是眼睛根本就不聽他的。
他只得在心中默念《冰心訣》。
「心若冰心,天塌不驚。」
下一刻拿起藥棉輕輕擦了上去。
溫涼的觸感傳來,女人頓時悶哼一聲。
「嗯~。」
方墨神色一變,手掌都是不自覺一抖,棉簽差點掉在床上。
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來了一句話;
「姐姐,請你不要發出這種聲音。」
「抱歉,太涼,沒忍住。」
嘴上雖然是在道歉,可寧月瀾的臉上毫無任何愧疚神色,還嬉皮笑臉的打量著認認真真給自己上藥的青年。
要說方墨長相其實也不差,更何況都說男人一白遮百丑,方墨就屬於皮膚相當白嫩的那個類型,林汐晗說他一句小白臉還真是不為過之。
五官不算是特別英俊,但是相當耐看。
稱得上是個清秀的小伙子,這種顏值隨便丟到一個高校也是能當班草的存在。
「好了,姐姐。」
方墨感覺擦藥的時間過得是那麼漫長。
仿佛是過去了一個世紀似的,他終於鬆了口氣;「都怪我,給你漂亮的肩膀上留下了這麼一個難看的疤痕,要是沒痊癒我肯定會內疚死。」
寧月瀾聞言,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眼方墨,舔了舔誘人的紅唇。
「那要不我給你也留一個?」
「什麼?」
方墨還沒反應過來,寧月瀾就突然朝著自己靠了靠。
屬於寧月瀾的御姐體香再度充斥方墨呼吸,只是還不待他陶醉,寧月瀾就張開櫻桃小口狠狠在他脖頸處咬了一口。
嘶!
這一下力道不小,直接疼的方墨瘋狂倒吸涼氣。
不過想到姐姐昨天只是碰巧談業務撞見自己,結果就被他撒潑打滾,連拉帶拽去了民政局領證,方墨又是心中愧疚,絲毫沒有抵抗。
片刻之後,寧月瀾才抬起頭,呵氣如蘭的說道;
「你弄爛我肩膀,我給你咬一個小傷疤,這樣咱倆就算是兩不相欠了,哦對了,你幫我上了一次藥,那我待會也幫你上一次藥吧。」
「大郎,靠過來一點,讓姐姐好好看看」
大郎兩個字酥酥麻麻直擊靈魂。
方墨渾身觸電似的哆嗦了一下。
「不,不用了,不用了姐姐!」
說完這話,方墨就連忙起身朝著書房跑去;
「月瀾姐,不早了,該休息了,我幫你關燈,晚安。」
話罷,臥室瞬間黑暗了下來,寧月瀾在黑暗中眨了眨明亮的雙眸,旋即『噗嗤』一聲展顏輕笑。
「老這麼調戲這個小傢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不過我怎麼偏偏還就喜歡看他羞澀的模樣呢?難道調戲養成系老公會上癮嗎」
方墨今晚都睡在了書房,他躺在床上來來回回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覺,渾身燥熱,各種胡思亂想的畫面在腦海中竄來竄去。
叮——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睡了嗎?」
一個沒有備註的微信好友發來的消息。
方墨點開對方的頭像,原本想要看看人家朋友圈,確定一下是誰。
結果驚訝的發現對方朋友圈啥都沒有。
頭像則是三個小黃人玩偶,不過看樣子似乎是擺拍的小黃人,瞪著兩個圓圓的大眼珠子。
你是誰?
三個字剛打出來還來不及發送。
對方就發了一條;看你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中,看來你沒睡,要不要來姐姐懷裡睡覺覺?
方墨;???
我微信好友列表什麼時候加了如此放浪形骸的朋友?
咱倆認識嗎?我就來你懷裡睡覺?
不會是哪個暗戀自己的小浪蹄子吧?
「不好意思,我結婚了。」
方墨想了想,掏出自己的紅本本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上午,下樓的時候方墨就帶著這張結婚證,結果一天的時間自己也沒回去,結婚證就一直揣在了兜里。
看到方墨甩了一張圖片過來,對面頓時發了三個笑哭的表情。
「什麼鬼?」
方墨愣了一下,房門突然就被人敲響。
他還沒反應過來,衣著單薄的寧月瀾就推開了房門;
「嘖,男德保持的很好嘛!」
「不過小傢伙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沒有給姐姐留備註?」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