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好說歹說,才算是讓黃忠帶著他自己的家當,從自己這裡離開。
哪怕是劉成已經多次申明,這琉璃值不幾個錢,黃忠也依然不相信。
琉璃這東西,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怎麼可能會不值錢?
這必然是皇叔為了讓自己寬心才這樣說的。
皇叔,對自己是真好的!
黃忠滿心都是感動。
「咱們父子,說什麼都不能忘記皇叔的恩情!」
黃忠回到臨時住所之後,與黃敘說了這些事情,然後對同樣很是感動的黃敘這樣說道。
黃敘聞言,立刻鄭重點頭
劉成望著背著包裹離去、滿心都是感動的黃忠,有些無奈。
這事情算是解釋不清楚了。
解釋不清就解釋不清吧,一個美麗的誤會也很是不錯。
他心中如此想著,然後開始坐在那裡思考事情。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後,就開始提筆寫字。
寫寫停停,一直寫到深夜,方才停止。
晾乾墨跡,將信密封之後,劉成招來人,讓其帶著這封信,連夜出發,前往長安。
信是寫給弟弟劉水的。
信中寫的有劉成所知道的一些玻璃的製造法子。
劉成在信中,讓劉水在接到信件之後,立刻就安排完全信得過的工匠,著手嘗試燒制玻璃。
力求他回到長安的時候,將事情給摸索出來的一個眉目。
玻璃,劉成不準備在益州這裡製造。
一方面是益州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
他需要帶著人,從益州這裡離開,返回長安了。
從益州一離開,及今後想要再次歸來,只怕要花費上一些時間。
將玻璃的研究,留在這裡,趕不上使用,會耽誤事。
另外一方面,益州這裡到底還是偏遠一些,劉成在這裡沒有工匠之類上面的底子,也沒有徹底信得過的人來主持這個事情,總是有些不放心。
從他所了解的事情上,以及華佗、黃忠等人,在知道他要用琉璃器皿來製作藥物之後的反應上,能夠明確的知道,玻璃器皿,在這個時代,是很值錢的。
將之握在手中,是能夠獲得極大利益的。
操作的好的話,說不得還能夠獲得意想不到的東西。
比如,從一些人手中,用自己能夠輕易製造出來的玻璃器皿,換取上一批戰略物資,坑別人一把之類的
這樣的一樣東西,劉成自然不會輕易讓其遠離自己。
至少在玻璃還沒有普及的時候,絕對不會鬆手。
「皇叔,荀騎都尉前來求見。」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親兵前來報告,說是荀彧前來求見。
荀彧最近一段兒時間,並不在劉成身邊。
與荀攸這個大侄子見了一面之後,荀彧就帶著一些護從,開始在綿竹,以及綿竹周圍的一些地方轉悠。
有些時候,還會前往各地官府,去翻看一些資料。
劉成給了荀彧這個權利,各地官府自然也不會阻止他,任由他翻閱。
此時從親衛口中聞聽荀彧歸來,並且還前來見自己,劉成臉上,頓時就露出笑容。
荀彧這趟前來,十有八九是有所得,要來與自己說了。
對此,他很是期待。
畢竟這是可是有著王佐之才稱呼的荀文若。
他是真的想要看看,這樣一個人物,將會給自己說出什麼話,給出什麼建議。
當下劉成就迅速的出去,親自去迎接荀彧
荀彧看上去倒是與之前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
整個人,還是一如竟往的從容淡定,風度翩翩。
「文若回來了,我可是等你多時了。
走,到屋子裡面去坐!」
劉成樂哈哈的上前,伸手拉住荀彧的手,笑著對荀彧說道,很是親切和自然。
手被劉成這樣握著,一直從容淡定的荀彧,有些破功,顯得不怎麼淡然了。
不過,這只是極為短暫的事情。
只不過是短短片刻,他就重新恢復了從容淡然。
就這樣與劉成握著手,朝著裡面走去
劉成親自與荀彧倒茶,一人一杯,面對面坐定。
「皇叔,今番益州之行,屬下發現不少事情。
