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江宴又囫圇說了些什麼,半刻鐘到了漓狸催促給解藥。
灕江宴看向身後,暗自琢磨著怎麼還不來。
葉姝華知道兒子是有什麼計劃,但現在她不得不給解藥了。
灕江宴也無法阻攔,看著解藥遞給漓狸。
他吃下解藥那一刻,他們正要逃,卻又被暗處的二十幾名暗衛圍住。
漓狸狂笑:「想走,沒門!你們所有人都別想跑!」
「都慢慢在我手裡被折磨死吧!」
「都帶走!」
漓狸吃了解藥身上的疼痛感頓時消散,他知道這是解藥。
一聲令下,所有暗衛押著他們就往地牢走去。
「慢著!」
這時候,一個渾厚且蒼老的聲音響起。
灕江宴暗喜,終於來了!
眾人回頭,只見二王爺下了馬車正往這兒走來。
他老了許多,滿頭白髮,看不到一根黑絲了。
但眼神卻清明了很多,臉上的褶子也透著一股慈善的氣息。
他走近,身後跟著護衛總管和暗衛總管。
漓狸手裡的暗衛都聽從兩位總管指派,所有人見二王爺發話了,也都不敢再動。
漓狸眉頭緊皺,他這是要來壞他的事!
「你來幹什麼!」
「混賬!我是你老子,來這兒能幹什麼!」
「我們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了,你不是我老子了!」
啪!
二王爺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脆響。
「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是你老子!」
二王爺怒吼一聲,周身氣場瞬間變得壓迫凜冽。
後又甩袖,指了指葉姝華等人,命令道:「放了他們!」
漓狸壓抑著內心怒火和不服,「不放!他們是我的仇人,是他們害得我們被貶到東洲的!」
「怎麼來東洲的,你不清楚嗎!」
「你囂張跋扈,蠻橫霸道,當街調戲華國公主,你不該罰?你姐姐繼續栽贓陷害王爺,被當眾揭穿,她不該罰?我覬覦皇位,心存歹心,我不該罰?」
「我們二王爺府被貶到東洲一點都不冤!怪只能怪我們自己,旁人都怪不得!你若再執迷不悟下去,整個二王爺府就要被你還得滿門抄斬!」
「放人!」
二王爺再次一聲令下。
只是這次是對著身後兩個總管說的。
暗衛總管眼神一凜,掃去,那些暗衛都怪怪收了手。
然後紛紛低頭站到了二王爺身後。
漓箬的綁已經鬆了,他們也都站在一處。
漓狸嗤笑一聲,「好啊,連老子都來插手了。不過漓箬,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最後一句是對著漓箬陰狠說著。
漓箬勾唇輕笑:「漓狸,二王爺說得沒錯,你別再執迷不悟了。就你這次對我用刑,私下勾結朝中大臣侯爺,誣陷我奸\/污侯門之女之事,你和整個二王爺府都別想逃!」
「我回了漓陽城,你也就完了。你還要怎麼殺我!」
「那我就現在殺了你!」
漓狸突然暴怒,手中不知何時出現匕首,直直朝他心口刺去。
他離得漓箬最近,葉姝華站在漓箬身後護著兩個孩子。
看到後根本來不及去擋這一下。
漓箬身上還有傷,他行動本就慢半拍,這麼近的距離,就算躲也躲不開。
千鈞一髮之際,二王爺閃身擋在漓箬面前。
匕首刺向心口。
二王爺當下只剩一口氣。
嘴角也溢出鮮血來。
「二王爺!」
「父親!」
漓箬驚呼!
