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若非要用人間的言語來形容他,那麼若我是求道,他便是唯一的道...朝聞道夕死可矣,如今的我,在看到那般技藝便是死而無憾。」
猶如狂信徒般訴說著的東方魚,讓東方仙兒覺得很陌生很陌生。
東方魚不是個過分自信到張狂的人,在這小小的大柴山脈一地當中,也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那種張狂過度,自信膨脹的蠢貨。
東方魚曾離開過大柴山脈,去過更遙遠的地方,可是即便是見識過外界廣闊天空的東方魚,也一次都沒有過這般盲目崇拜一個人的時候。
在此刻的東方魚的眼中,那個人宛如就是唯一的神。
到底是他瘋了,還是自己過於弱小,無法體會那種技藝的厲害呢?
東方仙兒有點茫然,作為東方家族最出色的族人,她本以為她的未來是更加廣闊的世界,然而在遇到那人的現在,她迷茫了。
即便是外面那更加廣闊的世界,又有幾人能與這個合歡宗宗主相提並論呢?
茫然間的東方仙兒,卻見一道遮天蔽日的刀光自天際一閃而過,斬向了背後那合歡宗的駐地。
「那是什麼力量...」
東方仙兒與東方魚幾乎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一刀,仿佛煌煌烈日,又仿佛蒼茫的星空,偉岸而又高昂。
駕馭著這一刀的,是一個國字臉的刀客青年。
見到這一刀的時候,即便是被那合歡宗宗主的技藝所俘虜的東方魚,也是充滿了震撼。
「這一刀...當真是神鬼莫測啊!便是大楚第一人,也不過如此。」
東方仙兒也不禁點點頭。
同時,也很好奇那合歡宗的宗主能否擋得下這一刀。
不過想來是不可能的吧...畢竟這可是大楚第一人都不過如此的一刀。
然而這時候,旁邊的東方魚卻又是道:「可惜,刀雖強,但奈何對手卻是選錯了。」
幾乎只是一剎那,合歡宗駐地里,傳出了一聲輕嘆。
「關長生,你天賦非凡,更是星空八大絕世之一...可惜,你挑戰本座,卻是選錯了對手。」
聲音如同在這片世界不斷迴響著一般,即便是東方魚兩人,都聽到了數十遍的回音。
而這聲音的傳播速度之快,甚至更快於那一刀。
隨後這一刀,落在合歡宗的駐地內,卻是被不知名的力量給阻攔,一瞬間竟是變得煙消雲散,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那國字臉刀客青年,目露凝重之色,喃喃地道:「又變強了...星空之下第一強者秦境果然名不虛傳。」
隨後,他暢快一笑。
「哈哈,秦宗主的實力果然當得起這個稱號...不過在下不會認輸,待得完成了約定,便正式前來與秦宗主一決雌雄。」
刀光上浮,國字臉青年關長生消失在天際。
底下的東方魚目露狂熱:「看到了沒有,仙兒,這般技藝,簡直非凡人所有,完全可堪稱人間無敵,什麼大楚第一人,根本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即便是想要挑刺的東方仙兒,此時也說不出話來。
至少,不管是能斬出那被東方魚稱為『大楚第一人也不過如此』的一刀,還是那輕易便讓這一刀煙消雲散的合歡宗宗主的力量,都遠遠超出了她的理解,她的想像。
唯有三個字才可以道盡她此刻的心情...太強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文字都不足以形容這般的手段,不過是在那『太強了』三個字上增添一些畫蛇添足般的華麗罷了。
這一幕除了他們外,還有一些人看見了。
「那不是關長生嗎!」
「那個合歡宗的宗主果然能制裁他。」
「這果然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各位,等會就算是跪下磕頭懇求,也一定要讓那合歡宗宗主出山助我們擊退那關長生。」
「說得對。」
底下的一群人,是在數百里之外便看見了這裡閃過的戰鬥,聽到這裡傳來開的對話聲的清緣的一行人。
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還要從不久前卜二算的慫恿說起。
約莫數個時辰前。
刀客青年的退去,沒有讓這座城市的人忘卻他的恐怖,畢竟只要再過不到一天的時間,他便又會回來。
可是即使無法忘卻又能如何,這般恐怖的強者,就算拼命掙扎,又能奈何得了他?
其中首當其衝的那剩餘的四人,更是每一個都憂心忡忡。
終於,有人提議道:「不若他要什麼,我們就給什麼?」
這自然不是剩餘的四人提議的,而是隱於人群中的錢三兩所喊。
這一幕,卜二算四人都看到了,可是即便說出來又能如何?
錢三兩失去了雙眼,已經不會再被刀客青年所害。而他們不同,刀客青年還會再來從他們身上取走一些東西。
公良羽是手臂,錢三兩是雙眼,那麼他們剩餘的四個在他口中罪行更深的,又當如何呢?
不是能不能給,而是要給的到底他們能不能接受得了呢?