其中最為重要的是,皇叔打下益州,不足兩個月,如今的益州,看上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荊州、南陽這些富庶之地,已經比不上益州。
皇叔在治理地方上面,是真的有手段兒」
荀彧開口對劉成如此說道。
會說話的人,誇起人來,就是讓人這樣的舒坦。
劉成笑道:「也沒什麼手段兒,就是弄死了一些作威作福慣了的豪強大族,將他們的田產這些,與尋常窮苦百姓分了一些。
約束官吏,不亂收苛捐雜稅,按照規矩行事罷了。」
荀彧道:「這些事情,可不是小事。
聽起來簡單,但是,想要真的將之做到,何其難。
如果誰都能夠按照規矩行事,這大漢也到不了這一步」
劉成笑道:「我並沒有做什麼多出彩的東西,全靠同行襯托的好。」
荀彧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劉成所說話的意思。
聽劉成說的有趣,當即也忍不住的跟著笑了起來。
二人這樣說了一會兒話,氣氛變得很輕鬆。
荀彧則在這個時候,開始對劉成說上一些他的所得了。
「皇叔,此時關中安定,益州亦被皇叔平定,使得關中、益州連為一體。
益州地形封閉,只需派人把守大江等地,就不怕有人順江而上,對益州造成威脅。
而關東眾人,要麼是擁兵自保,要麼是率兵相互攻伐。
同時,也擔心皇叔這邊,率兵東出,攪亂他們的局面。
皇叔此時不東出,這些人可以放心廝殺。
皇叔若是東出,這些人必定不敢如同現在這般放心廝殺。
甚至於,被迫聯合起來,抵禦皇叔也不是不可能。
這等事情,對於皇叔來說是不太好的。
依照屬下來看,等到皇叔率兵返回關中之後,最合適的,乃是將矛頭指向西涼,將西涼馬騰、韓遂等人給平定了。
把涼州給安撫住。
關東之人,此時無力、也不敢西顧。
正是平定西涼州,解決後顧之憂的好時候。
涼州平定,今後東出,不管是打誰,都不用再擔心,會被韓遂等人趁勢抄後路
涼州平定,若非必要,屬下覺得,皇叔先不要急著東出。
而是從長安往北推。
南匈奴狼子野心,自從中平四年,被袁紹、大將軍何進等人,為了平定張純、張舉等人的叛亂,藉助南匈奴的兵馬,卻不給什麼錢糧,讓其白白賣命逼反之後,這些養不熟的白眼狼,就慢慢坐大,經常寇掠北方。
朔方、五原、雲中、定襄、上郡、北地等地方,都遭其侵略。
現在已經成為禍患。
長時間縱容下去,這些異族,必定為患!
大漢現在是虛弱了,是有著很多的人在打架,在征戰不休。
但這都是我們大漢自己的人做事情,屬於家務事。
南匈奴這些貨色,不過是大漢所圈養的狗,怎敢在這個時候,指手畫腳?
還有鮮卑那些人。
這些人,見到我大漢虛弱,也都開始狂吠起來。
想要南下分一杯羹。
我大漢的事情,什麼時候論到這些異族人,在這裡指手畫腳了?
屬下對此分外不平。
只可惜,現在大漢的眾人,許多都在忙著相互廝殺,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甚至於,還有一些人,為了壯大自身,不惜引這些異族人南下。
與之聯合。
這事情,只要想起,屬下心中就意難平。」
劉成道:「不止文若意難平,我心中一樣如此。
我大漢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這些只能雌伏的異族人,在這裡指手畫腳,狺狺狂吠了?
之後若有合適機會,我必定會將之解決了,讓他們老實,讓他們好好做人!」
劉成來自於後世,對於這些異族人,知道的比荀彧更多。
司馬氏取代曹氏,建立晉朝。
這個朝代,從根子上就壞了。
八王之亂,五胡亂華,衣冠南渡,南北分列對峙多年。
在這個時代里,出現了眾多的兩腳羊
這些,有司馬氏的鍋,異族人的鍋同樣也不小。
此時,僅僅是看到這些異族人在這裡指手畫腳,想要趁機從大漢身上撕咬血肉,荀彧就這樣的怒不可遏了。
若是知道之後所發生的那些事情,荀文若會不會發瘋,將那些異族人全部都幹掉,再順便將司馬氏圓臉小胖子司馬懿給做掉,免除後患?
