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方墨就被軍綠色的專車送回了小別墅門口。
方墨還順手在路上買了一捧玫瑰花,準備送給月瀾姐當禮物。
每天一份小驚喜,小浪漫,讓老婆對自己越發欲罷不能的小技巧。
他甚至都沒有進房子,專門等在大門口,等著月瀾姐回家。
誰知道寧月瀾沒等到,委屈巴巴滿臉淚霜的小潔倒是率先回來了。
方墨見到小管家這幅模樣,頓時一愣;
「小潔,你這是跟男朋友吵架了?這會也不是你上班的點啊。」
「難不成是想要來月瀾姐這裡找一把菜刀,把渣男砍死不成?不然你臉上為什麼一副糾結痛苦神色。」
小潔;???
下一刻,少女咬著牙說道;「你是跟李少學的碎嘴嗎?」
小潔平日裡脾氣溫溫和和,還真是頭一次懟人。
聽到這話,方墨頓時一愣。
換做尋常時刻,她被方墨調侃,撐死只會紅著臉說一句『沒有』或者『不是啦』之類的。
所以此刻,方墨都被小姑娘突然展現出來的脾氣嚇了一跳。
當然,最關鍵的是,小管家下午不是應該回家的嗎?
平日裡,小潔只負責周內的早餐和下午整理房間。
她這是下班的點過來上崗,要麼就是早退,要麼就是遲到,方墨自然想要打趣一嘴。
誰知道小潔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額」
方墨悻悻摸了摸鼻尖;「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
「那你是不是早晨被月瀾姐批評了?」
「沒」
「那難道是月瀾姐臨時讓你加班,你不高興?」
「也不是。」
方墨連著問了四五句,小潔都是搖頭擺手。
他一時間也有些好奇,這個平日裡性子陽光豁達的小妮子究竟是碰到了什麼事情。
被方墨堵在大門口,可能是徹底沒了耐心,亦或者是方墨的行徑,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讓少女心態炸裂。
她突然淚如雨下,眼眶通紅地哭出聲。
「方少,我,我,我,我媽媽那個事,您能幫幫我嗎?」
方墨這才回想起來,早晨出門的時候小潔還給自己提過。
她母親被人肇事逃逸,對方囂張跋扈,不願意賠償的那麼一檔子事情。
「等等,我不是說出了什麼問題讓你給我打電話嗎?」
方墨怔了一下。
小潔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擦眼淚說道;
「寧總昨天雖然讓我碰到了麻煩就找你,但我覺得實在是太給方少添亂了,而且方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再加上,再加上」
最後兩句小潔幾乎是囁嚅出聲。
「再加上方少又不是什麼名人,我覺得對方也不一定給方少面子,說不定您跟我一塊去了,只會是被對方嘲諷自取其辱。」
聞言,方墨臉一沉。
娘的,老子沒名聲不代表沒能力啊!
好歹也是成天照顧自己和月瀾姐起居的小管家。
眼瞅著少女委屈巴巴,方墨還是有些心酸的,他掏出兩張衛生紙遞給少女。
「把眼淚擦一擦吧,如果在談判過程中有什麼委屈的話,現在帶我過去找對方就行了,你放心,不是我跟你吹牛逼,在江城還沒人能夠欺負我。」
「我給你撐腰!」
方墨輕笑一聲。
旋即拉開奧迪車門,寧月瀾早晨是開寶馬出門的,所以別墅庭院內不見寶馬車的蹤跡。
方墨指了指副駕駛。
「上車吧。」
小潔感動地擦了擦眼淚,擦了兩下,突然一愣;
「方少,您這個衛生紙是不是用過?我怎麼感覺黏黏的」
聞言,方墨愣了一下,旋即一拍大腿。
「哦,我下午的時候打了兩個噴嚏,擦了鼻涕的紙順手裝進了口袋,原本想著出去找個垃圾桶撇了來著。」
「咳咳」
小潔;???
「所以意思是對方仗著家裡有背景,強硬的不打算賠償,而且還質疑交警出具的事故責任認定書是嗎?」
方墨開車的時候,身旁少女,已經將下午談判發生的來龍去脈全都給自己講述了一遍。
方墨聞言,都是忍不住心生慍怒,這他媽不是妥妥欺負人呢嗎?
「嗯嗯,他們的意思是,並非肇事逃逸,而是因為我們母親摔倒在了草坪上,所以沒有注意到我媽媽的身影。」
「不瞞你說,我媽媽是環衛工人,幹了這麼多年,還從未碰到過這種事情,她一直很謹慎小心的打掃馬路,就是生怕引發交通事故。」
「發生事故的時候,要不是我媽媽旁邊就是裝垃圾的三輪車,對方撞上我媽媽她好運的跌落在了三路車上被拖行了一段距離,恐怕老人現在命都沒了。」
這都能洗白?
方墨瞪大眼睛,對方哪來的勇氣揚言沒看見老人,所以不構成肇事逃逸的啊?
「他們用這個藉口,放話只賠償十萬塊錢。」
「而且如果我不簽訂諒解書,甚至還打算一毛錢都不掏,一直威脅我。」
「對方說大不了就是拖延下去,反正會找關係讓法院二審,三審。」
「看看是我媽媽活的時間長,還是他們更能耗。」
哪一個重症監護的病人能夠耗得起?
雖然月瀾姐對小潔不薄,工資都是按照最高標準開的。
但小潔撐死也就一個月收入萬把塊,母親住進了icu,每天光住院費用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哪個家庭能夠被這樣耗下去?
方墨也是被掀起了怒火,雙手穩穩扶著方向盤;
「所以說,你剛才眼眶通紅的回家,就是想要去取身份證,然後跟對方簽訂諒解書的?」
「嗯。」
小潔有些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沒出息,最後不得不諒解肇事者,僅僅只為了十萬塊錢。
要知道區區十萬,甚至都不夠母親住院這幾天的手術費用。
可她沒辦法,倘若不點頭,母親連明天的住院費都沒了著落。
方墨恨鐵不成鋼;「小潔,你這樣退讓其實反而是助紂為虐,要是所有人都被他們幾句話唬住,那這些人以後只會是越發無法無天。」
「你早點給我打電話啊!」
說著,方墨一腳地板油,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qú
在江城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敢如此囂張跋扈。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個酒吧旁邊。
方墨抬頭看了看酒吧的名字。
嗨狗小酒館,在門牌的最下方還有一個黑虎幫的標誌。
方墨眉頭一皺;
「這就是對方說的地方?他們跟你約在這裡談事情?」
現在方墨基本也弄清了江城這幾波勢力的標誌。
寧家的所有產業,基本無處不在都有一個藝術字設計過的n。
包括寧氏集團的大廈,再比如方墨和寧月瀾挑選婚紗的那個寧氏商場,裡面幾乎無處不在都是寧氏的標誌。
而黑虎幫的標誌則更加簡潔一些,一個小小的虎頭,霸氣側漏。
有這個標誌,就說明這家酒吧是有黑虎幫成員看場子罩著的。
當然,現在人家黑虎幫早就洗白上岸了。
所以不能用看場子來形容,明面上大家都會說成,是有飛龍在天安保責任有限公司入股。
換言之,這家酒吧的人都是黑虎幫成員。
一些其餘的小混混看到這個標誌,自然也就不敢隨意上來自討霉頭了。
「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是有黑虎幫撐腰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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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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