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這兩天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早晨有乖乖吃飯嗎?我們早晨本來是專程過去找你的,結果撞見了方神醫,不過那時候你好像已經出門了。」
「昨晚第一天在船上度過,還適應嗎?」
「晚上有沒有蓋好被子?船上晝夜溫差大,小心別著涼了。」
「女人可千萬別趁著年輕不在意身體,最黃金的年紀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然老了落下了病根,痛苦都沒人能幫你分擔。」??qú
在方墨雙腳剛剛踏上清吧內的時候,甲板二樓柳么么的房間中。
老嫗拉著寧月瀾柔軟的小手,露出一副慈祥神色聊著家長里短。
房間中不見紅桃a和煙阮阮的身影,估計是人家『母女談話』刻意把她倆趕出去了。
在這個世界上,不論我們未來達到了怎樣的成就,大概會真心實意關心你有沒有吃飽穿暖,有沒有生病著涼,有沒有照顧好自己的也就是家人了。
他們不在乎你在外面混得有多好。
他們甚至都不關心你取得了怎樣的成就。
撐死只會在你騰飛有成就的時候,驕傲的對旁人說。
看看,那是我們家孩子。
但他們心中真正最在乎的,卻依舊只有生活上的瑣事。
你到底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這才是父母,親人最關心的點。
表達方式或許會很囉嗦,會很嘮叨。
大概一些年輕人還會覺得很反感,尤其是叛逆期這個階段。
但出了社會之後,一些人可能才會漸漸明白。
會因為才華,顏值,財富愛上你的人有很多。
但能真正發自內心關注自己身邊這些瑣事的,好像也就只有那些親人了。
其他的即便是戀人,有時候也會因為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忽略一些生活上的瑣碎。
從而忘記關心身邊那個人的衣食住行。
寧月瀾聞言也是微微有些動容。
說實話,柳么么還是近一年以來,除了方墨,第一個關心自己有沒有吃飽穿暖,關心她身體狀況的人。
不過方墨關心的更加頻繁一點。
寧月瀾每次想到方墨的那些關心,都會忍不住唇角勾起露出甜蜜笑容。
他倆的簡訊內容基本都是
老公;老婆早晨有沒有好好吃飯?記得吃藥。
老公;老婆中午有沒有乖乖午睡?記得吃飯。
老公;老婆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原本寧月瀾因為長期熬夜,再加上高頻工作飲食不規律的原因,是有胃病的。
每一次發作她都痛不欲生。
不過結婚之後,在方墨和小潔的配合下。
她的胃病也漸漸有了好轉的跡象。
除了失憶之後那段時間,犯病發作過一次。
寧月瀾已經很久沒有胃痛過了。
言歸正傳,看著此刻柳么么真摯的面龐,即便寧月瀾跟她毫無血緣關係,但這猶如母親一般樸素的關切一出。
她也難免心神一盪。
「嗯,我吃了,您呢?」
「我也吃了,還給你帶了點水果。」
柳么么咧嘴呵呵一笑。
「吃水果嗎?船上水果特別少,自助餐的展廳就只有兩三盤,剛端上來就差點被人搶完了,還好我讓小a提前排隊拿了點,留著給你的。」
「我們還得在船上再待兩天的時間才能到港城,這中間船上的水果供應肯定不足,怕你缺維生素,呶。」
說著,柳么么從旁邊一個袋子裡摸出了兩個蘋果一個橘子。
寧月瀾臉上再度划過驚訝。
其實就是普通的水果,既不是什麼高大上的品種,也不是進口的食品。
放到外面大概就是幾塊錢好幾斤的那種。
但柳么么吃個飯都會惦記著要給女兒帶水果,這細微的一個小小舉動,也可以看出,柳么么對女兒的感情有多深刻了。
雖然寧月瀾壓根不是她親閨女,但她卻缺失了近十年的母愛。
這類似於親媽一樣的舉動,一時間也讓寧月瀾心中掀起了波濤。
其實寧月瀾也不好受,看到柳么么這副模樣,心中就忍不住一度感慨造化弄人。
她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懷揣著滿腔自信和對愛情的美好期待,才飛蛾撲火,孤注一擲地嫁給了一個不愛她的人吧?
