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一路飛馳。
如蕭逸琛此刻的心情。
蘇若白在後面不時點頭,還好還好,這體力可以,沒有想像中弱。
要不然,帶不動。
只是不知為什麼,越靠近上灣村,這車速越慢。
尤其是路過村民上工的地方。
蘇若白微微搖頭,這體力不行啊。
這才多久,就使不上勁了!
要是在末世,遇上變異獸、喪屍,跑都跑不了!
蕭逸琛不知道自己媳婦的吐槽。
否則得吐血。
男人怎麼能被說不行……
……
蕭逸琛有自己的小心思。
這個媳婦長得太扎眼。
只要露面,肯定就有狼想要叼走!
他的結婚報告審批需要時間,先製造一波輿論。
增強我方優勢。
等審批過了。
立馬領證結婚!
只要一想到,坐在自己後面的,是自己嬌嬌弱弱,漂漂亮亮,一眼相中的小媳婦。
蕭逸琛的嘴角就怎麼也壓不下去。
……
此時,地里拿著鋤頭,正在除草的幾個中年婦女正在嘮嗑。
「哎,昨天來的小知青,最好看的那個,剛來就跳河了,知道嗎?」
「怎麼不知道啊,還是老隊長家的老三救回來的,好像是受不了咱這裡的環境,覺得苦唄。」
「咱們這裡算是好的了,說苦啊,還得是山裡面那些山民。」
「你說,這小知青身子都讓人摸遍了,以後只能嫁給老鰥夫了吧?」
「隊長家的老三要是不娶她,還真有可能,也有可能是老光棍?」
「你們兩個就不能盼她點好,就不能嫁個年輕的殘廢啊!」
「哈哈哈哈,你還說我們呢,你更壞……」
「哈哈哈哈,那我也沒說錯啊。她都那樣了,還想找什麼樣的?」
「哎哎哎,別說了,你看那是不是隊長家三小子,他帶著誰啊?」
「會不會是他對象?」
「有可能哎,他得二十五六了吧,這次回來,估計就是找對象的!」
「肯定是,哎,可憐的小知青啊,這回賴不上隊長家,就只能嫁殘廢嘍……」
「哈哈……啊……」
高高興興聊天的幾個人,突然膝彎劇痛,齊齊往前摔倒,啃了一嘴泥。
整個臉都埋進了鬆軟的黑土裡。
尤其是這土剛上過有機肥……
那味……
嘔……
有兩個當場就吐了起來。
黑黑的泥土隨意的粘在幾人的臉上。
狼狽的緊。
不過現在她們都顧不上臉了。
因為膝彎劇痛。
「哎呦,疼、疼,這是怎麼了?」
捲起褲子,看了看劇痛不止的膝彎,紅了好大一片。
眼瞅著就要鼓起來了。
「哎呀,這,不知道啊,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這大白天的,不會有……」其中一個膽小一點的,渾身顫抖,小聲說了一句。
「別胡說,你不要命了!」沒說完的話被另一人截住。
幾人連忙左右觀望。
好在她們周邊也沒有什麼人。
輕舒一口氣。
放下心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心有戚戚,不敢再說什麼。
只是心裡都在盤算著,這小知青是不是真的克她們。
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得想個招弄走。
要不然,做做好事,給介紹個婆家!
遠遠的嫁出去!
……
蘇若白看著幾人的醜態,輕輕彎了彎嘴角。
她堂堂高級異能者,可不是能讓人,隨意指指點點的。
可惜啊,這個時代,不興打打殺殺什麼的……
……
蕭逸琛也聽到了,她們對於蘇若白的嘲笑聲。
本想著一會找她們家裡男人好好「聊聊。」
結果剛走出沒多遠,幾人就都平地趴了!
無緣無故!
這這,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但,他還得找她們男人「聊聊」。
話題就一個——妻賢夫禍少!
要是蕭逸琛知道,這幾個人盤算著,給他媳婦找能去的地方。
估計就會多幾個話題了!
……
此時的知青點裡。
靜悄悄。
只有女知青的臥室里,傳來低低的交談聲。
「你到底吃了什麼啊?這都快一天一夜了,再不好,我可不伺候你了啊!」王梅子焦躁的聲音響起。
嫌棄的給周末末沖了一碗糖鹽水。
扶著周末末喝了。
白糖精貴的很,也就是周末末那架勢太嚇人了。
跟要死了一樣。
她才捨得拿出來一點。
心裡卻是嘔得要死。
真是沒用的傢伙,還得自己照顧。
此時的知青點,除了蘇佳琪,就只有這兩個人在。
一個是周末末。
她莫名其妙的上吐下瀉。
找來了赤腳大夫,開了方,吃了藥,也不管用。
照舊吐得昏天暗地。
最後無法。
只能聽大夫的多喝糖鹽水。
她想去公社衛生所。
可惜王梅子不讓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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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我不知道啊,咱倆都是一起吃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梅子,你送我去衛生所吧!」周末末一臉痛苦的躺在炕上。
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臉色蒼白如紙。
尤其是那雙唇。
白的嚇人!
自從昨天……
「不行,你哪兒都不能去,挺一挺就過去了!」王梅子目露凶光。
現在說什麼都不能讓周末末見外人。
兩人卻不知道,蘇若白和蕭逸琛已經進了院子。
蘇若白還悄悄伸手,往屋裡一揮。
一股無色無味的淡淡輕煙,就隨著夏日的暖風,輕輕掀動帘子。
吹進了屋裡。
「梅子,你說,我是不是要死了……」周末末語氣無力絕望。
她吃了藥都不見好,估計是要死了吧。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不就是拉肚子嘛。我都把白糖沖給你了,肯定沒事。」王梅子又趕緊呸呸呸。
「都吃了我的白糖了,你可不能死,以後還是你替我做飯,撿柴火……」
不把這把白糖賺回來,周末末肯定不能死!
「知不知道!」王梅子眉毛一豎,氣哼哼的開口。
她都沒捨得喝呢!
「梅子,我也不想死啊,可是我做了那種事情,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周末末滿心後悔。
「從昨天,我聽你的,把她推下河……沒多久,我就這樣了,梅子……」
「瞎說什麼呢!」王梅子倏然起身,打斷周末末的話,掀開帘子看了看。
確定沒人,這才回到炕上坐下。
「別胡思亂想,只要那人沒了,就什麼事都沒有!」
「你不說我不說,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王梅子手裡揪著自己的枕巾。
話說得緩慢而又堅定!
眸中的目光也是越發兇狠。
她王梅子就沒有丟過那麼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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