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加多利山別墅。
此時天還未黑,天空呈現出一種迷人的橙紅色,夕陽的餘暉灑滿了整個別墅的院子。
後院寬敞而優雅的庭院裡,一排精緻的躺椅整齊排列在池塘邊緣,鄭繼榮等人悠然自得地坐在其上,每人手中都捧著一罐冰鎮的啤酒,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清涼。
就在他們享受男人時光的同時,屋子裡卻一片忙碌的景象,一群女人們正一邊閒聊一邊忙碌著準備燒烤的食材。
廚房裡,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材和調料,女人們靈巧的手指在食材間穿梭,她們快速地切割著肉塊,精心地串起燒烤串。
「小篆姐,你這衣服.」
十二少的女朋友德蘭走進廚房後,眼神朝穿著孕婦裙的小篆打量了起來。
「怎麼樣?」小篆好奇問道。
「從後面看比前面還要性感漂亮啊!」
「啊那就好,嚇死我了。」
小篆聞言瞬間鬆了一口氣,「自從懷孕後我是越來越不自信了,唉,現在身材已經走形的快沒法看了,小傢伙你趕緊從媽媽肚子裡出來吧。」
說到這裡,她唉聲嘆氣地拍了拍自己懷著寶寶的大肚子。
「哪有走形啊」,拿著兩瓶果汁的德蘭立馬搖頭道:「孕婦能有小篆姐你這樣的身材已經很厲害了,而且不僅身材好,這條裙子的剪裁也好看。」
「沒錯沒錯」,吉米前不久剛交的女朋友潘月彤也點頭附和道:「小篆姐哪怕大著肚子身材也比普通人好。」
此時庭院的池塘邊。
「我就不明白了」,十二少抿了一口杯里的啤酒,隨口說道:「現在有的女人連身材都沒有,但買衣服的時候還一直講究著什麼剪裁。」
「我靠,十二少你別貪心不足啊,德善的身材你還不滿意?」
阿廟偷偷瞥了一眼廚房的位置,然後吐槽地說:「小篆的身材才是越來越差了,並且現在不僅身材差,穿衣服也不講究。」
「都是孕婦了,在家裡穿衣服還露出半個屁股,說現在流行低腰。」
「可既然都是低腰了那肯定得給有腰的人穿啦,她現在的身材啊,我連腰和臀都分不清了!」
「哈哈哈哈.」
廚房裡。
聽到院子裡傳來的笑聲後,小篆抬頭看了一眼後,撇嘴朝阿梅她們講道:「這幫男人湊到一起談的不是女人就是女人,現在不知道在說我們什麼壞話呢,壞死了。」
「一定是的」,德善點頭深有體會道:「在外面總是跟別人說自己老婆這裡不好那裡不好,但是我每天都有打扮的啊,化完妝後給他看吧,他什麼都不懂,還愛指指點點!」
「睡覺前要塗十幾種東西在臉上才肯睡」,十二少咬著菸頭無奈道:「出門前又得塗十幾種東西才肯走,每次都得磨蹭個半小時,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塗的。」
「是啊」,阿廟深有體會地舉著啤酒罐和他碰杯道:「每天哪怕多睡兩鐘頭,比用什麼化妝品都好。」
聽他們聊到這個話題,一直仰在躺椅上不吱聲的吉米也忍不住說道:「其實她自己塗還不要緊,最怕的是逼你陪她一起擦粉啊!」
他拍著臉頰朝鄭繼榮說道:「榮哥你看看我的臉,阿彤那丫頭非說我太黑了,每天逼著我塗什麼防曬霜美白霜,搞得我現在隔三差五的就長痘痘,榮哥你覺得我現在比以前黑嗎?」
「額」
鄭繼榮朝他側臉端詳了一會,搖頭道:「不會啊,還是一樣的帥。」
「就是說啊!」
廚房內,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阿廟的時候,他留著一頭長髮騎著輛摩托車,既英俊又瀟灑」,小篆回憶了會後,接著嘆氣道:「可自從結婚後我才知道,他啊,也就看著撐頭,其實在家裡又有腳臭又愛放屁,跟談戀愛時完全判若兩人,簡直就是騙婚!」
「哈哈哈哈.」
德善跟著笑道:「其實口臭腳臭我都能忍,但就是忍不了男人睜大眼睛說謊,嘴上說沒出去瞎搞,但是一到家就軟塌塌的原形畢露!這讓我怎麼信呢?」
「我也想硬梆梆」,十二少攤開手無語道:「可是她只懂趴下來,既不幫忙用嘴,也不幫忙用手.」
「我怎麼做的出這種事呢?」
德善皺著眉頭朝小篆她們振振有詞的講道:「我可是良家婦女,我信教的嘛,他把我當作舞小姐啊?」
「老婆是這樣的嘛」,吉米搖頭笑道:「這樣說不行,那樣又說不行。」
