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傘!」陰子章捂著斷臂處,指縫中流出鮮紅的液體,他咬牙切齒卻只道出了兩個字。
手中魔氣翻湧,止住血後,立即從儲物袋摸出一顆丹藥吞服,跟著後退幾步,陰鷙的目光看向洛傘。
「今日之辱,我記下了。」說著這話,徑直拿出一枚玉符,當著眾人的面捏碎了。
陰子章的身形一閃,整個人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是傳送符!」
有人認出了玉符,驚訝道。
實在是東臨秘境特殊,秘境內空間極其不穩,一旦使用傳送符,並不能保證傳送的地點究竟在何處。
陰子章雖然現在失了一臂,魔氣又枯竭,可他們陰山宗的弟子們卻是都在這裡,犯不著動用傳送符。
洛傘也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她便想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陰子章雖說是陰山宗此次帶隊弟子,可一個失去了修為且受傷不輕的師兄自然鎮不住底下的人,更別提魔修多自私,能在東臨秘境裡聽從陰子章的話已是不易,現在陰子章如此模樣,不說別的人會不會動手,只怕自家宗門都有不少人起了別的心思。
洛傘看著空空如也的位置,輕笑出聲:「巧了,我也是個記仇的人。」
「你們南疆屍傀欺人太甚,當真是不把我們陰山宗放在眼裡。」之前跳出來的黑衣女修臉色十分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洛傘把她的胳膊給砍掉了。
她這話說完,有好幾個陰山宗魔修站了出來,與南疆屍傀部族針鋒相對起來。
「夠了,要打便滾去別處打,莫要在吾洞口礙眼。」
洞內的黑霧見到外面的修士們磨磨蹭蹭好半晌也沒有動靜,終於忍不住發了火。
這些廢物東西知不知道他們現在最先要做的是破開結界搶奪鎮煞鈴,在洞口磨磨蹭蹭打來打去的,是不是腦子有病?
「若是在在此處動手 ,吾便讓你們知道死字如何寫。」
磨磨唧唧,這結界到底破不破,不破就滾,在這裡試探來試探去,當真是把他這裡當凡俗界的後花園嗎?
洞內的聲音讓外面正魔修士都面色大變,好些人上了山就因為陰山宗和南疆屍傀修士的事情而下意識模糊了骨山的情況,現在聽見這道聲音,這才紛紛驚覺。
一個個目光火熱的看向洞口結界處,目光里滿是貪婪。
洛傘皺了皺眉,見陰山宗的修士雖看向他們屍傀部族的人都帶著殺意,可到底沒有再出手。
洛傘打量了身後那一群南疆修士們,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心裡卻是思索著要不要摻和進搶奪鎮煞鈴的事中。
「洛族妹,我們如今實力不足,還是先離開骨山,這鎮煞鈴於我們而言並無什麼益處。」
鎮煞鈴顧名思義便是鎮煞的意思,他們以屍傀入道,本身就帶著煞氣與屍氣,若是祭煉了鎮煞鈴,只怕自己的屍傀實力會大減。
寶物雖好,可若是無用,那便是廢鐵一塊。
洛傘當然明白鎮煞鈴對她來說沒有什麼用,所以在洞內那老東西萬般忽悠之下,一點心思都沒有。
任你說出個花來,對我沒用的東西始終都是無用的垃圾而已。
「行,不過此物對我們屍傀來說 ,有些許克制,不管他們兩方誰得到,於我們而言同樣沒有益處,倒不如暫且看看,若是有機會,毀了那東西也未嘗不可。」
洛傘神識傳音過去,已經打定主意,要留在這裡看戲。
她倒要看看,那破開結界的秘法,誰會妥協用出來。
這麼想著,果不其然就看見御門的蘇珏和蕭絨也開始隱隱的對峙起來。
「蕭道友修為高深,想來對於破開結界很有想法,蘇某願將先機讓與蕭道友。」蘇珏笑眯眯的看著蕭絨,手中的摺扇輕輕扇了扇。
「蕭道友放心,蘇某不是那等趁虛而入的小人,不管你魔門哪一位弟子破開結界,我御門的人都不會對他動手。」
這便是蘇珏的承諾,畢竟若是話不說明白,他們兩宗還要在扯皮,已經在這裡耽擱了好一會兒,在耽誤下去,只怕秘境都要關閉了。
「你們御門的人可以保證,南疆與陰山宗可不會做出承諾。」蕭絨也不傻,目光略過蘇珏看向洛傘等南疆修士。
至於陰山宗,沒有了陰子章雖然實力削弱了幾分,但到底同屬魔門,兩家在魔域多有爭端,但在東臨秘境,卻是實打實的盟友關係。
「看我做甚,我說了,我對洞內東西不感興趣,我們只是好奇。」
洛傘見蕭絨目光看過來,後背汗毛瞬間乍起,比起陰子章,這位噬滅魔宗的蕭絨只強不弱。
「我們南疆修士可還沒有見過鎮煞鈴,便是想要長長見識,看一看,都不准?」
洛傘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看向御門和噬滅魔宗以及陰山宗的修士們。
「還真是霸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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