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真的不懂你為什麼非要繼續留在這樣一個爛人身邊?是圖他老,圖他丑,還是圖他會家暴給你臉色看?」
秦晚眸色冰冷的看著沈文娜,語氣亦是冷冽而尖銳的,「以前爸爸過世,我又小,我可以理解你是寡婦帶孩子不容易,不得不寄人籬下看著徐立明的臉色過日子,但現在我長大了,掙錢了,也結婚了,即便是不靠我的老公,我也有能力讓你過上安穩的日子,你為什麼還非要留在徐立明的身邊,過這樣不太平的日子?」
看男人的臉色,被這個男人欺負不說,還任由這個男人設計自己的親生女兒!
都說為母則剛。
她真的不明白沈文娜剛在哪裡!
然而,沈文娜被質問了這麼一番依然一言不發,只是默然的低下頭去,擱在腿上的手用力的攥緊了裙子。
母女兩就這麼互相的僵持著。
沈文娜不回答,秦晚就冷眼瞧著她,仿佛今天一定要沈文娜說出個所以然來。
顧映川走進急診室看見母女兩時就是這樣僵持的姿態。
見著自家老婆臉色不好,男人眉眼也微微沉了一下,快步朝兩人坐著的地方走了過去。
「夫人,岳母。」
步子在長椅前收住,低沉的聲音也隨之落了下來。
沈文娜旋即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顧映川道:「那個……我去看一下逸風,你陪著晚晚吧。」
說完這話,人也從顧映川的身側越過,著急忙慌的往縫針的那間房走。
男人這才在秦晚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目光一抬,就見著秦晚的眼眶泛紅了一寸。
「這是和岳母吵架了?」
顧映川愣了一下,試探性的開口問了一句。
秦晚姑娘搖了搖頭,到底還是氣自己對沈文娜無法徹底狠下心腸,深呼吸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應道:「就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過這樣的日子罷了,我問她,她也不說,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到底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嘴上雖狠,心裡終歸還會疼惜。
「或許岳母也有自己的苦衷吧,如今她不想說,你也不能逼迫什麼,只能等她哪天想明白了,自自然就會什麼都告訴你了。」
顧映川嘴上說著安慰的話,大手亦是朝她肩頭一攬,將她輕輕摟在自己懷中。
男人的體溫隔著單薄的衣服緩緩傳遞到她的身上。
秦晚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靠著男人,總能有一種格外溫暖又安定的感覺。
就這麼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面。
徐逸風縫完針出來的時候,見到這麼一幕,眼底以極快的速度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可走到秦晚跟前的時候,眼底已然平靜一片,令人瞧不出絲毫破綻。
「姐,我好了。」
徐逸風淡淡的說了一句。
聞言,秦晚也從男人懷裡抬起目光,見著他額頭貼著一塊面積不小的紗布,嘆了口氣,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送你們回去,很晚了。」
秦晚說了一句。
顧映川跟著起身,「我去把車開過來。」
向來尊貴的男人沒有一句怨言的給他們當著車夫,秦晚心裡感激,連帶著看向男人的目光也溫溫柔柔的足以令人淪陷。
沈文娜也是個過來人。
見著秦晚那樣溫柔似水的目光,當下也能猜到,夫妻兩相處的應該是挺不錯的。
只是這樣的目光落入徐逸風的眼裡便又是另外一番風景,儘管他極力克制,依然被顧映川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妒忌和不甘。
男人朝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
轉身,一言不發的朝急診門口走去。
……
顧映川去取車。
三人便在急診的大門口等著。
「姐,對不起,是我沒有聽你的話,才搞得你大半夜的還折騰了這麼一遭。」
徐逸風站在秦晚身側,忽然就開口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秦晚才側眸看向了他,見他臉上染著濃重的自責的神色,到底也沒好意思說他什麼,抿了抿唇,才語重心長的道:「算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年輕氣盛的,衝動也是正常的,只不過你以後也是要當律師的人,這樣的事情,還是少發生的好,多沉澱沉澱自己性子,不要為無關緊要的人,做出任何可能斷送自己前程的事。」
今天這事兒叫沒有鬧大,即便報了警,最多也就是家庭糾紛。
可碰到外面的人。
那性質就是不一樣的了。
「姐,你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徐逸風聽到秦晚這話當即就辯駁了一句,「這事要發生在別人身上和我有什麼關係?但你是我姐,是我從小到大最重視的人,我爸他這樣對你,就應該送他坐牢,不能這樣便宜了他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好了逸風,你向來都最聽你姐姐的話,今天這算是怎麼回事?」
沈文娜聽著沒忍住插了句嘴,微微頓了一下,便又繼續說道:「他好歹也是你的爸爸,今天他打你,也是實在氣急了你說讓他去坐牢這話……聽沈姨和你姐姐的吧,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日子還要繼續過的,你總不能和你爸斷絕父子關係不是嗎?」
沈文娜這話一落,秦晚原本想問的話也算是知道了答案了。
她目光不禁有些複雜的看向了徐逸風,可男人卻坦然的很,一瞬不瞬的迎著她的雙眸。
「斷絕就斷絕,這樣的父親,我引以為恥。」
徐逸風正色說了一句。
沈文娜一驚,「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
「我認真的,沈姨。」
徐逸風又強調了一句。
然而,默然聽著他們對話的秦晚眉心動了一下。
她沉吟片刻,才徐然道:「逸風,這種話爛肚子裡就行了,你若實在看不慣你爸的所作所為,就找個房子搬出去住吧……你現在也算是個大男人了,真的用了力氣,你爸還不定能打贏你,你若是沒控制好力氣,真出了事,那才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秦晚思前想後,也只有徐逸風搬出去住才能稍稍緩解一點眼前的狀況。
今天徐立明能被回擊的昏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足以見得已經不是徐逸風的對手,以後若是真的又起了什麼別的爭執,沒控制住力度,那才真是要闖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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