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原本以為,魏繼凡和知情的司機死了,加上金宏笙剛被執行死刑,他關於金州的事情就查無實證了。
奈何,金宏笙自從被抓之後,他知道自己死路一條,想著臨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金宏笙交出了一份詳細清單,裡面除了記錄著行賄贓款金額,還有收受賄賂的人員名單。
在那份名單里,即便陸俊沒有親自收金宏笙的賄賂,金宏笙也把陸俊羅列其中。
關於警方的名單確認,金宏笙是這樣交代的,
「魏繼凡在金州那些年,除了被我們逼走的官員,其他人都拿了好處,只不過那些好處,是由魏繼凡的司機統一分配,未經過我的手而已。
魏繼凡的司機馮峰,並非在公共場合給他開車之人,是只在特殊場合出現,專門為他處理些陰私之事的特殊人員。
我和魏繼凡之間的利益往來,從來沒經過魏繼凡本人,一律由馮峰出面與我對接。
陸俊這人到金州之後,仗著是帝京來的,從未把我放在眼裡,我當時也挺看他不順眼的。
後來,我給陸俊送錢他不收,我就和魏繼凡提議把人搞走,省得他在金洲礙眼。
魏繼凡沒答應我的要求,他說陸俊背景不凡,最好不要輕易得罪陸俊。
魏繼凡和我打包票,說他會出面搞定陸俊,絕不讓陸俊給我使絆子。
再後來,陸俊看到我依舊一臉孤傲,認為我是個暴發戶,我親口聽馮峰提起過,說陸俊收了我給的鈔票,我就更瞧不上他了,覺得他和會所小姐沒差別。」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屬實,金宏笙還交出了一份佐證,那是他滅口馮峰之後,從馮峰那裡搜出來的,裡面羅列了收受賄賂人員,以及這些人分別拿了多少款項。
金宏笙交出這份證據,還告訴警局之人,若你們還不信這兩份證據,你們去找一找魏繼凡的家屬,或許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後來,警方根據金宏笙的交代,到外地找到魏繼凡的老婆,從她那裡也拿到一個U盤。
U盤清單裡面,不論贓款金額還是人員名單,都與金宏笙提供的數據,沒有半點出入。
魏繼凡老婆佝僂著腰,在給出U盤時說道:
「那死鬼沒了之後,我兒子也出車禍沒了,有人曾到我家找過證據,但沒找到這個U盤。
我兒子車禍去世,我兒媳婦也改嫁了,我們家就算徹底敗了。
我在搬離金州時,無意中發現了這U盤,發現裡面記錄了不少證據。
我知道只要把它交出來,還會有人鋃鐺入獄,沒準又牽扯幾條人命。
我當時心灰意冷,想著有些人曾經常來我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情,我把他們送進大獄,那死鬼和我兒子也活不過來了,沒必要讓更多家庭遭殃。
就這樣,我帶走了這個U盤,回到老家度餘生。
如今我疾病纏身,反正也活不了幾年了,你們把它拿去吧!
如今我凡事都看開了,想著做錯了事就得認,如果你們覺得有些人該抓,那就去抓吧!」
警方拿到U盤,加上金宏笙在金州無惡不作,調查取證確實耗費了不少時間。
金州關於金宏笙的案子,涉及的罪名眾多,牽扯人員極廣,全案證據卷宗多達數百冊。
從金宏笙案牽扯出陸俊,因為他職位比較高,有關部門慎之又慎,一直在多方調查取證。
如今,陸俊被傳去喝茶,其證據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唯一讓人疑惑的,就是陸俊收受賄賂的款項,至今下落不明,還需要把陸俊的嘴撬開才行。
陸俊「坦白」交代之後,他看起來非常輕鬆,以為自己到了時候就能離開。
陸俊壓根沒想到,他從進去就出不來了,面臨著各種問詢調查。
得知金宏笙在臨死之前,狠咬了自己一口,陸俊不停喊冤叫屈。
對於金宏笙的供詞罪證,以及魏繼凡家屬提供的證據,陸俊死活不認賬,
「那些事純屬子虛烏有,我就是被冤枉的,還請組織還我清白。
金宏笙那個人,在金州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我和他在金州市壓根就尿不到一個壺裡。
你們若不相信,可以問當年的老人,看看金宏笙和我是不是互不搭理?
至於魏繼凡的家屬,如果她當年就有那些證據,為何她當時不交出來?
況且,當初魏繼凡自殺後,他的家裡也被搜查過,當時並未找到那份證據不是?
如此說來,那個U盤的存在,本來就是疑點重重,我有理由懷疑,那個U盤是金宏笙的毒計,是他在臨死之前想拉人墊背,專門用來惡意針對我的。」
陸俊咬死了不認賬,但他運用手段,故意阻攔遇難者家屬上京之事,已經被查為鐵證。
面對這個事實,陸俊認錯態度良好,
「是,我御下不嚴,被下屬鑽了空子,他們打著我的名義胡作非為,我有用人失察之責。
我請求上級處分,並誠懇接受領導批評。」
陸俊甩鍋的本事一流,他當初給人打招呼時,也並未特意叮囑,讓人阻止某個地方的人,而是打著官腔囑咐有關人員,讓他們把好關卡,遵循規定程序,儘量別讓人越級上訪。
在事關利益之時,陸俊可以甩鍋給別人,別人同樣可以自證清白。
面對一沓厚厚的證據,樁樁件件都證明陸俊存了私心,濫用職權徇私舞弊,陸俊頹然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麻煩大了。
陸俊明知麻煩不小,他對於金宏笙的事情,依舊咬緊牙關不認罪,
「我沒有收受金宏笙的賄賂,我也不認識什麼馮峰,我就是被冤枉的。
不過,魏繼凡確實來找過我,說他因為違規操作闖禍了,讓我給他幫個小忙。
魏繼凡提出的幫忙,就是讓我和人打招呼,不讓金州的人來帝京鬧事。
我想著他曾經是我上級,大家都在圈子裡混,彼此都要給個面子不是?
我這人就是好面子,因為這事犯了糊塗,我確實該挨處分。
不過,我和金宏笙八竿子打不著,和他半點沒關係。
如果你們認為我拿了他的錢,那我收來的錢去哪兒了,總不至於被我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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