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11包廂,方墨面具下表情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最後果然是這秦總買下了沈碧瑤這組壓軸的私房照。
今天這場吸引無數豪門的拍賣會到此,也就畫上了一個句號。
只不過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方墨冷笑一聲,沈小姐的擔心還真不是多餘的,正如那冷家參與競拍的人所言.
小小的一個星空娛樂會花費如此巨款,著實有些讓人出乎預料。
畢竟,其他人都是在用閒錢競爭,可這位秦總卻幾乎壓上了全部家當。
「雖然我對你們川青族的事情也挺感興趣,不過暫時我還有別的任務。」
「如果有空的話,你朋友出院了可以帶她一塊吃個飯,我不會在京城待太長時間,走之前咱們可以見一面。」
「還有,你暫時應該不會打算去殺『顱骨』的老大了吧?」
這話是方墨對小舒說的。???.??qú
聞言,房間中小舒抿著紅唇點了點頭。
「我這次來就是希望從『顱骨』組織的手中救出我朋友。」
「行,我就是確認一下,免得你不自量力,到時候死在人家手裡,沒人給我朋友還錢了。」
方墨輕笑一聲,頓時引得小舒狂翻白眼。
說完這話,方墨詢問了一下何夕婉將小雯送到了哪家醫院,又給小舒留了個聯繫方式。
這才離開了拍賣會場。
他要換一個地方等何夕婉。
至於沈碧瑤,在拍賣會剛結束的第一時間,就被老闆秦總喊走了。
秦總拍下這組照片就是為了沈碧瑤,這種時候就算是不拿捏一下姿態,起碼讓沈碧瑤過來給自己道聲謝也是應該的。
十分鐘之後,方墨和楚子航剛離開會場沒兩步路,楚子航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簡訊提醒。
因為給局域網設了個漏洞,所以反追蹤程序會在『顱骨』給寄售客戶付錢的時候,將對方的收款方賬號發給楚子航。
兩人瞥了一眼收款方信息,方墨便是玩味地冷笑了一聲。
楚子航更是第一時間義憤填膺憤憤不平罵道;
「果然是這個畜生,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好戲。」
收款方賬號署名清清楚楚三個大字;秦文來。
星空娛樂傳媒的公司信息不難查,網上隨便搜索就能確定法人姓名。
同樣也是秦文來,換言之,也就是那秦總寄售的這組照片。
「所以,這秦總自己給『顱骨』寄售了這組照片,然後又假模假樣的買到了這組照片。」
「最後『顱骨』又把拍賣成交價再打回給了這位秦總唔,兜了這麼一圈子,這小子擱這洗錢呢?」
楚子航翻了個白眼,旋即又是忍不住問道;
「不過,老大,我有個問題,這秦總兜了這麼大一圈子,既然都是為了手中多一個掣肘沈小姐的把柄。」
「那他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告訴沈小姐,自己得到了一組她的私房照,然後以此威脅?」
聞言,方墨輕笑一聲。
楚子航閱歷不少,但就是因為本身家境優渥,所以對人性想的太單純了一些。
「因為那樣只會引起沈碧瑤的厭惡,加劇雙方合作關係的裂縫。」
「試問,他身為老闆直接丟出來一摞子照片,然後開門見山的告訴沈小姐,我手中有你的把柄,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隨時可以將其丟出去。」
「換你,你是沈小姐,你心裡會怎麼想?」
楚子航怔了一下;
「那肯定是不爽啊!」
「就算當時點頭答應,後面工作的時候也可以故意搞點岔子,大不了就是對秦總的命令陽奉陰違。」
「你用這種不講武德的齷齪手段威脅我,我也不好好給你幹活,你又能奈我何?」
方墨點點頭。
「是啊,這個道理你都能想明白,人家秦總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他要的不僅僅只是手中多一個單純掣肘沈小姐的底牌,還需要沈小姐能夠心甘情願的給自己幹活。」
「我花了兩個億買了你的私房照,和我直接丟出來你的私房照威脅你,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雖然都是你心知肚明我手中多了一個掣肘你的籌碼。」
「但我花了錢,總歸是為了你花費了這麼一筆天文數字,你沒證據證明我自導自演情況下,那我就是對你的恩情。」
「這組照片落在我這個頂頭上司的手裡,起碼比落在別人手裡要好吧?」
楚子航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
的確,老大說的沒錯。
如果沈碧瑤蒙在鼓裡,不知道這是秦總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或許多少還會有些感激這位合作多年的頂頭上司呢。
畢竟,這照片落在他手中,起碼不擔心被隨便曝光出去了。
下一刻,方墨又是接著淡淡道;
「更何況,秦總唱這一齣戲需要觀眾,他這相當於無形給沈碧瑤身上貼上了標籤。」
貼上了標籤?
