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是話音落下的剎那,羅海平才驚駭地發現。
雖然憑藉著勁氣震飛了幾枚銀針,但中間的三枚卻驟然加速。
原來這幾枚銀針本身竟然形成了一種詭異力場。
高中物理我們就學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根據方墨撇出銀針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初速度,幾枚銀針彼此之間也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力場。
根據氣流來相互掣肘。
而隨著羅海平這一出手破壞了整體力場的平衡,其中未被擊落的幾枚銀針,反而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
獲得了加速度。
嗖嗖嗖——
三枚銀針直接刺入了羅海平的身體。
雖然並不疼,但羅海平心中卻是一瞬間升起了一抹不祥預感。
因為他感覺到被刺中的幾個部位居然傳來了一陣酥麻之感。
雖然神經還能夠感受到這些部位的存在,但調動起肌肉的時候,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如臂揮使了。
「可惜了,要是有四五枚擊中他,這傢伙就將徹底失去戰鬥力了。」
如果幾枚銀針達到理想效果擊中羅海平,這傢伙八成得失去戰鬥力。
畢竟方墨投擲銀針的那一剎那,就已經確定好了落針的穴位。
只不過他雖然儘量高估羅海平的實力,但還是有些小覷身為一個武道高手的手段。
這羅海平也並非善茬。
僅僅只有三枚銀針擊中他,起不到太大的效果。
撐死只能讓他動作變得稍微僵硬幾分,不過對於方墨而言,這已經很好了。
畢竟羅海平本就防禦力驚人,若是速度再持續保持在巔峰狀態發。
方墨想要獲勝的可能性就幾乎為零。
台下無數雙眼睛盯著兩人。
這一刻,一直為方墨提心弔膽的龐彥才猛地鬆了口氣;
「原來方墨兄是真有本事,我剛才還以為那傢伙第一次出手的時候,方墨兄就要死定了呢。」
「沒想到他竟然還能讓這鐵塔一樣的傢伙吃虧。」
聽到這話,剛剛從昏闕中醒過來的完顏成玉臉色複雜地瞥了一眼高台沒有說話。
自己之前三番四次挑釁,想要找方墨的麻煩。
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給這個和紅衣小姐一起流落島上的人立威。
當然,另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潛意識裡覺得,身為川青族第一勇士的自己,面對方墨這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城裡人,在身體素質上有種優越感。
他自認為能夠百分百碾壓方墨。
誰知道此刻才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跳樑小丑。
如果人家方墨昨晚面對完顏成玉第一次找茬的時候想要還手。
當時他完顏成玉估計就要倒霉了。
畢竟,明眼人皆是能夠看出來。
台上那羅海平最近的幾次攻勢,遠比跟完顏成玉交手時來得更加兇猛。
方墨高低還能一直周旋,甚至還能憑藉著飛針的技巧,讓對方小小吃癟。
但換做他完顏成玉,別說還手。
恐怕連一回合都接觸不下來,就得被打成死狗丟下擂台了。
「繼續?」
下一刻,方墨挑釁似的衝著羅海平伸出兩個手指,朝著自己方向勾了勾。
羅海平臉色一沉;
「憑藉偷襲才勉強占據一絲上風的小老鼠,你也有資格叫板老子?」
「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錯覺,有本事別跑!」
砰!
話音落下,羅海平腳掌便是狠狠的一跺地面。
他要以碾壓之勢徹底打死方墨。
沒錯,就是打死方墨。??qú
對於這個讓自己吃癟的小子,羅海平心中已經被勾起了無盡的怒火。
尤其是方墨還一副欠揍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不跑?老子不跑等你來抓我啊?你以為我是你老婆,陪你玩情趣遊戲呢?」
「如果你能抓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大傻叉。」
方墨『略略略』地做了個鬼臉。
他就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然而當羅海平真的快要接近自己的時候,方墨又是腳底抹油,朝著擂台上另一個地方開溜。
他還一邊跑一邊回頭衝著羅海平豎中指,氣得羅海鼻子都要歪了。
「來呀,來打爸爸呀,爸爸讓你打。」
「臭傻逼,追不上我吧?啊哈哈哈哈。」
嘶!
這一刻,台下所有穿青人都看呆了。
尼瑪,這貨也太賤了吧?
都說有實力裝逼的人裝逼,那叫牛逼。
沒實力裝逼的人裝逼,那叫sb。
結果方墨這小子明明正面交手打不過人家羅海平,偏偏他表現得還比誰都囂張。
各種拉仇恨的騷操作層出不窮。
要不是比起那囂張跋扈的羅海平這個陌生面孔,在台下一眾穿青人眼裡,方墨還算是相對而言稍微順眼一點。
估計這會都有人忍不住要開罵了。
他奶奶的,就沒見過這麼賤的人
羅海平呢?
作為方墨在擂台上的對手,實際上這傢伙才更加憋屈。
他也是被銀針擊中之後再度交手的時候才意識到,方墨那落葉十三針的詭異之處。
如果放到之前,他有把握憑藉自己的速度百分百追上方墨。
但現在,明明自己依舊感覺身體處於巔峰狀態可速度比起之前卻慢了不止一籌。
每一次感覺自己要挨到方墨的時候,這小子就拔腿開溜。
關鍵最氣人的是,羅海平想要咬牙奮起直追,雙腿給他的反饋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
根本提不起任何速度,就連勉強想要跟上方墨,從觀眾的角度看過去,都像是方墨在貓抓耗子,遛狗似的故意停下來等他的時候,他才能靠近青年。
不過每次當他要一擊打在方墨身上的剎那,青年卻又是輕鬆的一閃身躲過,然後繼續跑。
就這樣,在無數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
擂台上,上演了十分滑稽的一幕。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啊呸,被追的他玩得不亦樂乎。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羅海平臉都綠了。
憋屈!
太他媽憋屈了。
人家羅海平堂堂一個武道高手,竟然被方墨一個普通人當耍猴的在台上遛狗般,溜得團團轉。
關鍵他還只能跟在方墨的屁股後面吃灰。
最噁心的是動不動這小子還會突然扭頭,趁其不備,甩出一枚或者兩枚銀針。
而且方墨動不動還回頭吐口痰,這玩意也是暗器,羅海平都被擊中好幾次了,臉上全是方墨的唾沫。
這一刻,方墨又是扭頭一口濃痰。
「he~tui。」
「你小子惡不噁心!?」
一個不慎,羅海平說不定還要繼續著了道,他氣的暴跳如雷。
關鍵他追擊的時候還不敢托大,必須得全神貫注,提防著方墨的飛針。
這小子就跟個泥鰍似的,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
「啊啊啊啊啊!」
「你他媽有本事別跑了。」
羅海平徹底破防了,狠狠地一腳跺地。
這一刻方墨瞳孔微微一緊,只見原本堅硬的擂台地面竟然被一腳砸下,激起了一塊凹陷。
與此同時,還有幾塊碎石頭濺起朝著方墨激射而去。
不過這哥們激起的碎石頭,方向卻不能像方墨擲出的銀針那樣完全封鎖一片區域。
所以方墨雖然有些驚訝於羅海平震怒情況下的實力,但也僅此而已。
你再牛逼又能如何?
你打不到我啊!
略略略。
方墨鐵了心要周旋,他心裡就一個念頭。
老子打不過你,我噁心死你。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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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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