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小島沙灘外圍一處礁石區跟前,一艘巨輪安靜地停在這裡。
海浪拍打在巨輪的船身上,壓根不能讓巨輪動彈分毫。
怒浪絲毫影響不到巨輪上的其他乘客。
巨輪的甲板有個大大的n,這個標誌如果是江城人,大概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是江城最大的商業集團,寧氏集團的標誌。
只要是出現這個標誌的地方,幾乎都可以算成是寧氏的產業。
這艘遊輪同樣也不例外!
很明顯,這是寧氏集團的東西。
海風濕咸,海浪碧藍。
甲板上三道倩影並排站立,後面還跟著一個身材猶如鐵塔般的男人。
如果方墨此刻在場,肯定能驚訝的認出來,鐵塔男人竟然是自己安排在江城『綠林網吧』的兵王許三多。
這傢伙是個黑戶,所以方墨每次出遠門都沒考慮將許三多帶在身邊。
不過這次遊輪失事之後,寧月瀾是徹底怕了。
不僅買了艘遊輪,隨時準備營救落難的丈夫。
還從江城把許三多這個中東兵王召喚過來了,隨時準備應變在港城的不時之需。
方墨個人資產其實也不少,但是跟偌大的寧氏集團比起來,那就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提別的,光是一個《覺醒年代》項目,每天都給寧氏日進斗金。
寧月瀾的財富已經成未知數了。
只能等今年年底的富豪榜排名出來之後,才能真正確定寧月瀾的身價。
不過肯定是不可能低於億,加個零的單位就是了。
所以買艘遊輪對寧月瀾來說毫無壓力。
「那個是不是就是寧總喊來的直升機?」
下一刻,眼尖的許三多注意到虛空中一個小黑點,頓時開口道。
聞言,眾人視線都是抬頭望去。
寧月瀾今天穿著小西裝,即便是有些寬寬大大的版型小西裝穿在她的身上,從遠處看去依舊顯得女人身段纖細而又修長。
這一刻,她白皙的俏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女人肌膚賽雪,秀眸似秋水般明媚。
比起平日裡在丈夫面前大大方方滿是少女清純氣息的打扮。
西裝革履多了幾分嚴肅,
畢竟是海上,溫度不高。
她現在又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懷著二人的愛情結晶。
自然得穿暖和點。
她撅了撅紅唇,輕哼一聲,雖然是幾分不滿的神態。
但眼底的雀躍,卻沒逃過旁邊另外兩女的目光。
「嘖!」
「老姐我有個建議,姐夫這次以身涉險,根本就沒想到你,說明她心中沒老婆,毫無家庭觀念,也不擔心他自己要是出事了,我們咳,我親愛的姐姐怎麼辦。」
「我認為這種行為,要我說必須得好好懲罰。」
「老姐,要不暫時先讓姐夫跟我住幾天,我幫你調教調教他。」
寧月瀾身旁的小蘿莉義正言辭的揮舞了一下粉拳,自告奮勇的開口道。
聽到這話,另一邊的煙阮阮嘴角都是劇烈抽搐了起來。
你丫算盤珠子都快蹦寧總臉上了。
寧詩雨這小身板,究竟是你調教你姐夫,還是你姐夫調教你。
你倆誰調教誰還真不一定呢!
下一刻,眾人頭頂一陣狂風吹拂。
直升飛機已經準備緩緩降落了。
寧月瀾青絲都被一根根掀起,露出那張精緻的俏臉。
她第一眼便是注意到了直升機上的丈夫。
「狗東西怎麼黑了這麼多,那川青族的人是安排我家小老公挖煤去了嗎」
寧月瀾心中,第一時間閃過一抹古怪念頭。
方墨的確被曬黑了不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試問,擱誰不擦防曬霜在沙灘上被曬個兩三天不黑的?
白人都得給你活活曬成黑胖子。
十幾息時間之後,直升機穩穩噹噹的停在了甲板上。
「老婆,我想死你了!」
方墨第一時間就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
寧月瀾心中思念翻湧,剛挪動了一下腳步,又是頓住身形,就這樣站在原地撅著紅唇盯著他。
女人紅了眼眶,不過她不想搭理狗東西。
尤其是腦海中聯繫起方墨在川青族遇難,竟然還跟裴梓柒這個狐媚子勾勾搭搭。
就算是明知道兩人沒發生什麼,寧月瀾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要是讓她知道,方墨在川青族早晨剛和裴梓柒完婚。
寧月瀾怕是更不知道該抓狂到何等程度了!
