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這好面子的小傢伙還真有意思。
原本同乘的其他遊客也不乏有人心驚膽戰,結果眼瞅著方墨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
那些同乘的女孩突然一下子都不害怕了。
整場跳樓機玩下來,幾乎只能聽見方墨一人的聲音。
待得他和寧月瀾重新回到地面上,方墨腿都軟了。
玩過跳樓機的人應該都清楚,這東西第一下並非直接衝到頂點,而是懸在半空。
第二下再猛地加速上去,中間懸停十幾秒時間。
又猛地自由落體下墜,緊接著又懸在半空。
要將近來來回回三四次上下,才會重新回到地面上。
這個過程對於恐高的人來說,無疑是痛苦而又折磨的。
畢竟,當你以為只要咬著牙這一場噩夢就能結束的時候,才驟然發現,噩夢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弟弟,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下來之後,寧月瀾才發現方墨反應比想像中要嚴重不少。
他臉色蒼白,整個人就像是三天三夜沒睡覺似的,毫無精神可言。
這可把寧月瀾嚇了一跳。
方墨聞言,咬著牙搖了搖頭;「喝點水就好了。」
寧月瀾憂心忡忡的盯著方墨,關切的說道;
「我還以為坐過山車的時候,你才會尖叫,怎麼才玩個跳樓機就不行了?是不是昨晚獎勵太狠了,所以今天虛弱了?」
啥?!
方墨瞪大雙眼,你這個女狐狸精。
怎麼什麼事情你都能往那方面聯想啊!
下一刻,寧月瀾玉手拖著香腮,苦惱的說道;
「弟弟,你是不是不行了?」
噗——
方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不行?
開玩笑。
「月瀾姐,不可以隨便說男人不行,尤其是昨天剛跟你發生了關係的老公。」
方墨黑著臉不滿的瞪了一下寧月瀾。
誰知道她竟然撅了撅紅唇,嘟囔了一句;
「可你現在的樣子就是很虛啊,我是真覺得你有點不太行。」
方墨;
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不過現在方墨也不想被月瀾姐看扁,他決定好好報復一下這個女狐狸精。
就在這時,方墨視線餘光突然注意到了某處,頓時眼前一亮。
還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就這個了。
方墨眯著眼睛,壞笑著說道;
「月瀾姐,其他的高空項目我們待會再玩,我發現了一個更好玩的地方,要不我們一起去試試吧。」
更好玩的地方?
寧月瀾眨了眨妙目;
「什麼呀?」
待得方墨摟著自己到了鬼屋的跟前,寧月瀾表情才漸漸變得凝固了下來。
她嘴角扯了扯;「弟弟,你說的好玩指的是這裡?」
看著鬼屋大門口處猙獰的吊死鬼門迎,寧月瀾就忍不住後退一步。
怕鬼,怕黑是女人的天性。
「你不是喜歡刺激嗎?我覺得這裡就很刺激,是不是,老婆?」
方墨故意靠近寧月瀾然後輕輕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女人瞬間俏臉通紅。
小傢伙學壞了呀,大庭廣眾之下都敢調戲姐姐我。
「下一位。」
售票員在入口處喊了一嗓子。
寧月瀾原本還在猶豫,結果方墨突然推了她一把;
「姐姐,快點走吧,後面還有人排隊呢,我們不要耽誤了其他人。」
「可」
寧月瀾話還沒說完,方墨就率先一步獨自走進了鬼屋。
他知道這種時候月瀾姐沒有太多別的選擇,肯定會跟上來。
鬼屋裡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寧月瀾剛一進來,就連忙加速腳步跟上方墨,拽著男人的衣角才能勉強安心幾分。
嗖嗖嗖——
一陣冷風緩緩迎面吹來,寧月瀾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嬌軀都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雖然她平日裡在公司高高在上,一言九鼎,可說白了,她依舊只是一個女人啊!
喜歡刺激是天性,可怕黑也是。
寧月瀾挽住方墨胳膊,朝著他懷裡蹭了蹭。
方墨見狀,嘿嘿一笑;「姐姐,你怎麼了?難道是不行了?你現在看起來很虛啊。」
寧月瀾;???
女人猛地抬頭怒目看向方墨。
這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報復自己剛才說他不行。
狗東西,男人都是狗東西
寧月瀾氣鼓鼓的一把甩開方墨手掌;???.??qú
「滾蛋,我自己能走,你別跟著我。」
話音剛落,前面突然傳來一陣恐怖的聲音。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沾染血跡校服的人影也是從暗處跳了出來,直接出現在了寧月瀾面前,兩人之間距離僅僅只有一米間隔,呼吸可聞。
嗖——
寧月瀾足足被嚇得楞在原地十秒鐘時間,才『啊』的一聲悽慘尖叫。
「方墨,方墨,老公,老公你在哪,老公快來保護我啊啊啊啊啊啊,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不行了。」
方墨沒想到月瀾姐應激反應會這麼劇烈,心中一陣暢快的同時,倒是也多了幾分內疚。
連忙一步上前摟住寧月瀾。
「我在,我在。」
他拍了拍女人背脊,旋即用手捂住了寧月瀾眼睛。
「跟著我。」
說完這話,方墨拉著她大踏步上前。
其實他還挺納悶的,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月瀾姐怎麼會這麼怕鬼?
他一開始單純以為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中,寧月瀾只會因為感官被無限程度放大,受到環境影響有些心跳加速罷了。
誰知道她還會害怕那些npc!
要知道,npc身上的血是假的,道具是假的,那些斷胳膊斷腿也是假的。
連一點血腥味都沒有,這有什麼好害怕的,方墨都想不明白了。
「老公,你不許放開我,你要是敢丟下我一個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寧月瀾貝齒緊咬紅唇,閉著眼睛瑟瑟發抖的威脅道。
聽到這話,方墨輕笑一聲,見到寧月瀾這幅小女兒姿態,讓他心滿意足;
「行啊,那咱們做鬼都不要分開。」
注意到寧月瀾嬌軀顫抖的厲害,方墨直接一把在她驚呼聲中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把女人腦袋埋在自己胸口,方墨徑直大踏步朝著外面走去。
那些npc時不時還會跳出來嚇唬人,伴隨著的還有他們裝模作樣的嘶吼。
不過方墨完全不在意,倒是懷中的寧月瀾每一次都要被嚇個半死。
出了鬼屋,寧月瀾俏臉煞白.
方墨也不逗她了,讓她乖乖坐在椅子上等自己,跑去買了兩杯茶飲。
誰知道方墨剛回來,就發現在長椅跟前多了一道男人身影。
隔著老遠,方墨就聽見對方安撫的聲音。
「月瀾,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我給你買點喝的?怎麼被嚇成了這個樣子?」
「誰帶你來的鬼屋?難道是男朋友嗎?明知道你怕鬼,怎麼還帶你來鬼屋啊」
「這種男人太沒有責任心了。」
聞言,方墨氣急敗壞。
你他娘的哪個屌毛?
我媳婦兒還需要你來安慰?
你算什麼東西,敢背後罵小爺?
他差點把一杯茶丟過去砸死那狗東西。
寧月瀾眼角餘光剛巧注意到即將走過來的方墨,此刻她心中還生著悶氣。
於是竟然贊同的衝著男人點了點頭,撅著紅唇道。
「是啊,這種男人實在是太沒有責任心了」。
方墨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寧月瀾眼底頓時閃過一抹狡黠,指了指方墨方向;
「哎呦,他回來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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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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