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什麼心情打撲克了,龍十三嘀咕說:『你們兩個,都是狠人啊。愛字閣 m.aizige.com』
我跟高斯·修德曼異口同聲的苦笑,異口同聲的說:『生活所迫。』
最終,高斯·修德曼依然坐在牆頭一言不發。寡人獨自坐在鐵窗下面,一直望著天空,它則漸漸黑暗……
到了傍晚,老頭子起身了。
『好了,我該回去照看你妹妹了。』
他手握著環首刀的刀柄起身。
『明天吧,我會再過來看你。』
我點了點頭,他慢悠悠的留給人一個落寞的身影,我總有感覺,我人在坐牢,他心在坐牢,我們都是牢籠中的人。
他出門的時候,正好趕上那個值夜的牢頭又來了。
這個牢頭開始對我很是恭敬,道:『需要出來走走活動一下筋骨嗎?只要你不出地牢門口就沒有問題。』
『免了,我累了,身上也帶傷,不走為好……』
『那好,還有別的吩咐嗎?』他賠著笑臉說道。
『嗯……牢頭,給我們打兩盆水洗臉可好?』
『欸,沒問題。』
他笑嘻嘻的走出去,或許是覺得討好我以後還能拿到更多小費。
我倒也沒什麼可說的。
人各有志,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反正不是偷的就行。
到了夜晚,我把臉洗了一下,又把頭髮擦了擦,應該是沒那麼髒了。其實人流多了汗,身子也乾淨不到哪去。
龍十三那傢伙把身上擦乾淨了,在地上鋪了些茅草。
『我睡了,二公子,晚安。』
『誒……你能不能這樣喊我?實在彆扭。什麼公子……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更像個乞丐……』
『那我該怎麼叫……』
『這兒就你跟我,你說話不是跟我說是跟誰?』
『好吧……晚安,我先睡了。』
『行。』
反正來日方長,一年刑期可不是一眨眼功夫就可以過去的啊。
慢慢熬吧。
我也隨便弄了點東西墊背,因為滿身是傷,此時很累卻也很困。於是馬上就睡過去了。
後事暫時不提,與此同時,古樹鎮郊外。
圓月之下,一個黑影立在高大的樹冠上面。他的整個身子都潛藏在樹的枝葉下面,只露出了一對眼罩和光禿的頭頂。
『哼哼,看來我曾經的設想是可以實現的。』
高斯·修德曼低頭,用心眼望向手裡綻放寒芒的環首刀,不知不覺的嘴角勾起一個幅度。
『但是,時間不夠了,少年,我們怎麼可以真的在這囚籠里等上一年,你的出現是勢不可擋的。看來只能再用那一招了。』
漸漸的,他渾身上下開始充斥著紫色的邪異氣息。
『gink,yas,!』
『netsilemeralatormm!』
『鬼神之怒:強迫意志。ahoking!恐懼吧,顫攝吧!鬼神降臨。』
無數道冤魂從他的劍里衝出,最後在月下漸漸的飛向了古樹鎮的方向。
高斯·修德曼很是凝重,收起刀以後,渾身的紫色氣息頃刻散去。
他卻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有幾次呢?我又出賣了一次自己的靈魂。』
老頭用手拉了一下遮住雙眼的繃帶,很是疲憊,最終捏指推算了幾遍。依然是一躍下了樹冠,無奈的嘆了口氣而遠去了……
至於要再說到異變,那就得從第二天早上開始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