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這邊立刻就讓人備車,然後親自去了看守所。
而冷拓再次將注意力,鎖定在了電話里。
許容華笑得很美,就像是一朵剛剛盛開的牡丹花,那麼地艷麗,妖嬈。
「不是大伯母,那你說,是誰?」
許容墨此時的腦子裡只有憤怒,如果當時他能夠再細心一些,或許,他就能發現其中的一些端倪了。
可是偏偏此時此刻,許容華卻不再說話了。
許霆恩一雙有些滄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現在他才注意到,這個許容華的眼睛,是有多像他的女兒。
以前也有過這種感覺,不過,到底因為自己是男性長輩,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和夫人膩在一起,所以,自己關注的時候不是很多。
偶爾察覺到她有些像,也只會覺得,畢竟是自己的堂侄女,都是許家人,有些地方相像,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可是現在這樣靜下心來,近距離,面對面地看著她,許霆恩的心裡,卻如同翻起了驚天巨浪,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
「許霆恩,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許霆恩不說話,不過,抿成了一條線的嘴唇,能夠顯示出,他的心情格外地糟糕。
許容墨因為這句話,也將視線放在了父親的身上。
「爸,您沒事吧?」
許霆恩沒有理會許容墨,眼睛仍然注視在許容華的身上。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閉上眼睛,似乎是有些後悔,來到這裡了。
「容墨,我們回去吧。」
「爸?」
許容墨只覺得難以置信,難道爸爸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冷拓的眸光倏地一縮,能讓許霆恩說出這種話來,難道,當初設計這一切的,其實就是許夫人劉琪?
不然,哪有聽說了自己親生女兒被人算計,還能無動於衷的?
「呵呵!」
許容華低且脆的笑聲傳來,整間屋子裡的氣氛,登時變得有些怪異。
「許霆恩,我才只是說了這麼兩句,你便受不住了嗎?你現在,才只是聽到了你的女兒的眼角膜沒了,就這樣的受打擊。那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女兒身上失去的,還有更重要的。」
許容華的語速很慢,聲音很輕。
可是這種聲音,就像是那冬天裡的鵝毛大雪,雖然輕,卻能凍傷人的心。
許容墨,此時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陡然變白,身子,也跟著往後退了一步。
許霆恩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
「許容華,你現在說的種種,都想暗示我們,這一切是劉琪做的。你這種挑撥離間的法子,還真是幼稚。」
「幼稚的到底是我還是你?你心中有數。」
許容華的表情仍然很平靜,「許容墨,當初停掉了她的呼吸機的人,的確不是我。是你的那位好媽媽。是她親手拔掉了那個,然後,就站在了旁邊,親眼看著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許霆恩似乎再也受不了了,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雙手狠狠地拄在桌上,「別說了!」
許容華卻笑得更為肆意了。
甚至,她還將雙手,慢慢地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