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些新兵的裝備這些有著落了,能夠提前得到了,而且質量還絕對不差!」
在聽到拿著拜帖的呂陽,說是城門校尉伍瓊,與尚書周毖想要結識自己的事情之後,劉成很快就露出了開心的笑,並對呂陽說出這樣的話。
呂陽一聽,也變得高興起來。
「伍校尉與周尚書,都是董公信任之人,聽說不少地方上的大官,都是通過他們舉薦,才被董公所任命的,這兩人在董公面前,都是大紅人。
現在兩人先後投遞了拜帖,主動想要結識主公,這確確實實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如果主公操作好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通過他們,消除董卓對主公的那些隔膜,提前將兵甲這些東西給撥付下來。」
呂陽聽到劉成所說的話之後,稍微的思索了一下,就這樣笑著出口應答。
呂陽同樣也是一個用功的人,來到洛陽不足二十天,就已經將許許多多的東西給打聽清楚,做到瞭然於胸了。
不然的話,也不會大早上的就將伍瓊以及周毖那裡投遞的拜帖,專程拿給劉成,並且在劉成說出兵器有著落的話後,直接就說出了這樣的一些話。
可見他對洛陽現在的局勢,以及官員這些,都是認真做過功課的。
聽到呂陽的話,劉成笑著搖了搖頭:「退之這些話,說的對,也說的不對。
兵甲提前獲得的事情,確確實實就是出在這二人身上,不過並不是通過結交好他們獲得,而是需要狠狠的得罪他們二人!
這個時候將他們二人得罪的越狠,那咱們提前得到好兵甲的事情,就越穩!」
聽到劉成說出『也對也不對』的話之後,立刻認真等著劉成下文的呂陽,這個時候聽到劉成這樣的話,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望著劉成的目光里,充滿了疑惑不解。
周毖與伍瓊二人,可是董卓跟前的大紅人!
這個時候來主動結交主公,對於主公來說,確實是一個機會,可主公怎麼就說,不需要結交此二人,而是要狠狠得罪呢?
主公現在本身就因為一些事情,讓董卓產生了隔膜,若是再將周毖伍瓊這兩個董卓跟前的紅人給得罪了,那隔膜豈不是會變得更大?
將與董卓之間的隔膜變得更加大,又怎麼能夠提前得到兵甲?
而且得到的還是好兵甲?
心裏面這樣疑惑的想了一會兒,呂陽腦中忽然有一些想法浮現:「主公莫不是想要效仿當日在汜水關那樣,也將伍瓊給拿下,然後將他部下卸甲?
主、主公,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再做這樣的事情,只怕……只怕……」
看著說話都顯得有些吞吞吐吐的呂陽,劉成一時間倒是有些無語了。
自己看起來就像是這樣沒譜的人嗎?
怎麼就給自己的屬下,留下了這樣一個印象?
呂陽這傢伙是怎麼想的,會認為自己會順勢劫持伍瓊,然後以此為要挾,去卸他部下的兵刃衣甲?
自己堂堂中山靖王之後,怎麼會幹這樣的事情?
呂陽不知道劉成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小雞啄米一般的瘋狂點頭,沒錯,您就是這樣的人,當初在汜水關的時候,您就是這樣乾的,一直到現在,那些兵刃盔甲,您都還沒有還給人還回去……
「退之,你覺得跟在董卓身邊的人,都是對他忠心耿耿之人嗎?許多這個時候看上去唯他馬首是瞻,在他跟前極為受信任的人,就都是一心為了他嗎?」
劉成的聲音放低了一些,望著呂陽認真的詢問。
被劉成這樣一問,呂陽幾乎是沒有想,就直接搖了搖頭。
其餘不說,就眼前的自己主公,短短時間之內,就被董卓從一介布衣,提拔成了現在的騎都尉,私下裡說話的時候,不也一句一個董卓嗎?
搖過頭之後,呂陽一下子想到了一些東西,他望著劉成出聲詢問道:「主公的意思是說,那尚書周毖,與城門校尉伍瓊二人,只是表面服從董卓,與之虛與委蛇,暗地裡並不服董卓,甚至於還會做上一些別的事情?」
劉成點了點頭。
「就是這個樣子,我料想此二人此番送拜帖,與我相見,就是準備在這個事情上試探一番。
現在董卓勢頭正強,時機遠遠未到,這二人這般行徑,非但不能成功,只會自取滅亡!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如何會與他們相交?」
聽到劉成的這一席話之後,呂陽只覺得撥雲見月,整個人的思路,一下子就變得暢通了。
他點了點頭,表示對劉成話的贊成,然後接口道:「怪不得主公你說,得罪這兩人得罪的越狠,我們提前得到兵甲就越穩!
他們若是準備行一些事情,之後暴露了,主公作為不與他二人同流合污的人,確確實實能夠順勢消除董卓對主公的隔膜,甚至於還會對主公更加的信任!」
「我這就當著那前來送帖子的人的面,將這拜帖給丟了!」
呂陽這樣說著,就要行動,卻被劉成伸手拉住。
劉成笑著道:「退之先等一等,等我將牛中郎將請來做客,你再丟這拜帖不遲!」
呂陽聞言,稍微一思索,就對著劉成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