結果最後卻落了個遍體鱗傷,被驅逐出境的下場。
她又何嘗不是一個令人有些唏噓的悲劇呢?
柳么么掏出塑膠袋,還自責的喃喃道;
「也怪我,上船之前忘了買點水果。」
「我閨女剛出院,正是缺營養的時候,我這個腦子也沒想到要多帶點水果,如煙,你怎麼不說話了」
寧月瀾突然心揪了一下,甚至一度有個聲音在心頭作祟,讓她告訴柳么么真相。
其實您的女兒柳如煙已經死了
可她高低是能夠執掌上市集團的女總裁。
心境還是相當不錯的。
調整了一下情緒,又是將這個念頭死死壓了下去。
這個真相對於一個和女兒闊別幾十年沒見的母親而言,有些太過沉重了。
況且,一旦說了,她和方墨也要出現危險。
「沒事,就是有些感動,船上這麼簡陋的條件,您還能記得提醒我吃水果」
寧月瀾抿了抿紅唇,清冷的眸子划過一絲不忍。
聞言,柳么么抬手似乎是想要摸摸她的頭,不過最終因為自己是瞎子,生怕弄疼了『女兒』,又索性放下了乾枯粗糙的手掌。
「如煙,媽媽覺得老天爺對咱們母女其實也挺好的。」
將水果硬塞到了寧月瀾手中,柳么么又是咧嘴笑了笑;
「起碼沒讓我死不瞑目,最後咱們母女還是重逢了。」
「我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這雙瞎了的眼睛,沒能睜開眼好好看看我那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的女兒,如今長得多麼水靈。」
「不過我也能想像到。」
說著,柳么么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臉上還划過欣慰笑容。
似乎在腦海中已經腦補勾勒出了一個柳如煙的形象,笑容逐漸燦爛了起來。
「能夠把那鄭家大公子迷得神魂顛倒,我女兒肯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的確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可惜不是你女兒。
寧月瀾心中五味雜陳,就像是打翻了藥罐子。
從方墨口中了解到了老q的形象之後,寧月瀾也一度覺得這是個有些喪心病狂的瘋子。
可接觸下來,她眼中老q的形象也漸漸發生了一些改變。
這位近乎有些偏執,做過很多天怒人怨壞事的瞎眼老嫗。
又何嘗不是一個命運多舛的悲慘角色?
另一邊,方墨前腳剛踏進酒吧,就聽到有人喊了自己一聲。
「方神醫。」
鄭工偉和裴梓柒已經事先找好了位置。
方墨到的時候,他倆面前都堆了十幾瓶啤酒了!
青年摸了摸鼻尖,悻笑一聲。
這才一屁股坐在了鄭工偉的旁邊。
「也別神醫長,神醫短的喊了,就喊我的大名方墨吧。」
聽到這話,鄭工偉笑著點了點頭;
「方墨兄喝點什麼?」
「隨便,啤酒飲料礦泉水都可以」
方墨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他又不喜歡喝酒,除非心情不好,不然方墨一般情況下是很少出入酒吧這種場所。
雖然都已經2023年了,但方墨的思想不得不說,他自認為還算有些保守。
總覺得酒吧三教九流都有,魚龍混雜。
老是去這種地方混還是不好。
裴梓柒心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好,除了方墨坐下的時候打了個招呼,詢問了一嘴,柳小姐怎麼沒來。
方墨給她簡單解釋了一番後,便是端著酒杯一言不發。
鄭工偉眼瞅著啤酒上來,先是拉著方墨灌了兩口,這才試探性地說道;
「方墨兄,有個事情我得多嘴一句。」
啥?
方墨瞥了鄭老二一眼。
「其實鄭萬鈞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儘量能別得罪最好就別得罪,而且年輕人想要追求刺激的心理我理解,不過找誰不好,偏偏找柳小姐呢?」
「你也是有家室的人,聽兄弟一句勸,你跟柳小姐還是儘量低調一點」
「啊哈?」
方墨一挑眉頭。
鄭工偉怎麼知道這事?
他朝著裴梓柒看了一眼,不過女人卻是搖搖頭。
不是裴梓柒說的,那鄭工偉是怎麼知道的?
「下午的時候,我看到你和柳小姐在甲板上親嘴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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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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