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清脆的嘎嘣聲,不禁亨利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就連易醉的眼裡一掃慵懶,多了幾分的深沉。
這般手腕兒狠辣的裴瑞希是她從來不曾見到過的,亨利必須得承認,與裴瑞希相比較,以前的手腕是不是有點太溫和了,咽了咽口水,像一隻毛毛蟲似的蹭到了易醉的身邊,儘量放低再放低自己的聲音,「喂,小醉,你家男人怎麼了?」一下子變得這麼可怕,是想怎麼樣?
易醉沒說話,而是看向了女兒房間的門有扭開的趨勢,「看著他點,別讓我家變成了凶宅。」說罷,直接動用了輕功,在裴沁兒開門的瞬間,就像是一陣風似的吹進了兒童房,一把將裴沁兒抱了起來,見到如此熱情的易醉,裴沁兒笑的甚是甜美可愛,暫時還有些睜不開眼睛,見到易醉的那一瞬間,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胸懷,「媽媽,你回來了?」
「嗯,今天我摟你睡覺。」
「那爸爸怎麼辦?」
「他有點事情要處理。」
裴沁兒點點頭,窩在媽媽的懷裡,沒過幾分鐘就睡沉了,好在裴瑞希以前搞音樂,所以每間房間的隔音效果做的非常好,所以,即使此刻外面可能已經是人間地獄了,依舊什麼也聽不見。
小語徹底的害怕了,裴瑞恩不是個好東西,她的弟弟更是惡魔,她的下巴肯定掉了,她張著嘴巴,根本無法合攏到一起,特別希望,雲崖可以找到這裡來,將自己救出了這個地方,由於下巴掉了,她只能張著嘴巴哭,連吞咽都會疼,那難受的表情連亨利都覺得有些慘目不忍睹。
話說,裴瑞希這小子下手可真狠,好歹人家閨女都把衣服脫光了,其他地方一概不看,上來就捏掉了別人的下巴,他突然好期待,裴瑞希接下來會用什麼方法折磨這個女人?
「小語?」
腦海里的畫面越來越清晰了,直覺告訴自己,小語就是她的名字。
果不其然,她渾身一僵,眼神之中充滿著絕望,不知道是自己沒穿衣服冷的瑟瑟發抖,還是因為他的眼神太過陰冷毒辣,凍得她渾身顫慄。
見她這副模樣,裴瑞希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嗜血至極的笑容。
一把扯過了她的頭髮,疼的她連連倒抽冷氣,恨不能立刻就死掉,也好過這樣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被人折磨死?
「姐姐說,她認識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妹妹,名字叫小語,我想大概就是你了。」
小語用力的搖頭,這個時候死都不能承認了,因為嘴巴合攏不上,她只能含糊著說話,「不,我不是,我不是小語。」
裴瑞希冷冷的嗤笑,「晚了。」
他明明長了一張畜生無害的臉,就算是不笑都會令人暖人心扉,可是他現在就像是個惡魔,小語心裡敲響了警鐘,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只聽他下一秒說出口的話,直接令她僵硬了。
「既然你那麼喜歡做姐姐的好妹妹,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說對嗎?」
眼底划過了一絲絕望,她幾乎是邊哭邊搖頭,只求他能夠放過自己,哪怕就一回。
亨利挑挑眉,到底是什麼福分,嚇得人家嬌俏美麗的小姑娘如此崩潰的大哭。
裴瑞希卻是從心底溢出了絲絲的痛來,直接蔓延到了身體的四肢百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猶如寒冬臘月,「這件事情你果然參與了。」
小語撐不住脫落的下巴,只能含糊的求饒,「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楚雲崖做的?」
聽到雲崖的名字,小語連忙下意識的搖頭否認,一臉驚恐無比的表情,「不,不是,絕對不是他。」
裴瑞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姐姐是個善良明媚的女孩子,生命卻是永遠的停止在最美好的年紀。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那麼多的人前仆後繼的想要弄死,甚至連最後一絲尊嚴都沒有留給她。
煩躁的說道,「我不想再聽見她哭。」
亨利絕對是下意識的手刀,小語還來不及閃躲就已經暈厥過去了,閉上眼眸的前一秒,閃過了濃濃的不甘。
把人弄昏了以後,亨利有些後知後覺,怎麼裴瑞希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是不是太沒有個人魅力了?
裴瑞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上陽台去接電話了,至於具體說了什麼,他也沒有聽見。
「我們走吧。」說罷,就朝著門外大步流星的走去,獨留亨利和一個昏倒的小語。
他抿了抿唇,這個我們應該也有這個女人吧?
拜託,這個女人都暈了,該不會是想讓他抱著這個女人走吧?