劉成看著怒氣勃發的荀彧,心中升起這個念頭。
然後,忽然間就想要把司馬懿找來,痛毆一頓兒,好好的出出氣。
彌補一下後世看歷史,看到這個時間段兒時,被憋出內傷的心靈。
司馬懿的子孫,自己現在打不到,畢竟圓臉胖子司馬懿這時候,還沒有成年,連媳婦都沒有,就更不要說子孫了。
但打司馬懿一頓子,出出氣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個念頭在心中出現之後,劉成立刻就覺得很贊
隨著顧雍留在漢中做事情的司馬懿,沒來由的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他伸手緊緊身上的衣衫,又加上一件,還是有些冷。
又弄了一碗薑茶灌下去,渾身出汗之後,才覺得這種莫名的寒意消失
劉成所在的地方,荀彧對著劉成,恭恭敬敬的施禮。
「皇叔能夠說出此言,屬下就放心了,屬下是真的沒有看錯人。」
當下就繼續對劉成道:「皇叔既然也有意先圖西涼,那麼益州這裡的人員安排,屬下覺得,需要有一些調動才好。」
劉成點點頭,示意荀彧繼續說。
荀彧道:「屬下覺得應該將張文遠,甘興霸二人,以及其手下兵馬,從巫縣召回,讓他們來到閬中屯駐。
把閬中的嚴顏、吳懿二人,以及他們下屬,調到巫縣屯駐,防備荊州、南陽這些。
張文遠有帥才,乃是皇叔手下有名的大將,立下顯赫功勞。
威名大震。
將他留在巫縣那裡,荊州的劉表,以及南陽的袁術這些人,都將會覺得如芒在背,擔心張文遠會在他們爭鋒的關鍵時刻,順江而下,前去攻擊他們。
畢然會有所防備,打的不盡興。
將張文遠調走,劉表等人,心中將長出一口氣。
閬中,位置優越,乃是益州北部的中心地帶。
向北可通劍閣,沿江而下,順著大江可以浩浩蕩蕩一路前往巫縣。
還可以水路並進,前往綿竹、成都等地方。
讓張文遠帶領皇叔嫡系兵馬居此位置,可以產生很大的震懾作用。
今後不管是益州哪裡出現了問題,張文遠都能夠迅速反應。
嚴顏此人,有一定帥才,進攻不足,守成有餘,此人不是什麼三心二意之輩。
讓其在巫縣,只防守荊州南陽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吳懿此人,出身名門,本身有些本事,以往被劉焉所看重。
如今,又與皇叔有了姻親之實。
可以算是半個自己人。
又是從外面來益州的,不是益州本地人,皇叔之前將嚴顏他們二人安排在閬中,想來是有讓他們二人相互合作的意思。
如今將他們二人,調到巫縣那裡,也一樣合適。
綿竹這裡,皇叔讓我那侄兒公達在此坐鎮,這安排沒得說。
非是自己家人稱讚自家人,而是我這侄兒,著實有本事。
綿竹這一片,有他在,倒不用過多擔憂。
政務這些,他也是有一些能力的,在皇叔開創出來的局面之上做文章,他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荀彧在這裡侃侃而談,與劉成說著他的建議。
劉成聽得很認真,只是在聽到看起來明顯要比荀攸小上好幾歲的荀彧,在那裡稱荀攸為我那侄兒的時候,覺得很是有趣,不由想笑。
與荀彧的談話,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荀彧此人,果然不愧是號稱王佐之才的人,說出來的話,往往有獨到的見解。
縱然是劉成,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而劉成,如今身居高位,見識了很多東西。
更為重要的是,從後世而來,經歷過信息大爆炸時代的各種轟擊,劉成所知道的東西,以及觀念這些,超脫了這個時代的範疇。
與荀彧的談論之中,往往能夠讓荀彧大感漲知識。
相互談論之中,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二人談興很濃。
到了後來,談論的累了,劉成就邀請荀彧同塌而眠。
這事情在這時候很正常,更是表達信任與看重的一種重要方式。
荀彧倒沒有推辭。
二人躺在床榻上也沒有睡覺,依舊是在那裡談論。
所談論的,只有國家大事,沒有女人、閒言碎語這些事情
「咦?天怎麼亮了?
這才沒過多長時間啊?」
談論之中,劉成一轉頭,看到從窗欞透進來的亮光,才意識,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天居然亮了。
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
荀彧也一樣顯得驚奇。
自己竟然與人談論到了不知東方既白的程度。
這果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劉成體魄強健,精力旺盛,一夜不睡,也不覺得困,依舊是神采奕奕的。
但荀彧就不成了。
荀彧起床之後,覺得腦袋暈暈的,整個人渾身都不舒服。
劉成笑著道:「文若自睡,一夜未曾睡覺,只怕身子難受的緊。
不要與我比,我是一個武人,熬夜習慣了,精力旺盛,不覺得的困。」
荀彧笑道:「皇叔可不是武人,武人沒有皇叔這樣的。
皇叔是體格強大,帶刀的文人,是手中捧著聖賢書,懷有屠龍之術的武人。」
劉成聞言哈哈笑了起來,對荀彧道:「野蠻其體魄,文明其精神。」
「野蠻其體魄,文明其精神?」
荀彧聞言,眼睛不由一亮,跟著喃喃自語一句。
「皇叔此言甚妙!確實當野蠻體魄,文明精神!
