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的擂台上,一道猶如鐵塔般的身影傲然而立。
與此同時,另一道魁梧的川青族族人則是跪在了對方面前,渾身鮮血,意識不明。
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可惡,這,這傢伙也太變態了吧?居然連成玉大哥都是他的對手?」
「他,他真的有資格參加我們的比武招親嗎?他說他是族長的朋友,這件事完顏族長還沒有核實過啊!」
「真是見鬼了,難道最後紅衣小姐要被這樣一個傢伙帶走?」
台下議論紛紛。
無數川青族族人怒目而視。
然而無論這些川青族的其他圍觀群眾有多麼憤怒,都絲毫不影響對方面對上來挑戰的其餘川青族族人,都是呈現為輕輕鬆鬆的碾壓之勢。
他現身之後,僅憑一己之力,便是擊穿了川青族十六個小群體中,十五位領袖。
昏迷的龐彥則是僥倖的逃過一劫。
「就這?這就是你們川青族的第一勇士啊?」
鐵塔般的人影拍了拍完顏成玉面頰,一臉輕蔑;
「這也有些太水了吧,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就這點本事,也敢公開比武招親娶妻,也不知道該說是你們川青族的人孤陋寡聞,自以為是,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台上男人鄙夷一笑,旋即淡淡道;
「還有誰?」
下一刻,在無數人憤慨的目光注視下,鐵塔一般的身影直接一記橫掃。
將面前失去還手之力的完顏成玉,猶如踹飛一條死狗般,一腳從擂台上踢了下去。
砰!
完顏成玉重重地砸進人群,掀起一陣譁然,還掃到好幾個無辜的圍觀群眾,引得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慘叫。
男人見狀也是不以為意,甚至還得意的哈哈大笑了兩聲。
「最後還剩下挑戰資格的只剩一個小群體的領袖了,要是最後一個人再輸了,那紅衣小姐就真的要被這樣一個傢伙給帶走了。」
有人擦了一把額頭冷汗暗自想到,咬著牙朝著不遠處的花轎看了一眼。
花轎裡面是這些川青族年輕一輩心目中朝思暮想的女神,裴梓柒。
那個突如其來的鐵塔人影,不僅打敗了完顏成玉,甚至包括其他十四個小群體的領袖在內。
勢如破竹已經一連串將全部小群體的領袖通通擊敗了。
一穿十五。
「如果沒人上來挑戰我的話,那我現在可就要享受我的新娘子了。」
鐵塔人影摸了摸黝黑冷峻的面龐,嘴角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
「哈哈哈,這不是你們川青族的規矩嗎?」
渾蛋!
聽到這話,場中再度響起一陣譁然。
不知道有多少人攥緊了拳頭,恨不得衝上去跟這囂張的傢伙拼命。
可是根據比武招親的規則,他們大部分人甚至連上台挑戰對方的資格都沒有。
更何況,沒看到川青族第一勇士完顏成玉都在對方手中慘敗了嗎?
他們這些人上去無非就是送人頭,整個川青族年輕一輩可沒人比完顏成玉實力更強的了!
「到底還有沒有人啊?」
眼瞅著台下一陣寂靜無聲,台上那人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幾個川青族青年頓時交頭接耳。
「還剩誰?」
「好像,好像只剩龐彥部落還有挑戰的資格了,可是龐彥部落的領袖,龐彥昨天昏迷過去了,這會都沒醒啊!」
「該死,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紅衣小姐被人帶走吧?」
「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撓著腦袋,一臉懵逼擠進了人群。
「龐彥!?」
幾個川青族青年見到對方,都是臉上一喜,有些驚訝的問道。
「龐彥,龐彥你怎麼醒過來了?」
「還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傢伙車輪戰一串十五已經將其他所有小群體的領袖都打敗了。」
「現在就只剩你還有挑戰他的資格了。」
「如果你再輸了,紅衣小姐就要被他娶走了。」
聽到這話,龐彥大吃一驚。
「什麼?這傢伙是誰啊?難道成玉大哥也被他擊敗了?」
眼瞅著高台上是個陌生面孔。
龐彥也是有些錯愕,一臉懵逼。
「他自稱是咱們族長的朋友,根據規則只要在這座島上的人,其實都有資格參與到比武招親裡面。」
「更何況他還擊敗了一個小群體的領袖,拿到了參與比武招親的資格。」
「我們原本以為他撐死止步在成玉大哥的面前,誰知道這傢伙越戰越勇,甚至連成玉大哥都不是他的敵手。」
「對了,話說龐彥你終於醒了,昨天那方墨把你打暈,族長最後姍姍來遲,還把那傢伙關在了地牢內。」
「對對對,這也是正事,那貨一直不承認是自己綁架了兩名小丫頭,族長為了讓他死的明白,專門將他丟在地牢關押,就等你醒來指證他呢。」
聞言,龐彥更是大吃一驚。
臉上的驚駭甚至蓋過剛才聽到那鐵塔人影一穿十五。
「什麼!?」
「你們以為是方墨兄把我打暈的?」
幾個川青族族人見狀,都是有些驚訝龐彥這幅反應。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你暈倒了過去,兩個小妮子也在跟前,那方墨卻是安然無恙,除了他還能是誰?」
「是啊是啊,方墨人面獸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居然想要綁架我們族內的少女,要不是族長想要他死個明白,昨天我們都想群起給他亂棍打死了。」
嘶!