亨利很是嫌棄的呸了他一口,做夢,想讓他抱著這個女人,絕對不行。
那只能用老辦法了,為了能夠讓小語儘快的甦醒,他揮起了大手,左右開弓,啪啪的扇臉,扇過來扇過去,知道她漸漸有些清醒,然後再進行催眠。
隨便找了件衣服給她披著,然後去找裴瑞希了。
他將車子越開越偏,最後來到了一片貧民窟,這裡生活了一些偷雞摸狗的人,雖然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卻也不是什麼好人。從後視鏡看向後駕駛座呆滯的小語,始終沒有舒展開的眉頭又蹙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很深印記的川字。
「這場遊戲怎麼也該清醒的去享受。」
外面探視情況的小混混來了一波又一波,很想弄清楚外面這輛車上的大人物,來到他們這裡到底想做什麼?
亨利回眸,看向了小語,輕聲的說道,「現在你看著我的眼睛,等到下車後,你就會清醒過來。」
裴瑞希壓低頭頂上的帽子,然後比試了一個複雜的手勢,至少亨利沒有看懂,與此同時,催眠狀況下的小語已經下了車子,一陣涼風拂過,渾身一激靈,瞬間就清醒過來了,看清楚自己身處的地方,嚇得她渾身發抖,顧不得嘴巴上的疼痛,扭頭就想跑,卻發現自己被人緊緊的掐著手腕兒,絲毫動彈不得。
「小妞別走啊,已經有人把你賞給我們了,你還是留下來陪我們哥幾十個好好的玩玩兒吧!」
小語失控大驚聲尖叫,雖然下巴疼的不得了,卻也無法阻攔那些想要占便宜的人,尤其是看見她身上披的那件睡衣滑落後,還緊抱著自己遮擋根本就擋不住的春光,幾個大老爺們硬生生的咕嘟咕嘟的咽口水,直接將她拉進了小屋內。
下一秒就傳來嘶聲裂肺的哭喊聲,求饒聲,還有男人污穢骯髒的話語,外加抽打聲。
那聲音簡直就是太振奮人心了,亨利聽得那叫一個享受啊!
裴瑞希可真夠狠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麼餵狼了,這一晚上下來,基本上就沒了半條命。
「你剛剛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
「盡情享受,有事兒我擔著。」這是黑道上的手勢,所以他們那些人各個都能夠看得懂。
裴瑞希望著暈黃的燈光,有什麼撞擊的聲音,外加不得好死的咒罵,無非不就是詛咒裴瑞希,他慢慢的闔上了雙眼,泛著瑩潤的水珠從眼角擠出來,他第一次當著一個不算熟悉人的面失聲痛哭,一種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陌生情緒,聽著耳邊撕裂嗓子喊著救命,每一聲就像是在割他的心似的,疼的趴在方向盤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亨利被嚇壞了,看著裴瑞希哭的這麼傷心,他算是連動都不敢動了。
好傢夥,明明人是他丟進去的,怎麼現在哭的像是死了爹不夠,又死了媽似的。
每一聲嘶喊,每一聲尖叫,都透著無盡的淒涼與悲慟,他幾乎不敢去想,姐姐在最後一刻到底遭遇了什麼樣的折磨?
後座有手機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鈴聲,裴瑞希很確定不是自己的,亨利掏出手機,黑屏,也不是他的。
至於是誰的,已經真相大白了。
拿起電話,看了一眼雲崖的來電顯示,他微微勾起了唇角,直接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楚雲崖焦急的聲音,「喂,小語,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了?」
裴瑞希的嗓音有些陰陽怪氣的,隱藏著幾分殺氣,「楚雲崖,我們今天真的是太有緣了。」
電話那頭的楚雲崖徹底的慌了,「小語的電話怎麼會在你那裡?」
「我想,這就得問你們自己了?」
「廢話少說,小語在哪裡了?」楚雲崖的失控的吼著他。
只可惜,裴瑞希不是嚇唬大的,「這就得看看你有多了解姐姐死前所遭遇的事情,所以,楚雲崖,你要加油哦!」說罷就直接掛斷了手機。
握著嘀嘀作響的電話,楚雲崖直接將手機了摔在了地上,差一點四分五裂了。
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懊惱,然後調取裴瑞希的童話記錄。
裴瑞希等到魚肚泛白,裡面始終不停歇過,他決定回家補眠去了。
亨利窩睡的不熟,可謂是聽了一夜污穢呻吟聲,害的他開始對那檔子事抱有懷疑了,都快產生偏激的心心裡了。
在拐進來的小路上,竟遇見了慌張到面無血色的楚雲崖,那副緊張小語的模樣,令他的眼神又暗,他所有的情緒都給了姐姐以外的女人,既然如此,接下來的場面一定是非常的精彩。
見到裴瑞希從車上下來,楚雲崖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領,「你對小語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