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甲板二層裴梓柒的房間中。
眼瞅著方墨和寧月瀾夫妻二人離去,她這才抱著貓重新坐回到了床上,把玩了一下貓貓的小腳。
裴梓柒突然有些興致勃勃的自言自語道。
「你說,這世上是不是很多事情都還蠻有緣分的」
她戳了戳小貓的胖肚皮,小傢伙頓時不滿的用爪子抬了抬。
不過裴梓柒絲毫不懼,還輕輕撓了撓小貓咪的腦門,惹得小傢伙一陣不爽。
一個勁在床上搖頭晃腦的拼命反抗,一邊還止不住的『喵喵喵』叫著。
裴梓柒玩了會貓,就徑直起身,朝著房間中的桌子旁走去。
她桌子上擺著一個電腦,上面掛著暗網懸賞名單。
自從上次久村志保把老q放了鴿子之後,那個以撲克牌命名的境外組織,就徹底放棄了追查『崢』的身份。
原本一直穩居第一名三四年的『崢』,直接滑落到了十幾名開外。
不過饒是如此,他的人頭,也價值十幾億美金。
換算成人民幣,那就約等於是百億!
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下一刻,她突然端著下巴拖動了一下鼠標,反回了主屏幕。
如果此刻方墨在這裡,絕對是做夢都沒想到,裴梓柒的壁紙,居然是一張合照。
上面有李汶翰,李浩文,還有他自己。
當然照片也不止他們三個人
還有一個穿著小西裝的男人,他年齡約莫四十歲上下,但是因為保養得當,看上去跟一群二十歲的年輕人站在一起,似乎也不顯得突兀。
那英俊的五官,足以讓人想像到,港片巨星中年輕三十歲的梁朝偉。
如果男人和梁朝偉一個年代,大概兩人顏值都是足以分庭抗禮。
這張照片也許是有些年頭,起碼三四年前的樣子。
明顯能夠看出,那時候照片上的方墨還略顯青澀。
「人生有時候的確處處都充滿了意外,原來他就是李浩文當初成天掛在嘴上的死黨方墨啊!」
「喵~」
下一刻,房間中小貓突然揪著裴梓柒的行李箱甩出來了一個東西。
裴梓柒見狀,面露不悅。
連忙將那黃色的玩偶從地上撿了起來。
「幹嘛?小柒,乖啦,這個不是給你的玩具,是媽媽的幸運符呢。」
原來那竟然是一個小黃人,歪著腦袋咧著嘴的小黃人和房間中神色迷茫的裴梓柒,形成鮮明反差。
女人盯著那玩具良久,才『噗嗤』一聲輕笑。
「汶翰,你送我的戒指我都有好好保存,可你怎麼就離開我了呢?」
「你即便是做過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從未怪過你,但為什麼你要離開我?」
「這麼殘忍的撇下我一個人獨自去面對世界?」
裴梓柒抬手摸了摸顯示器桌面上的李汶翰。
視線又落在了李浩文身上,突然微微一笑。
「浩文,別擔心,嫂子也會給你報仇的,下三家的仇,還有境外組織的那個q,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下船。」
「兄弟倆的仇,我會一一奉還,即便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說這話的時候,裴梓柒眼底突然掠過濃郁的復仇火焰。
那份火焰的濃郁,足以令任何一個成年男性感受到一股如芒在背的惶恐不安。
天吶!
那是一個怎樣的眼神啊!
懷揣著怨毒,不甘,悔恨,殺意。
但不論是哪一種情緒,都透露著濃濃的堅定。
帶有幾分歇斯底里,孤注一擲味道的堅定。
沒有人知道,她裴梓柒從寂寂無名走到今天這一步,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為了能夠最快速融入上流社會,混圈女是最好的選擇。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給李汶翰復仇。
方墨可不知道自己和月瀾姐親個嘴都被鄭老二撞見,然後引起這小子的一大堆胡思亂想。
鄭老二甚至都開始腦補,昨晚方墨不會是拉著那個陪酒小姐,還有『柳如煙』以及一直跟在柳么么身邊那個叫做煙阮阮的漂亮女孩一起休息的吧
當然,方墨要是提前知道這哥們腦子裡想入非非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會把手裡的中成藥撇海中餵魚。
他和寧月瀾又在走廊溫存了一段時間才分別離去,方墨要去給鄭工偉熬藥。
好歹也把鄭老二當成工具人利用了一次,高低不能就這樣拍拍屁股徹底不管不問。
不然顯得有些太不懂規矩,不近人情了一些。
況且房間中本來就有加熱食物的小鍋。
想來也是給那些吃飯,總是趕不上飯點的客人煮泡麵用的!