「幹嘛,怎麼不理我,老婆抱抱」
方墨還想撒嬌。
不過寧月瀾哼唧一聲,躲開了丈夫的擁抱,而是看向從副駕駛跳下來的任秘書。
不知道為什麼,寧月瀾總覺得任秘書的表情似乎顯得有些憤怒。
她挑了挑柳眉,偷偷瞥了一眼丈夫。
方墨不會幹啥壞事了吧?
「老婆,抱」
「老婆不抱,小姨子抱,姐夫,我來。」
寧月瀾依舊不搭理丈夫,反倒是小姨子寧詩雨上前兩步,就欲跳進姐夫的懷中。
煙阮阮全程旁觀,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一個見縫插針!
真有你的,寧詩雨!
方墨沒好氣的啐了一口。
「去去去,怎麼哪都有你」
他對小姨子沒半點興趣,不然早就從了她了。
說不定兩人搞成什麼地下姦情,寧詩雨不僅不生氣,反而會很興奮。
「姐夫,你怎麼厚此薄彼呢?!我也是為你提心弔膽的好些天你知道不?」
「你這麼對我,我會很傷心的,信不信讓你感受一下失去親人的痛苦?」
說著寧詩雨就將手掌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出一副要掐死自己的動作,憤憤不岔的盯著方墨。
可惜她姐夫壓根不理她。
就在眾人沉浸在團聚的喜悅當中時。
突然一道如雷般的質問聲緩緩響起。
「寧總!」
「你的人還真是好大的脾氣,我需要寧總給我一個解釋!」
話罷,眼瞅著自己吸引了所有視線。
任秘書才冷笑著上前兩步,也不跟寧月瀾握手,指著女人鼻子淡淡道;
「這次我們汪少好心給你幫忙,看在我的面子上,才願意繞路用我們的私人直升飛機來一趟這破島。」
「結果寧總的人就是這麼報答我們汪少的嗎?」
「任先生,你什麼意思?」
面對外人,寧月瀾頃刻間恢復成了那個商場上令無數對手頭皮發麻的冷傲冰山。
面色如水的平靜道。
聽到這話,任秘書沉著臉指了指身後,剛從劫後餘生的恐懼中緩過勁來的汪少。
肉眼可見,汪少臉上滿是巴掌印。
寧詩雨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嚯,好傢夥,這年頭,豬都化形了?」
「小東西長得挺別致啊!」
聞言,煙阮阮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胡說什麼呢?這明明是有個人裝神弄鬼,把豬頭頂腦袋上了。」
聽到兩女的聲音,任秘書和汪少臉色再度一沉。
寧月瀾倒是大概能猜到是誰的傑作,扭頭看了一眼旁邊若無其事的丈夫。
不過她清楚方墨的性格。
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汪少肯定是什麼地方招惹到了方墨。
任秘書沉聲道;
「這就是你讓我營救的傢伙幹的好事,我們汪少看在我的面子上,才願意好心幫忙救人,一直秉承著多條朋友多條路的原則。」
「你這個朋友倒好,上來就給我們汪少打成了這樣。」
「寧月瀾,你不給我們一個解釋這事沒完!」
話到最後,任秘書額頭青筋狂跳,顯得有些暴跳如雷。
自己雖然是汪家這麼多年的管家兼秘書,但地位依舊不高。
汪少是在自己的陪同下出事的,這要是傳進了老爺子的耳朵里。
他輕則家法伺候,重則跟汪少一起變成豬頭。
甚至若是最壞的情況,還有可能會丟掉工作。
所以任秘書言語間,對寧月瀾也不再是最開始的那般欣賞和善了。
「是嗎?他打的啊,那你要不解釋解釋?」
聽到果然是自家老公的傑作,寧月瀾便是雙臂抱胸颳了一眼方墨。
雖然是質問的語氣,但眾人但凡不是傻逼都能聽出來,寧月瀾先入為主的偏袒。
人家汪少被你老公打成了豬頭。
你不去問受害者,跑去問施暴者。
這已經是明目張胆妥妥赤裸裸的偏袒了。
方墨不屑的冷笑一聲;
「他管不住嘴,口花花調戲我老婆,打幾巴掌都是輕的。」
「我已經警告過他了,要是下次再讓我從他嘴裡聽到寧月瀾三個字,我把他牙掰掉。」
聞言,寧月瀾妙目閃過一絲甜蜜。
這狗東西經常在背後維護自己的名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眉眼間閃過一抹笑意,不過面上還是嚴肅道。
「胡鬧,別人好歹是幫了咱們一次的。」
「哦,那我們也幫他一次就好了,幫完再把牙掰掉。」
噗!
這次寧月瀾沒忍住都是笑了。
我老公啥時候這麼囂張了?
難道就因為人家牽扯到了我,所以才動這麼大火氣?
她心裡吃了蜜似的,甜絲絲的。
看向方墨的眼神,也從一開始裝不在意,一寸寸變成了往日的熾熱。
這就是我的小男人啊!
