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容華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
她的一條腿現在完全就是那種擰成了麻花的樣子。
痛得她撕心裂肺,甚至是想要直接暈過去。可是偏偏,她卻相當地河西,根本就不可能失去意識。
當時她只顧著護自己的臉,完全就不知道,到底是誰將她的腿打斷了。
她沒有看到冷拓對自己動手,倒是看到了冷拓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個大門。
那一刻,許容華真正地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直到後來,自己的頭似乎是被人給重擊了一下,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昏過去之前,她竟然在想,為什麼不早一點兒將她打暈?
醒過來的時候,許容華已經在醫院了。
身邊沒有許容墨,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只有一位穿著粉衣服的護士,來給她輸液。
「這是哪兒?」許容華的聲音很啞,聲音粗嘎難聽,是昨天下午一直在叫,或許是弄壞了聲帶。
不過,此時的許容華,雖然覺得喉嚨很痛,卻並沒有想太多。
畢竟,這裡是醫院,哪怕她傷地再重,只要許夫人出面,她相信任何的傷,都會治好的。
護士看了她一眼,「這裡是醫院。你的腿受傷了,你的家人呢?」
許容華一愣,難道,許容墨真地將她丟在了這裡,然後一走了之了?
「麻煩你,我能不能借用一下手機?」
「可以,你說號碼吧,我幫你打。」
許霆恩帶著許夫人從京城趕過來的時候,許容墨也跟在了身邊。
一進病房,許容華看到了許夫人,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倚仗,當時便哭了。
「媽。」
這樣的聲音,讓許夫人愣了一下,再一看這張臉,的確是許容華沒錯。
「怎麼回事?你這是怎麼了?」
「哥,你怎麼能將我一個人丟在那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許容華不管不顧地大哭大叫,讓許夫人的臉色一時有些陰沉。
「容墨,到底怎麼回事?」
許容墨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這幾天我可是一直都跟你們在一起的。」
「你胡說。昨天,明明就是你帶著我離開了許宅,還有夏子安和顧家的人,那麼多人來圍毆我,你卻不管不顧。」
許容墨冷笑一聲,「許容華,你撒謊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明了。昨天?你確定是我將你帶到城來的?」
「當然是你!」
許夫人不解,「容華,別亂說,昨天一整天,私人飛機都是我和你爸在用。至於你哥的那一架,一直都是在由專業人員保養,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飛機場。」
「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這幾天一直都在京城,什麼時候見過你了?」
許容華瞪大了眼睛,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了。
「昨天中午,我和容墨還在一起吃飯呢,你是不是記錯了?」
許夫人說著,就將手伸了過去,貼上她的額頭。
「這孩子是不是發燒了?腦子怎麼也不靈光了?」
許霆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許容華被教訓地顯然還不夠,不然,怎麼敢在他們面前,故意將容墨給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