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葉秋緩了緩神,低垂的眸子漸漸抬起。筆神閣 m.bishenge.com
他的思緒收回了體內。
「婷婷,你怎麼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其他人呢?」
「跑散了……」
「……但願他們沒事吧!」
「葉哥,秋生和文才可能扛不住了!」任婷婷抿著嘴,有些悲色。
「什麼意思?」葉秋凝聲摒氣,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出事,只是現在看來,這有點奢望了,任婷婷不由急聲道,「龍河晨兵解之後,我們依舊沒有逃生的希望,所以,秋生和文才選擇了殿後……」
「然後呢?」
「然後我們還沒有跑出多遠呢,就有人追了過來,所以,我猜測秋生和文才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葉秋沒有再言語,不過他的表情卻是漸漸變得狠厲起來,「他們來了六個山頭的山主,那你可知道他們一共有多少位天師級強者?」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都去糾纏茅山山主了,若不然,我們可能會死的更慘。」
「全都去了……這不對啊,如果他們是為了對付九叔,那他們肯定要先拿下你們,用你們威脅九叔,勝面會更大的,但是,他們卻是對你們直接展開了死亡追殺,這不太像是為了對九叔!」
葉秋吐了口氣,在來這裡之前,他就知道九叔在這邊有仇人。
所以,他依舊做好了各種準備。
然而,這一次來的好像並非是九叔的仇人。
因為就算是九叔的仇人,也未必敢直接下殺手。
如此算來,出手之人的身份和派別也就知道了,恐怕跟那招魂使脫不了干係,他們肯定也在期待著世界重回上古的秩序。
什麼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要麼是愚鈍的傢伙,要麼就是恢復了上古秩序之後,對他們會有極大好處的一群人。
這種人在崑崙山內,並不多見,畢竟能夠從上古一直傳承下來的勢力並沒有那麼多,葉秋有點瞭然。
「婷婷,帶我去你們分開的地方!」
「他們有不少地師境界的傢伙呢,葉哥……」
「放心,就算是遇到了天師,他也得死!」這一刻,葉秋殺意滿滿,因為他還在擔憂著另一件事,若是九叔的那些仇人,要是在這種時候橫插一桿子,恐怕九叔他們的處境會更難。
所以,他必須儘快把人都收攏起來。
最不濟,他也能儘快的殺一波人,越狠越好的那種,必須給一些人一個震懾。
任婷婷心中雖然害怕,但是葉秋都如此信心滿滿了,那她也大起了膽子,顧不得渾身的疲憊,她快速的朝著自己逃來的方向趕去。
葉秋和敖嵐緊隨其後。
戰鬥並不是在葉秋和敖嵐離開之後立即就發生的,所以他們相遇的地方距離戰鬥開始的地方,並沒有太遠。
途中,任婷婷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忍下滿身的疲累,敖嵐化作本體,親自托著兩人趕路。
半天后。
葉秋和敖嵐來到了戰鬥開始的地方。
地上還有龍河晨兵解之後遺留下的狼藉,四處散落的衣物,仿佛在告訴葉秋,龍河晨死的很慘。
稍遠些的地方。
還有一處戰場,只不過那裡造成的破壞力更大,無數的植被都被移平,一些已經化妖的植物更是留下了一張張驚駭的表情。
葉秋初步推斷了一下。
對方應該至少有三名天師。
這樣的陣容,竟然只是來殺九叔的。
他們是夠看的起九叔的。
仔細的勘查了一下現場。
結合任婷婷所說,殿後的是秋生和文才,他推測出了文才和秋生最後選擇的撤離方向,敖嵐順著葉秋的意思,呼嘯著朝著遠方御空而去。
沿途,不斷的有血跡出現。
葉秋的心也是漸漸的沉了下來。
戰況好像有點太激烈了,甚至說,這已經超出了秋生和文才的最強負荷,如果他們這個時候沒有突破的話,恐怕差不多已經死了。
所以,葉秋這心中是又喜又憂。
「姐姐,速度再加快點!」葉秋催促了一下敖嵐,敖嵐龍頭微點,接著速度再增幾分,其實,她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
但是,她從葉秋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極度的悲慟,所以,她沒有在這個時候違逆葉秋的意思,而是傾盡了全力去趕路。
遠處,有火光閃爍傳來。
那並不是真的大火,而是戰鬥到白熱化的時候,力量的碰撞造成的。
「就在那邊!」
葉秋眼神眯成了一條線,他渾身上下開始氣息波動,他在給道術文字預熱,同時,似乎也是在給道術文字慢慢的賦予殺意。
敖嵐迅疾如風,沿途不少成精的傢伙全部噤若寒蟬,不敢發出半點動靜,生怕敖嵐突然對它們出手似的。
任婷婷看到了秋生和文才的身影,剎那間,只感覺渾身猶如刀割。
為了讓自己等人脫身,他們兩人竟然硬生生的拖住了這麼久。
而此時,有人凌空捏出一掌,那無形的掌印直接拍落到了文才的身上,文才有點懶,似乎連血都懶得吐了。
雙眸迷離著,嘴角掛著笑意,有一種即將解脫的釋然感。
而秋生這個時候也沒有多麼的好過,他的手無力的垂落下來,他似乎已經費勁了全力,所以,他想要抬手都很難。
沒有了手臂,他竟然張口去咬。
在葉秋的眼中。
這樣的場景太讓他不適應了。
「秋生!文才!」
他爆喝一聲,似乎是想要喚起兩人的求生欲。
文才這時睜了睜眼睛,他知道這是葉秋的聲音,他很想看一眼葉秋,然而,他的視野之中卻是一片模糊,遠遠的只能看到一個很大的大傢伙在靠近過來。
秋生停下了衝擊的腳步,他呵呵笑著看向葉秋。
葉秋也看到了他。
只是,從他的眼中,葉秋好像看到了一個意思——我終於還是等到了你,只是很可惜,以後不能跟你闖蕩天涯了!
要死了嗎?
葉秋心中悲痛異常,手中拳頭緊握,只是這一刻,卻是如何也發泄不出來。
距離在縮短。
而也就在這一刻。
一口冰冷的長劍刺入了文才的身體,血液順著長劍慢慢流下。
本來應該是很痛苦的,但是文才卻笑了。
似乎,到了這一刻,他才是最不痛苦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