只有這樣,才能夠足夠的精力,去做事情!」
劉成笑道:「這是自然。
身體是一切的本錢,只有身體健壯,只有人還活著,才能夠做很多事情。
人一旦沒了,再多的抱負,都沒有用,沒有辦法去實現,去完成,只能抱憾終生。」
死的問題,荀彧從來沒有想過。
畢竟他還年輕。
死亡,距離年輕人總是很遠。
這時候聽到劉成所說的話,不由心生觸動,有了很多的感慨。
皇叔說的對,只有人活著,才能去做事情,去施展自己的抱負。
否則,就算是有著無數抱負,有著眾多精彩的手段,都沒有辦法施展。
只能是抱憾終生。
一想到,到時間這等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荀彧就心慌,覺得滿滿都是遺憾。
「皇叔,屬下想要隨你練武藝,強健體魄!」
荀彧出聲對劉成說道,很是堅定。
劉成聞言笑道:「文若這想法是好的,不過我所會的,都是廝殺招式,不適合養身。
文若從元化那裡學來的五禽戲就挺好,每日不間斷的去做,足可以獲得強健體魄,保持身體健康的效果。」
荀彧聞言,便打消了隨著劉成學武藝的心思。
準備今後勤加練習五禽戲
荀彧本來想要立刻就練習五禽戲的。
只是一夜未睡,身子疲倦,精力不佳。
一番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先睡一陣兒覺,等到明天了再練習五禽戲。
決定下好之後,荀彧往床榻上一趟,很快就酣然入睡
第二日,又因為一些事情,給落下了。
荀文若啊荀文若,你可不能這樣了。
晚上,荀彧躺在床榻之上,對自己這般自責。
第三日,又沒有練
而劉成,則在荀彧睡覺的時候,繼續處理事情,為他之後離開益州做準備。
他神采奕奕,身體沒有什麼不適。
根本不像一夜未睡的人。
這等強健的體魄,與旺盛的精神,如果被後世的網文作者們知道,一定會羨慕的不行。
有這樣的體魄與精神,日更兩萬不是夢啊!
「阿爺,我想要成親。」
一覺醒來,黃忠正在那裡洗漱,黃敘走到黃忠身後,開口對黃忠這樣說道。
黃忠聞言,身子不由抖了抖。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孩兒,說要成親是怎麼回事。
這是擔心他自己離去之後,自己一個人留在世上,過於孤單,所以就想要留下一個後。
讓黃家的血脈不至於斷絕。
也不讓自己一人孤苦伶仃。
「敘兒,皇叔正在研製妙藥,定然能夠將敘兒你的病給治好。」
黃忠轉身,望著黃敘說道。
黃敘笑道:「阿爺,你、你想哪裡去了,孩兒咳咳咳孩兒就是單純的想要成親了,想要成家了。
孩兒也已經到了該成親的年紀。
就是聽聞皇叔從益州回長安之後,一下子就要迎娶兩位夫人,覺得很是羨慕,心裏面忽然間就升起了想要成親的念頭。」
黃忠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好,阿爺這就為你張羅親事。」
黃敘道:「阿爺,不必找什麼門當戶對的,只需要找相貌差不多的就成。
孩兒不在意這個。」
見到父親眼中那不經意之間閃過的內疚,黃敘又笑著開口道:「說是結親,也不是結親,而是孩兒想要在結親之前納妾。」
自己唯一兒子的親事,黃忠自然不想將就,想要好好辦上一場,並給自己兒子,尋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但黃敘的身體條件就在那裡放著,想要門當戶對,顯然不可能。
門當戶對的人家,不會將女兒嫁給自己兒子。
但將就的話,黃忠又覺得對不起自己兒子。
此時黃敘說出不是娶妻,而是納妾之言,黃忠糾結頓時就沒有了。
娶妻講究門當戶對,納妾可不講究這個。
不會有人因此而嘲笑自己的孩兒。
當下就笑著點頭:「行,那就先納妾,等到你的病被皇叔醫治好了之後,為父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黃忠辦事效率很快。
黃敘是早上與黃忠說納妾的事情的。
晚上的時候,黃敘就已經洞房了。
這年頭,想要尋門當戶對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容易,但依照黃忠的身份地位與財力,與兒子納妾,還是極為容易的。
根本不是事
被裝扮一新的新房之內,一身新衣的黃敘坐在這裡。
在他的對面,是一個同樣穿著新衣,但極為拘束的女子。
女子長相蠻好,就是瘦,皮膚黑,手上有老繭,一看就是出身不太好,家中窮苦,以往沒少幹活的人。
紅燭閃動,房間之中,帶著一些別樣的氣氛,黃敘起身,朝著他剛納過門的小妾過去
(老家的省會,居然下了那樣大的雨!造成了那樣大的災難!
七五年特大洪水,板橋水庫半夜決口,我家就在水庫上游一點兒的地方,經常聽老一輩的人,講述那場噩夢一般的災難。
沒有想到,如今鄭州又有了大洪水!
不僅僅鄭州,河南許多地方,都遭了災。
看了很多視頻,真心難受。
天災面前,人命是真脆弱!
望平安,望平安,望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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