任秘書簡直要氣炸了,指著方墨罵罵咧咧;
「看看,看看,這就是流氓,這人壓根就不講道理,況且我們我們汪少需要你們幫助嗎?我們汪少何等天之驕子,人家在港城權勢無雙,什麼時候需要江城人幫忙了?」
這次隨著任秘書話音落下。
在場所有人,包括寧月瀾在內都是一臉無所謂。
「那你說,想要怎麼辦?」
任秘書咬著牙拉著汪少。
還不待他開口,寧月瀾搶先平靜道。
「反正我們家老公是不可能道歉的,賠償可以,道歉不行。」
「啥!?」
任秘書聽到這話,差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等等!
這是你寧月瀾的台詞?
你是不是拿錯了劇本,跟那流氓互換身份了?
道歉是不可能的,賠償可以?
任秘書嘴角狂抽,到了這種身份,誰他媽需要你的賠償?
大家都不差這三瓜倆棗,要的就是道歉。
誰知道寧月瀾一開口直接給他堵死了。
尤其是聽到女人親口承認老公的身份,任秘書更是眼皮子狂跳。
怪不得汪少會挨打,原來是當著人家老公的面,肆無忌憚的背後意淫他老婆。
這打,挨得倒是不冤。
但他是誰,汪少啊!
港城著名企業家之子,港城上流社會富二代中的翹楚,汪少啊。
任秘書沉著臉,積鬱的憤怒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寧總,我敬你是江城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才給你面子過來幫忙,你就這個態度?我們汪少可是被你的人給打了。」
寧月瀾淡淡的『哦』了一聲。
「對呀,要不是看在你幫了個忙的份上,我現在已經不理你了。」
「至於賠償更別想,我還能好言好語的和你說話,就是看在你們這次幫了忙的情況下。」
流氓!
無賴!
合著你們這一家子都是不講理的啊!?
汪少氣的肺都快要炸了;
「媽的,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了是不是?」
「我告訴你,我不僅要賠償,還要他道歉,賠償我的名譽受損費用,然後給我道歉,不然我就送他進去坐牢。」
他暴跳如雷的跺了跺腳。
不過寧月瀾這邊幾個人的臉色卻是越發古怪。
送國安的黑客之王『崢』進去坐牢?
聽聽,這合理嗎?
你要不要再聽一遍自己剛說了什麼?
不說別的,光是方墨對國家的貢獻,可以說,他只要不在明面上干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壞事,就不至於被抓進去。
『崢』這個身份幾乎可以當成免死金牌用了。
現在居然有人打算送方墨進去坐牢?
這絕對是在場幾人,今年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
「行啊,那你們就送他進去坐牢吧。」
下一刻,寧月瀾便是平靜的笑眯眯說道。
這話一出,任秘書和汪少神色再度僵硬。
這女人怎麼吃軟不吃硬呢!?
「寧月瀾,這不是小孩子意氣之爭逞凶,你考慮清楚」
任秘書提醒一句。
寧月瀾無所謂的聳聳肩;
「給你們講個笑話吧,聽說過降維打擊嗎?你跟一個人發生了糾紛,你撥打市首熱線求助,結果跟你發生糾紛的那個人手機響了,接著你的電話里傳來了那個人的聲音。」
「這就叫降維打擊。」
任秘書和汪少第一時間還沒聽懂寧月瀾這個例子。
女人又是接著輕笑道;
「所以,我想問一下二位,光賠償確定不要嗎?」
「要,為什麼不要!?一個億賠償,你賠得起嗎?」
汪少扯著嗓子吼道。
「降維打擊你媽了個逼,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老子裝逼?」
他篤定,這女人真硬氣賠錢,也不可能賠償一個億!
他發誓要讓方墨道歉,要讓這混蛋跪下來舔自己腳指頭。
不過寧月瀾卻是玩味一笑;
「行啊,別說一個億,老娘賠你十個億。」
話罷,她掏出一把支票。
上面清晰的幾個大字,華夏人『冥』銀行!
從汪少辱罵寧總母親開始的那一刻,雙方就沒得談了。
「來,十個億拿好!」
「不僅這次的,下次的,下下次的,我都幫我們家老公出了,以後我們家老公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下一刻,寧月瀾一改剛才平靜的神色,冷笑一聲。
『啪』的一巴掌甩在汪少的臉上。
「你也不看看你這張臉,值不值一個億,賠你媽個逼,你再罵一句試試?」
「既然談崩了,那就別談了。」
「反正你也沒辦法把我老公送進去,那就打吧。」
「老公,他罵我,干他,老娘把整個人『冥』銀行收購下來,專門給你們賠錢,許三多你也上,給我往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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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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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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