「開一點燈,她說眩眼;在沙發上做,她又說沒安全感.」
「然後我想到個好辦法,鴛鴦浴!伱知道她說什麼嗎?」
「好變態啊!」潘月彤皺著鼻子吐槽道:「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就是說嘛」,十二少大笑道:「這些女人都這麼彆扭,我們就算三鐘頭也變成三分鐘啦!」
「哈哈哈哈.」
此時廚房內,
「嘴上說的挺厲害」,德善切著茄子撇嘴道:「一來就三個鐘頭,結果一上場不還是三分鐘。」
「哇,有三分鐘這麼厲害啊?」
小篆睜大眼睛驚訝道:「我這段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三十下啊。」
「真的假的,這麼省時間?」
「是啊」,小篆歪著腦袋鬱悶道:「他一放進來,打個顫就又撥回去了,你以為量體溫啊?」
「哈哈哈哈.」
眾女笑完後,小篆用胳膊頂了頂身旁一直串著竹籤不吭聲的阮梅,「阿梅,你都聽我們說了這麼多了,也給我們講講你跟榮哥的事嘛。」
「是啊阿梅姐」,德善走過來挽著阮梅的手臂,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看榮哥身材比阿廟十二少他們都要壯的多,不會也」
「哈哈哈哈.」
阮梅聽到後雖然有些臉紅的不好意思,但為了自家男人的尊嚴她還是如實說道:「才沒有呢,榮哥每次最少都要兩個鐘頭。」
「每次結束我都跟脫水了一樣,最嚇人的是不知道他練的什麼功夫,還會轉彎,可以自由的控制方向」
「所以現在每當天黑,我看到他都有點害怕。」
「哇!!!」
眾女聽到後瞬間驚訝地張大嘴巴,震撼的兩眼發光
庭院裡。
見眾人都在吐槽自己的老婆和女友,鄭繼榮忍不住指著他們不屑道:
「看看你們,在外面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回到家後竟然被自己的女人給整的這麼慘,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欸」,吉米聽到後揚起嘴角壞笑道:「還不是榮哥你這個當大哥的不地道,你不僅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而且還把每一個大嫂都管的服服帖帖的,有什麼秘訣跟兄弟們透露一下嘛。」
「是啊,這裡都是自己人,老大你不要藏私嘛。」
就連一直在角落裡默默喝著果汁的周星祖也滿臉好奇地問道:「榮哥,你是不是有食譜啊?」
聽到他們的話後,鄭繼榮眼中得意地點上一支煙,故作淡然地說道:「食譜我倒真有,不過這東西還是因人而異,我只是單純的能力強而已,你們學不來的。」
「切~」
「哈哈哈」
見他們一臉掃興的樣子,鄭繼榮心情愉悅的笑了笑,正準備再調侃他們幾句時,院外的大門突然傳來一陣門鈴聲。
「應該是嚴團長他們來了」,鄭繼榮擺手道:「阿廟,你去接一下。」
「知道了。」
過了一會,在阿廟的領路下,嚴真領著幾個特異功能表演團的成員進到了院子裡,讓鄭紀有些奇怪的是,彭奕行和他女友阿怡竟然也在。
嚴真微笑的解釋道:「我們跟這位彭先生是在大門口遇到的,正好就一起進來了。」
「原來如此」,鄭繼榮從躺椅上站起了身,嚴真這幫傢伙畢竟是第一次來家做客的客人,讓人家坐在院子裡總歸有些不合適。
他朝吉米他們說道:「你們先聊,阿星,你跟我進來。」
「噢!」
鄭繼榮接著對嚴真等人抬手道:「裡面請,我們進屋聊。」
走到一半時,彭奕行忽然領著女友走到了鄭繼榮身邊,「鄭先生,這次打擾你了,這是我們路上買的禮物。」
鄭繼榮聞言有些驚訝地望著彭奕行手裡的禮盒,看大小應該是紅酒。
沒想到這個有些自閉傾向的槍王竟然還挺懂人情世故的。
「以後不要叫鄭先生這麼生分了」,鄭繼榮攬著他的肩膀笑道:「你跟阿廟他們一樣叫我榮哥就行。」
彭奕行愣了一會後點頭微笑的答應了下來。
昨天晚上是他自從殺人後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不僅家外面沒有盯守的警察,家裡的任何通訊設備也再沒有被監聽的風險,並且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女友也陪伴在他的身邊。