楚子航這才一愣。
「他是在宣示主權,告訴別人自己有桎梏沈碧瑤的手段。」
「在眾目睽睽之下買下了這組照片,也可以絕了其他人想要重金挖走沈小姐的念頭。」
「畢竟,擱誰也不希望剛剛才花重金簽下沈碧瑤,就惹得秦總狗急跳牆曝光這組私房照。」
「那樣她人氣一落千丈,得不償失啊!」
嘩!
竟然還有這一層深意?
楚子航這才瞪大雙眼;
「狗東西還真狠啊!」
「說白了,其他人在動挖人念頭的時候,也會權衡利弊,也就基本絕了旁人想要挖走沈小姐的念頭了。」
「一箭三雕,還真是好深的心機。」
方墨砸了咂舌,這秦總的確心機很深。
只是沈碧瑤好歹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女人。
真要把人家當成初出茅廬的小白兔,那就是這秦總小覷她了。
沈小姐因為毀容導致容貌焦慮,在現實中肯定沒少遭受白眼。
她在一些事情的敏感程度上只會比秦總想像中複雜數倍。
就在這時,燒傷毀容這四個字剛剛浮現心中,方墨腦海中突然刺痛了一下。
旋即沒由來浮現出一個藥方。
閉月羞花養顏膏;宮廷御用特效產品。
製作配方;生黃芪50克,桑椹子50克,女貞子50克,生地黃50克,玫瑰花50克,麥門冬50克,桑葉60克,枸杞子50克,枳殼50克,冰糖50克,飴糖50克
製作方法;前九味藥放入砂鍋,加清水適量,中火燒開後,以小火煎三十分鐘,待得冷卻後將藥液倒出備用,阿膠,冰糖,飴糖,放入碗中,隔水蒸直到燉化,與前藥攪拌至膏狀。
功效;可去火毒,冰毒,容顏修復。
配合針法《青龍搖尾》,改善容顏過度損害問題。
「這他媽什麼鬼!?」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的藥方和針法,將方墨嚇了一跳。
旁邊楚子航也是被他動靜驚到;
「老大,你怎麼了?」
「咕嚕!」
方墨吞咽了一口唾沫,指了指眼前。
「你,你有沒有看到前面空氣中浮現出了一行字?」
「一行字?你在說什麼?」
楚子航一臉懵逼;
「什麼一行字?我只看到了一隻你。」
方墨怔了怔,搖晃一下腦袋。
腦海中浮現出的那些內容就像是被他兩下晃了出去似的,這才消失。
就在這時,何夕婉發來簡訊,示意兩人在步行街的一個咖啡廳碰頭。
方墨則是在思索著腦海中浮現出的那些內容到底是什麼鬼。
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洗澡腦子進水了?
那要不吃點乾燥劑?