龐彥頓時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誤會,這都是誤會啊!」
雖然沒看清出手打暈自己的傢伙,但昏迷前的最後一秒,他視線中所能看到的最後畫面還是方墨舉著火把蹲在好幾米開外。
怎麼可能是方墨兄打暈了自己啊?
龐彥臉色鐵青咬牙道;
「方墨兄是無辜的,他被冤枉了,這事我得去找族長解釋一下。」
冤枉?
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那幾個川青族族人也是立刻意識到昨天的事情肯定另有隱情。
不過此刻是在比武招親啊!
最後一個還有資格挑戰台上那傢伙的就剩龐彥了。
他要是走了,就等於是自動棄權了呀!
眼瞅著眾人視線都落在了自己身上,龐彥神色僵硬的張了張嘴;
「你們看我幹什麼?就連成玉大哥都不是台上這傢伙的對手,你們難道還指望我能力挽狂瀾不成?」
這話一出,那些其他圍觀的川青族青年面面相覷,眼底也是不自覺划過了一抹黯然。
是啊!
縱使還剩最後一個有資格參與比武招親挑戰資格的龐彥。
可龐彥甚至都不是川青族第一勇士完顏成玉的對手。
就連成玉大哥都敗在了對方的手中,龐彥就算是站上了擂台,也是自取其辱。
與此同時,在花轎當中,一身紅衣的裴梓柒臉色陰沉的可怕。
「操!方墨這傢伙人呢?狗東西不會真打算讓我留在這裡吧?」
「還有這突然跑出來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以前壓根就沒見過啊。」
她輕啐了一句,裴小姐可不知道方墨昨晚被關地牢的事情。
只知道早晨眼瞅著小可兩名小妮子昏厥,她提醒了一嘴完顏族長可以去找方墨幫忙。
誰知道這一晃就是四五個小時過去,這都快十點鐘了,也沒見方墨的人影。
這小王八蛋是不是真打算過河拆橋啊?
一念至此,饒是以裴梓柒的心境,一瞬間心臟也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砰砰砰——
她可不想留在川青族這與世隔絕的小島。
更何況,此刻高台上那男人明顯還不是川青族的族人,裴梓柒都納悶這又是從哪跳出來的一個程咬金。
「方墨,你趕緊來呀!你再不來,你兄弟的嫂子就要嫁給別人了!」
另一邊,在高台上的鐵塔人影還在耀武揚威。
他當然注意到了龐彥現身時被眾人無數目光凝視,似乎是被台下其餘那些川青族人通通寄予了厚望。
然而通過龐彥的反應倒是不難看出,這傢伙壓根就沒有上台挑戰自己的勇氣。
笑話,川青族第一勇士都敗在了他的手中。
其他人此刻就算是上來挑戰,無非也就是送人頭而已。
「既然你們川青族無人,那這新娘子我就不客氣的笑納了」???.??qú
下一刻,那鐵塔人影便是擠出一個猥瑣笑容,在無數人怒目而視的注視下,徑直朝著花轎走去。
根據規則,一旦花轎帘子被掀開的過程中沒人出手打斷,就算是禮成了。
龐彥身邊幾個川青族人臉色鐵青的盯著這一幕。
他們很想守護裴小姐,卻又只能無奈地看著他落入他人懷中。
這幾個傢伙腦海中甚至都情不自禁的開始腦補,裴梓柒被鐵塔男人擁入懷中的畫面了。
一步。
兩步。
三步。
每一步都仿佛是踩在了這些川青族青年的胸口。
那人影距離花轎越來越近,就連花轎內的裴梓柒似乎都被這種氣氛感染,眼神中多了一絲緊張。
砰砰砰!
心臟猶如萬千草泥馬奔騰砰砰直跳。
老娘可不想被這玩意給上了呀!
裴梓柒攥緊了玉手;
「方墨,你快來啊,給你也比給這黑胖子強啊!」
下一刻,眼湊著鐵塔男人手掌剛剛搭在花轎的一剎那。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冷笑聲從不遠處響起。
「等一下!」
嘩!
「龐彥小群體還有一個挑戰獲勝者的名額。」
「這個名額,我方墨用了,所以這會新娘子可還不一定是你的,把你的鹹豬手從花轎上拿開,然後」
「乖乖滾過來挨打!」
呼!
這一刻,全場譁然。
無數人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終於還是有人站上去挑戰了呀!
下一刻,那些川青人視線紛紛扭頭看向高台。
都在好奇是誰居然有勇氣如此囂張的挑釁那鐵塔男人,難道沒見到完顏成玉的下場嗎?
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台上,突然多了一道消瘦修長的身影。
可不正是剛剛救了兩名小妮子,又火急火燎趕來參加比武招親的
方墨!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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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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