他雖然性格淡薄,但起碼的禮尚往來還是知道的。
進到客廳後,鄭繼榮先是朝廚房裡喊了兩聲,等阮梅一臉好奇的出來後,他指著彭奕行的女友阿怡說:「這個是我昨天跟你講過的阿怡,你帶她到廚房裡幫幫忙,順便跟小篆她們介紹著認識認識。」
阮梅聞言眼神古怪道:「哪有讓客人進廚房幫忙的。」
「沒事的阿梅姐」,阿怡直接走上前挽著阮梅的手臂笑吟吟道:「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你們正在做飯嗎,我剛好可以給打打下手。」
見到兩女說笑著回到了廚房裡,鄭繼榮不由暗暗點頭,與彭奕行相比,他這個女朋友倒是個會來事的。
「我們也別干看著了,先坐吧。」
稍頃,等阿廟將茶水都上好後,鄭繼榮跟嚴真隨意地聊了幾句如今南邊的發展。
「如今家裡發展的是越來越好了,說出來鄭先生你可能不信,你知道現在sh那邊做什麼生意最賺錢嗎?」
「服裝?電器?」
「都不是,是股票。」
「股票」,鄭繼榮頓時驚訝道:「南邊現在都有炒股的了?」
「不僅有,還很多呢」,嚴真笑著解釋道:「只不過一些制度還不完善,而且發行的股份很少,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只能通過黃牛去購買,這次的股票熱有不少sh人都發了大財了。」
「有意思」,鄭繼榮摸著下巴頷首說:「正好我過幾天要去趟少林寺,到時候再順便去sh逛逛好了。」
聽到少林寺的這三個字後,原本還有些淡然自若的嚴真神情瞬間不自然了起來,他打量了幾眼鄭繼榮後,開口勸道:「鄭先生你在港島待的好好的,怎麼想起來去少林寺的?」
鄭繼榮解釋道:「我來港島這麼多年,早就有回南邊看看的想法了,而且恰好前不久的公屋大劫案有一個匪首是少林叛徒,我覺得港島的法律不足以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就想著送他去少林交給方丈處置。」
嚴真聞言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就不再多勸你了。」
話畢,他直接抬眼看向坐在鄭繼榮身邊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只知道埋頭吃沙糖桔的阿星。
「這位就是周星祖先生吧?」
「額,嚴團長你好」,見到對方朝自己伸出的手,周星祖手忙腳亂的將手上的桔子皮丟掉,抬手握了上去。
出乎他預料的是,他剛握住嚴真的手便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從他掌心中傳來,周星祖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頭,接著不甘示弱地同樣發動特異功能。
感受到掌心處那一股不弱於他的吸力,嚴真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沒想到小友年紀輕輕,功力竟然如此之高。」
周星祖緊跟著顫著嘴唇回道:「你你也不差」
「哈哈哈」
嚴真笑了幾聲後直接收回了功力,見對面的周星祖雖然臉色有些漲紅,但是卻沒有任何脫力氣喘得症狀,欣賞之餘不由脫口而出道:「小友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特異功能協會?」
「特意功能協會?不是表演團嗎?」
「表演團是協會下屬的一個分支,而我不僅是表演團的團長,同樣也是特意功能協會的會長,周小友如果感興趣的話」
「咳咳.」
嚴真的話還未說完,就直接被鄭繼榮給打斷,他眼神不滿地的盯著還在裝著若無其事的嚴老頭。
他發現這老傢伙不僅和他一樣有收集癖,並且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竟然當著他這個主人的面,就想著將周星祖挖走。
他可是準備阿星培養成像高進那樣的賭界神壇人物的,加入這種官方組織對阿星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
不等他開口,周星祖立馬搖頭道:「不用了,我對加入這些組織沒什麼興趣。」