方墨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感覺一股熱流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視線都頃刻間模糊了剎那,只覺得四肢百骸有一股莫名磅礴的勁氣在蕩漾。
這一刻,方墨突然有種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的衝動。
兩人剛走到步行街周圍。
方墨面頰也開始變得漲紅了起來,雙腿越發沉重,就像是綁了兩個沙袋似的,腳步緩緩慢了下來,鼻息間噴吐的熱氣幾乎快要沸騰起來了。
這下楚子航終於發現了方墨的不對勁之處,他連忙一把扶住方墨胳膊;
「老大,你怎麼了,嘶」
話還沒說完,楚子航猛地縮回了手掌。
方墨胳膊就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傳來恐怖高溫。
楚子航驚疑不定的看向方墨,不明白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老大這是什麼情況!
方墨張了張嘴唇,臉色也是有些難看的說道;
「特喵的,老子不會是車禍救人的時候吸入了太多毒氣,或者是被傳染到了某種疾病吧?」
「伊波拉病毒?中東呼吸綜合徵?」
話音剛落,方墨口中痛呼一聲。
他胸口宛如被人狠狠錘了一拳似的,有種悶悶的壓抑之感。
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在了胸口處一樣。
楚子航嚇得手忙腳亂,掏出手機就欲給何夕婉打電話。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冷笑聲。
「小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沒走遠,逞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道理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打了老子的那一拳,咱們現在可以還回來了。」
嘩!
聲音落下。
方墨艱難抬頭,只見不遠處十幾號身形林立。
每個人都染著流里流氣的頭髮,五顏六色就像是一團行走的彩虹。
大部分手中還帶著傢伙,不是棒球棍就是高爾夫球棒,看樣子等候良久。
一個瘦猴這時候跳了出來;
「許哥,我就說了他沒有走遠,剛才我尾隨他倆親眼所見他們就在附近溜達,我就尋思這兩個人不可能走遠。」
「你看,我又溜達了兩圈,這不是又撞見他們了?」
許哥就是車禍救人的時候,被方墨給了一拳撂翻在地的青年。
聞言,他怕拍瘦猴肩膀,旋即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幹得不錯。」
「我在京城混了這麼久,什麼牛逼轟轟的人物沒見過?」
「頭一次碰見一個路人甲對老子指手畫腳,還他媽給了我兩拳。」
「小子,現在跪下求饒,讓我拿高爾夫球棍給你三棒子,咱倆兩清。」
「不然的話,你就等著被我開瓢吧。」
說著,他甩了甩手中棍子,身後十幾號人也是一字排開,一個個皆是露出凶神惡煞的模樣。
楚子航皺了皺眉頭。
這些小混混不足為懼,好歹也是國安工作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只不過這會他跟方墨就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這邊距離京城市中心算是非常偏僻,來往行人也不多。
楚子航忍不住想要掏出手機聯繫京城國安的作戰部同事。
只不過動作卻被方墨制止了。
一抬頭,楚子航詫異的和方墨對視了一眼。
「你」
方墨喘著粗氣梗著脖子,面頰漲紅。
「沒事,我來處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一團火壓抑著,好像很需要發泄,正愁沒人送上來呢。」
這其實還真是方墨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感受。
離開了拍賣會現場,方墨的狀態就開始越來越奇怪,五臟六腑仿佛都沸騰了似的。
這種變化肯定跟車禍救人脫不了干係。
與此同時,方墨腦海中也開始浮現出葉九州把脈那會,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
「不會是那老中醫給我做了什麼手腳吧?」
方墨搖搖頭甩出雜念,管他那麼多呢。
現在,他只想酣暢淋漓的發泄完體內,這些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的力氣。
「小屁孩,廢話少說,要想報復小爺,那就來吧!」
下一刻,方墨貓著腰扶著膝蓋,微眯雙眼衝著那許哥勾了勾手。
轟!
挑釁!?
這小子眼瞅著我們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竟然還敢主動挑釁?
那許哥也是瞬間被方墨激起怒火,旋即露出殘忍笑容。
「行,這話是你說的,你自己主動找死,那就怨不得我們了。」
「記住我的名號,南郊陳浩南,兄弟們,上,弄他。」
「今天起碼得讓他斷十根肋骨。」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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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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