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塬的提議,唐傑民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答應,這讓蕭塬有些無奈。
但是就在蕭塬打算再說什麼的時候,這位陛下卻又給了蕭塬驚喜。
「既然你只是單純的想要給皇后送些銀子,那麼朕就不好參與進去了,所以你這成乾股還是去送給皇后吧!」
唐傑民的這番話,蕭塬立刻就明白了,身為皇帝參與到生意之中,本來代表的意義就不一樣,所以唐傑民才會拒絕。
他想的遠比蕭塬想的更多。
但是皇后卻沒有問題,說穿了僅僅只是一家酒肆的一成乾股罷了,並沒有多少銀子,算是這位新晉的德安伯拍拍皇后的馬屁,就算是那些大臣知道了,也無傷大雅。
有了皇帝的吩咐,蕭塬總算是放心了,這成乾股送出去之後,李家就再無反敗為勝的機會了,也就是說這個虧,他們吃定了。
第二天一早,蕭塬還是按照原計劃和如月公主一起去了皇宮,皇后那邊顯然已經得到了皇帝的指示,所以蕭塬只是稍稍一提,皇后就順勢答應了。
陪著皇后和如月公主說了會家常之後,蕭塬留下一壇蒸餾酒就告辭了。
只是等他離開,皇后就直接開口問道:「說說看吧,這小子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別看他年紀不大,心思可不少,昨日你父皇可是誇了他好幾句!」
原來昨天當蕭塬說出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話之後,唐傑民就感覺很開心,尤其是別人拿到賞賜,只會感覺皇帝要面子,但是蕭塬卻說他是在開源節流,這可完全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不然這件事也沒有那麼容易達成。
「呵呵呵……蕭公子這是打算借咱們皇室的勢呢!」如月公主也沒有隱瞞,如實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我就說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皇后聞言,大笑著說道。
事實上她和唐傑民一樣,對於貴族們的爭鬥都不介意。
「母后不知,就算父皇和母后不收下這成乾股,我也認為李家沒有勝算!」如月公主看向蕭塬留下的酒罈,笑著說道:「這酒比市面上的酒都要烈,加上蕭公子的一些手段,想要擠走李家酒樓的份額,還是非常輕鬆的!按照蕭公子的說法,這種暴利行業,沒有皇家的參與,終究不能長久,至於他為什麼這樣說,我就不清楚了!」
孫曼雲思考了片刻,疑惑的皺眉說道:「暴利?難道這種酒水很賺?而且為什麼一定要皇家參與?他是怕到時候皇家眼紅?這天下這麼多的生意,你何時見過你父皇對他們出手了?這個小傢伙,就是有些杞人憂天!」
如月公主卻搖搖頭,說道:「蕭公子好像不是擔心這些,上次他也沒有仔細說,您也知道,女兒對這些事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細問,不過他說父皇只要嘗了酒,就肯定明白!」
一邊說著,她一邊打開酒罈,然後給孫曼雲倒了一杯,繼續說道:「來……母后先嘗嘗,說不定嘗了之後也就明白了!」
「好香啊……」如月公主打開酒罈,孫曼雲就聞到了濃烈的酒香味,笑著說道:「難怪你說李家酒樓不可敵,有如此好酒,的確立於不敗之地了!這位蕭公子還真是多才多藝,居然連釀酒都會!」
倒完酒之後,如月公主並沒有將酒杯遞給孫曼雲,而是看向她身旁不遠處的一位中年侍女。
那是皇后孫曼雲的侍女之一,也是專門負責為她試毒的人,凡是要吃、喝的東西,都需要她先嘗試。
如月身為公主,這些規矩都清楚,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酒水遞給孫曼雲。
「嘶~~」僅僅只是淺嘗了一小口,侍女就忍不住吸了口氣,實在是太烈了。
「娘娘,此酒甚烈,還請小心飲用!」侍女放下酒杯,小聲對孫曼雲說道。
「呵呵呵……」如月公主見狀,輕笑著說道:「此酒取名火燒酒,乃是烈酒,母后切勿大口飲用,公爹第一次喝的時候,可是都被嗆的咳嗽不止!」
「哦?問天可是酒中老手,連他都這樣?那我可要好好嘗嘗!」孫曼雲聞言,似乎更加迫不及待了。
「咳咳咳……」只是當孫曼雲小口飲用之後,依舊咳嗽不止。
「母后……」如月見狀,趕緊起身來到孫曼雲的背後,小心的給她拍拍後背,說道:「母后可是被酒水嗆到了?」
孫曼雲擺擺手,讓如月公主坐下,笑著說道:「老毛病了,這咳嗽的問題就沒有停過,不妨事!這酒水的確不錯,只是不適合女子飲!來人,將酒水給陛下送過去,請他嘗嘗,記得提醒陛下,勿要急飲!」
看著小太監將酒罈拿走,如月公主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臉上依舊有些擔心的說道:「母后的身體請太醫看過了麼?最近天氣轉涼,還是要多加注意身體才是……」
孫曼雲笑了笑,說道:「我這是老問題了,孫老也給我看過了,沒事的!咳咳……」
只是見到孫曼雲時不時就咳嗽幾下,讓如月公主還是有些擔心,不過太醫院的孫老御醫乃是杏林三大聖手之一,醫術高超,有他在的話,問題不大。
另一邊,正在正乾宮批閱奏摺的唐傑民,看著桌上的火燒酒,笑著問道:「這就是那小子弄出來的酒?聞著還不錯!」
送酒過來的小太監,一邊給唐傑民倒酒,一邊將在皇后那邊聽到的話告訴唐傑民。
「哦?朕喝過之後就明白?那我可要試試了!」當他聽到這酒還必須要皇家參與之後,就相當好奇,不過他心中還是認為,這就是蕭塬的一種說辭,為的就是拉皇室入伙,好借皇家的勢讓李家低頭。
「好酒!果然是烈酒,不愧火燒酒之名!」淺嘗了一杯之後,唐傑民不由得開口讚嘆道。
「有了陛下這句讚嘆,那德安伯的目的,怕是也就達到了!」站在唐傑民一旁的老太監無名,忍不住笑著說道。
唐傑民一愣,然後笑著搖搖頭,隨口問道:「那小子現在在哪?」
「回陛下,德安伯現在估計已經快到宮門口了!」小太監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時間,然後開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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