「唉,那真是可惜了。」
嚴真也不強求,他嘆了口氣後解釋道:「這個世界像我們這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能夠抱團取暖,總好過自己單打獨鬥啊。」
「怎麼會是單打獨鬥呢」,周星祖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開心的講道:「就在你們來之前,榮哥剛給我開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當作賭賽獎勵,有榮哥罩著,哪有人敢欺負我。」
嚴真聞言瞬間語噎,支票他是肯定開不起的,說起來他們協會一年的經費加起來都沒有一百萬。
「哈哈哈,看來是我多慮了」,嚴真笑了笑後接著說道:「不過有句老話說的好,閉門造車不如出門合轍,小友你雖然功力不弱,但是如果只將特異功能用來變撲克牌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周星祖聞言皺了皺鼻子看向他說道:「你們也會變牌?」
嚴真微笑地點了點頭,「大軍,給周小友展示一下你的特異功能。」
話音落下,一個有隻眼睛有些殘疾的獨眼龍從嚴真身後走了出來,他面無表情的從懷裡抽出一張紙牌丟在了桌面上,接著兩掌併攏,眼神微凝。
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下,原本還是黑桃a的撲克牌不僅數字變成了k,就連花色也在緩緩改變!
就在這時,原本已經快變成紅桃的牌色突然瞬間止住,花色竟然又以更快的速度重新變成黑桃
「也不過如此嘛」,周星住雙眼凝神地緊盯著撲克牌,嘴裡淡淡說道。
大軍見狀正準備繼續發功,不過與周星祖相比,他的功力還是弱了不少,雖然有些阻澀,但牌色還是重新回到了原本的黑桃。
就在他準備不甘的收回功力時,幾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頭一看正是他在協會裡的師兄弟們,有了他們功力的加持,大軍立馬重新發功,牌色又瞬間變成了紅桃。
另一邊的周星祖雖然已經發現了對方在一起發功對付他,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雙手併攏,豎起兩根手指在眉宇間,就這麼和他們較起了勁來。
一旁的沙發上,鄭繼榮先是看了眼一會黑一會紅的牌色,然後見阿星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模樣,不由開口道:「適當的切磋一下就行了,都住手吧。」
幾秒鐘後,見他們竟然不理自己,還在這樣死死盯著撲克牌發功,鄭繼榮直接看向嚴真等人,沉聲道:「我讓你們住手,沒聽到嗎?!」
嚴真也跟著喊道:「大軍!收功!」
「不不行啊團長」,大軍硬扯起嘴巴顫抖地說道:「我早就想收功了,可是我現在根本動不了啊!」
不僅僅是他,就連周星祖也跟著說道:「榮哥.我.我也動不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
鄭繼榮從沙發上站起,走到周星祖身邊抬手就要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扯走,不過他手剛搭上去,一股無形的力場便將他給吸住,在這股力場中,就連他也被壓制的無法動彈起來!
「榮哥?!」
一旁的阿廟和彭奕行見狀對視了一眼後,立馬沖了過來,他們合力抓住鄭繼榮的胳膊,剛要發力之時,一股反方向的吸力便將他們吸扯進去,如鄭繼榮一般瞬間動彈不得。
一旁的嚴真見到這一幕不知想到了什麼,正要開口時,場內突然颳起一陣旋風,困住鄭繼榮等人的立場竟然直接炸開,一股無形的推力頓時將嚴真推飛了出去!
等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時,見到眼前的一幕,他瞳孔瞬間猛地一縮。
鄭繼榮包括周星祖大軍阿廟彭奕行等人在內,已經全部消失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