若是連胯下那一物都給了,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卜二算不想,也不欲有這樣的結果出現。
如今雖然派遣了人去合歡宗,但是一時半會也傳不來結果,而且也安撫不了這些民眾。
卜二算茫然的時候,卻聽公良羽道:「諸位且聽我一言。其實這個惡賊刀客,我們此前已經商討過如何對付他了。在離這裡不遠處,有一個叫合歡宗的門派,合歡宗的宗主乃是星空下第一強者,若是他出手,那麼必可將這個惡賊刀客輕鬆擊退。」
公良羽的話,沒有打消他們的驚慌,反而換來了諸多的懷疑。
「我們大柴山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強者建立宗門?」
「退一步講,就算真的有這樣的強者,他憑什麼為我們出力?」
「沒錯,我看是你們這些人當初惹了事,又不欲犧牲掉自己,於是才隨便說出來,想要拖延時間的伎倆。」
「就是!」
「沒錯!」
公良羽望著鬧哄哄,仿佛失控了的場面,卻是笑了笑,胸有成竹地道:「正常來說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如果是我們一城的人都去求呢?」
「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俗話說的好,法不責眾,若是我們大家都去求,那麼成功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人群中,又傳來錢三兩的聲音。
「各位不要被他騙了,這次的事情是他們惹的禍端,根本與我們無關。憑什麼他們惹來的禍事,要我們一起承擔?」
他的話,很快就引起了人群的不滿。
「沒錯!憑什麼啊!」
「當初這件事根本與我們無關!」
「這個跟我們沒有關係!」
「你們惹的禍事你們自己解決!」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公良羽面不改色,他只是問了一句:「三兩兄在下方煽動人群,可是覺得過癮?不然,需要我請你出來嗎?」
人群里,有人認出了第一個聲音的人,頓時便道:「確實是錢三兩。該死的,他這明顯是自己已經出事了,就要拿我們一起陪葬!」
「大家別聽錢三兩的!」
「可他說的也沒錯。」
「什麼沒有錯,你又能保證剛才那人真的只要對付那剩餘的四人就會離開嗎?」
「可是除此之外,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底下頓時變成了兩個聲音,最終,哪一方都沒有說贏另一方。
公良羽則是見氣氛炒得差不多,當即便道:「我們在這裡吵也不能解決問題,不若我們便嘗試著去求那個合歡宗的宗主,與其將希望寄托在那惡賊刀客會自行退去,倒不如我們大家搏一搏,萬一那合歡宗宗主答應了,而且將那惡賊刀客擒下來,大家也可以有仇報仇!」
一句有仇報仇,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平白無故被人以屠城威脅,城民們心中可是積壓著極為不爽的情緒。
於是一城的人,能走能跑的,都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在這群人出發沒多久。
清緣城的監獄裡,翡翠驚愕地望著幫她開鎖的人。
那人披著斗篷,不讓翡翠看清他的身影。
「我曾被城主所幫,此來只為報恩,不過我不方便透露身份,你就當我只是一個不願意透露自己身份的路人吧。如今城主他們全離了城去,等會你儘快逃出城。」
鎖一打開,翡翠剛離開了牢籠,那人就已經消失無蹤。
翡翠略微困惑,那人,總覺得有點熟悉。
...
「城主哥,恭喜您生下千金了。」
「多謝,多謝。」
「不知城主哥打算給她起什麼名字?」
「翡翠...這個名字,我覺得她將來長大了,一定會喜歡的。」
「翡翠嗎...」
青年笑著道:「和翡翠姐一樣的名字,城主哥是希望她長大以後,也能夠和翡翠姐一樣,走出這片小小的地方,去到更廣闊的天地嗎?」
「這孩子在出生時就能凝聚靈氣,我相信,她將來一定能走出這片小天地,去到更廣闊的天地,就和翡翠姐一樣。」
「對了,城主哥,之前我希望你周旋一二的,關於海神教進入大柴山脈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把握。」
「名單是五年一次,只要不出什麼大問題,我這邊可以幫你們辦妥,不過我也只是一個小城的城主,如果海神教做了什麼干係太大的事情,那麼我也幫不了你們太多。」
「城主哥這點就勞煩通融,通融,畢竟海神教可是翡翠姐所建的旗下勢力,在她的思量當中,未來也是她最大的助力之一。」
「我知道,放心,既然是翡翠姐發話,那麼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她做好這件事。」
...
幽幽的聲音在孫三浪耳邊響起。
「三浪,你為什麼擅自放走了那個人的女兒...雖然想這樣問,但是剛才翡翠大人已經交代過,以你的性格,肯定會放走她的。」
孫三浪神色異常冰冷:「為了進入大柴境,你們已經害了我義兄一族人,難道連他最後的遺孤都不肯放過嗎?」
月下,一道身影緩緩浮現,赫然正是與聖女對峙的其餘二人之一,他也是海神教在這裡的負責人。
「說笑了,若是真的要對那遺孤出手,那麼難不成你以為你之前對那遺孤的種種幫助,我們都不知道嗎?」
那人於月下,面容隱約浮現,卻又漸漸隱去,似是那時而漲潮,時而退潮的海浪。
「翡翠大人早有交代,那人畢竟曾也是她的義弟之一,她不會放任他全族一個不留,會留下一個族人,為他傳承下家族的血脈的。」
「是啊,只剩下一個族人...」
孫三浪咬牙切齒地道:「當初誆騙我,說是只取一人的性命,就可以保下城主哥一族的性命,結果她失言了。」
「翡翠大人也是身不由己,大勢所趨,無可奈何,更何況,為成大事,少許的犧牲也是必要的。」
孫三浪不欲做這口舌之爭:「既是打算放過那個遺孤,那麼你攔著我作甚。」
「你可曾聽聞我們海神教有一神物...為翡翠大人所賜予的海神教三聖器之一海風號角。」
孫三浪聞言,神色驚駭莫名:「你們打算利用那件東西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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