漓狸也嚇得高喊。
二王爺被漓偉扶著到底,他用最後一口氣道:「求,求王爺,饒了狸兒。」
「狸兒狸兒」
「孩兒在,孩兒在!」漓狸哭著跪爬過,緊緊握著父親伸出的手。
「狸兒,不要,不要再恨了,東洲城,治理好它,讓它繁榮,富強」
「父親——!」
二王爺沒了氣息。
漓箬和葉姝華是陪著二王爺下葬後,才開始準備動身回漓陽城的。
臨走前,漓狸一改往日囂張氣焰,眼底的傲慢不可一世也都被磨平了。
看向漓箬的眼神,也有恨,但也有更多其他的東西,將那一點微末的恨淹沒了。
「我答應了父親,不再執迷不悟下去了,我也不會再恨你了。至於奸\/污侯府之女的事,我已經寫了請罪書上表了皇上。你們回漓陽城時,此事應該就已經澄清了。」
「之後,皇上要如何處罰我,我都認。」
「只是,我還有一事相求。」
漓箬看向他,道:「二王爺的名聲不會受損,他的封號也一直在,二王爺府也不會受你牽連。這個我可以保證。」
漓狸拱手行禮,「多謝。但我所求不是這個。」
行了十日,他們才回到漓陽城。
雲渃宮已經解封,皇上也昭告了漓陽城,關於侯女奸.污案真實情感,還了漓箬的清白。
封號王位歸還,漓箬還是碩親王。
這一風波,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但是,革舊出新革除世襲罔替的政策還要繼續執行下去。
謝侯、廖侯、伍候、曲侯最終沒逃過革除世襲罔替的命運。
這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但,都被漓箬強制壓了下去。
而南宮家和西子家在朝堂上的暗哨,也在這次浮出水面。
漓箬一早就讓九魚暗中觀察記了下來,沒有記得出動拔除。
而是等待一個最佳時機,把兩家連根拔除。
葉江雪聽說王妃也王爺都回來了,也得了准允回了雲渃宮。
葉江雪,殷江景,灕江宴三個孩子又都在雲渃宮,依偎在葉姝華身邊。
雲渃宮恢復以往熱鬧。
葉江雪:「王妃姑姑你們沒事實在太好了,我都擔心死了。」
「是嗎?那姑姑道歉,讓你擔心了。」
葉江雪甜甜一笑,「姑姑不用道歉,只要姑姑你們無事,小雪兒擔心幾日不打緊。」
葉姝華聽得葉江雪稚嫩又懂事的小臉,就一陣暖心。
之後就是孩子們在一處玩去,大人們圍坐談事。
漓箬開口:「漓狸大概是被南宮家給利用了,南宮家雖然做得隱蔽,但這次整頓四個侯府,南宮家還是出了紕漏。」
九魚:「需要我繼續盯著嗎?」
漓箬搖頭,「不用盯著,先著手把四個侯府及子嗣安撫好,暫時減少怨聲,等秋闈找可靠有才能的人逐一頂替了。再去開始拔除南宮家所有根須。」
葉姝華:「所有根須?那怕是皇后內宅也有不少了。」
漓箬一笑,「那就看娘子你了。」
葉姝華也回之一笑。
入夜,到了夏末秋初,夜間的風涼了許多。
灕江宴死活不讓殷江景走,愣是拉著她在雲渃宮住下。
葉江雪只是待了一日,便又回了皇宮。
用過晚飯,灕江宴正要拉著殷江景回屋去。
卻見門房的人匆匆跑來,說:「小世子,門外有人找。」
「這麼晚了誰啊?」
「是北榮念姑娘。」
一聽這兒,殷江景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夾了一下。
尖疼尖疼的。
臉上的笑肉眼可見下去了。
灕江宴哦了一聲,然後扭頭道:「小景兒你先回屋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完就跟著門房往院外跑去。
殷江景小嘴剛張開,話還沒說出口就不見他身影了。
只好悻悻閉了口,耷拉著小腦袋,一臉沮喪地往院子裡走去。
門口,灕江宴跑了過來,看到北榮念正站在馬車外等他。
原先一看到她就心歡雀躍的心情,這時候卻一點兒也沒了,只想趕緊問她什麼事,好回去找小景兒。
「這麼晚了,你找我什麼事?」
北榮念被他這麼一臉嚴肅地問,問得愣了一下。
「我沒事,就是聽說你險些遇害,擔心你來看看你。」
「我好得很,你看。」說著他還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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