只是熬藥的時候,鄭工偉動不動就會從床上爬起來。
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目光朝方墨看兩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眼神怎麼說呢,三分錯愕,六分仰慕,似乎還有一分的欽佩。
至於嗎?
我不就是幫你熬個藥嗎?
哥知道我很有魅力,但你就算是感動也不要用這種gay里gay氣的眼神盯著我好不好?
你再用這種目光看我,信不信哥們獎勵你一個大洋馬?
方墨心中壞壞的想到。
熬完藥便是走出了房間。
他出去的時候,鄭工偉已經困頓地睡著了,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寐。
反正方墨對他一個大老爺們又沒興趣,誰有功夫研究他鄭工偉的心思。
中成藥那些藥包煮熟之後味道是真的大,喝過中藥的人都知道。
方墨實在是扛不住那個味索性離開了房間。
剛好也可以借著這個空檔下去把藥材一拿。
下午的甲板已經有了幾分涼意。
昨天第一天上船,方墨還感覺船上有些不適應。
不過一晚上起來,今天倒是感覺漸漸已經開始有些習慣船上的生活了。
無非就是生活節奏慢一點。
到了甲板的負二層,方墨找了一圈。
整個負二層都屬於儲藏室,這裡是不可以住人的。
只有一些遊輪上的工作人員會偶爾來這邊巡邏一圈。
所有電氣化設備和一些管道也在這一層,不過有一說一,這一層的溫度比起上面要低了不少。
「c區二貨架。」
方墨視線來回在負二層環視了一圈,儲藏室的燈光相對外面要暗一些,所以找起來還真是麻煩不小。
待得方墨在東北角找到了二貨架那一刻,這時候他已經凍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大夏天,方墨還穿著衛衣,都感覺冷風呼呼往懷裡直鑽。
「這儲藏室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下一刻,就在他抬手想要將裴梓柒的箱子,抱下來的一剎那。
嗖!
突然一陣令方墨毛骨悚然的危機感席捲全身。
他幾乎是瞬間開啟了雞血模式,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朝著後方倒退。
他表情也是微微有了變化。
只見剛才方墨站立的柜子,隨著他抽身後退,過了兩秒便是突然裂成了兩塊,緩緩倒塌。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過後,方墨瞳孔驟然緊縮。
那碎裂的兩塊柜子,斷裂處光滑如鏡。
就像是被一個極其銳利的武器劃破成了兩半。
「你,再靠近我一步,就死」
與此同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暗處響起,借著反光方墨能夠看到,刺穿柜子的是一枚乳白色的髮簪。???.??qú
那道嬌小的身影渾身都蜷縮在黑暗中。
她似乎受了傷,剛才的暴起出手,已經浪費了她不少力氣,不時有著低沉的喘息聲。
方墨怔了好半晌。
待得對面那瘦小身影突然喘著喘著沒了動靜,最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方墨才吞咽了一口唾沫,將手電筒燈光朝著那邊打了過去。
「沃日!怎麼是她?」
他嘴角一抽,緩緩上前兩步,正欲試探一下女人的狀態。
誰知道她又是再度暴起出手,手中多了一個白玉髮簪朝著方墨天靈蓋拍下。
這一下要是擊中方墨,後者非得當場暴斃。
「『芸』王,自己人,我是方墨!」
咣當——
這句話要是再說晚0.1秒,方墨都敢保證『芸』王的白玉髮簪就要拍進自己天靈蓋了。
他嚇出了一身冷汗,長舒一口氣。
下一刻,才一臉狐疑的道。
「你為什麼也在這艘船上?還有」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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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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