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嘴巴跟鼻子都不能呼吸了,就一定能醒來了吧?
但奈何任昊還挺能憋氣的,蘇婉兒捂了一分多鐘,任昊愣是沒醒來。
蘇婉兒又怕捂下去真的會把任昊給捂死了,只好放棄用任昊交給自己的第二招了。
但不過蘇婉兒一想到這第二招的方式,那就是不由得一陣臉紅。
怎麼還有這麼羞的,叫醒人的辦法?
蘇婉兒猶猶豫豫的很不好意思,但是一想到任昊要參加早朝的事情,那也是豁出去了。
她俯下身一臉羞澀的閉上眼,鑽進了被窩裡。
差不多過了十分鐘左右,蘇婉兒就掀開被窩捂著嘴跑了出去。
任昊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
他此時一點困意都沒有的,只感覺大腦一陣清醒。
畢竟那句話是怎麼說的?
男人最清醒的時候,就是現在的賢者時刻。
秉著賢者大好的定律,任昊一刻都不想浪費的簡單洗漱之後,就去了馬廄讓張統備車。
他要進宮早朝。
沒等張統發話,旁邊的蘇二狗就跑了出來喊道:「姐夫姐夫,今天就由我來幫你趕車吧。」
「你?」任昊用著質疑的眼神瞧著蘇二狗,他真怕這傢伙把馬車開進溝里。
「老爺,今天就讓他為你趕車,我在旁邊指路吧。」
「他的駕車技術也已經相當熟練了。」張統幫著蘇二狗說話,也看出來了蘇二狗是想要討好任昊。
既然張統都發話了,任昊也就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那行吧。」
「姐夫,哦不對。」
「是,司空大人請上車。」蘇二狗連忙改口,又滿臉哈笑的蹲下來,背對著任昊,讓任昊踩著自己的後背上車。
等任昊上了車以後,蘇二狗就駕著車按照張統的指引,往未央宮的方向駕車。
蘇二狗的駕駛水平雖然沒有張統嫻熟,但也勉為其難的能算個馬夫了吧。
等蘇二狗快要駕車到未央宮的時候,張統就接過了蘇二狗手中的韁繩跟馬鞭。
畢竟宮外道路擁擠到處都是行駛的馬車,以蘇二狗現在的駕駛水平還不能勝任。
這若是稍有差錯的撞到哪位大臣,那就是在給任昊添麻煩。
「司空大人。」蘇二狗屁顛屁顛的坐在任昊的旁邊。
「怎麼了?」任昊睜開眼,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有屁你就快放。
「司空大人,我…我看你昨日在募招戶部官吏,我…我能不能也跟著進去謀個半吏啊?」蘇二狗嘿笑的說出了目的。
但不過他又怕任昊不答應,就接著解釋道:「我不求當什麼大官,只求當個跑腿倒茶的小吏就行。」
「呵,難怪你大清早的如此殷勤,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啊。」任昊撇了撇嘴,心裡失望之極。
他以為蘇二狗是真的改邪歸正了呢,但結果還是老樣子。
蘇二狗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還嘿笑著說道:「司空大人,只要你能給我半個小吏當一當,別說這輩子了,就是下輩子讓我接著給你當牛做馬的都行!!!」
瞧著蘇二狗那一臉誠懇的樣子,任昊此時的心裡是這樣吐槽的。
攤上你這麼個牛馬親戚,我現在都已經夠夠的了。
還有下輩子?
求求你大發慈悲,饒了我吧。
任昊暗暗的吐槽完,就問蘇二狗道:「你認識數嗎。」
「不認識。」蘇二狗毫不掩飾的搖頭。
「你連最基本的數都不認識,我就是想讓你當個小吏,你都勝任不了啊。」任昊找到理由婉拒,這也是看在蘇婉兒的面子上給蘇二狗留點面子,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但奈何蘇二狗完全不要面子,死皮賴臉的說道:「姐夫你可是戶部司空啊,我知道你這個官可大了,是三公之下九卿之上。」
「這麼大的官,這隨便給我安排個小吏那不是輕輕鬆鬆的嗎,你就把我當成是你身邊的一條狗就行了。」蘇二狗一副不要臉的樣子,比劃了起來。
反正他名字就叫二狗,這就算當個狗官也沒啥。
「那你就好好的等著吧!!!」任昊氣呼呼的甩袖跳車,懶得在搭理蘇二狗。
他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
等著?
蘇二狗頓時沒解其意,還誤以為任昊真要給他封個官呢,他頓時就跳下車向著任昊的背景跪拜了起來:「謝司空大人賞識,以後我就是你的一條狗。」
蘇二狗的這一頓跪拜,也頓時遭到了路過的小官吏嘲笑跟指指點點。
但蘇二狗完全沒當回事,還反譏笑起他們這些小官小吏的懂個屁,你們是有臉有尊嚴,但是也不瞧瞧自個一把年齡了還在八九品晃蕩。
到時候他把司空大人伺候的高興了,那隨便封他一個官做,都絕對比你們高。
旁邊的張統看著蘇二狗那一副白日做夢的樣子,那也是無奈的暗自搖頭。
不過到最後,他也沒點破蘇二狗的幻想。
畢竟蘇二狗是任昊的親戚,萬一任昊以後一高興還真的封他個什麼官做一做,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張大哥,待我以後跟著姐夫飛騰黃達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
「到時候我一定也封你個大官來做一做。」
蘇二狗白日做夢的給張統畫餅的同時,任昊剛來到麟德殿的門口,就被一聲呵斥給叫住。
來者,正是領著一群戶部官吏而來的陳朗。
陳朗早上從別的大臣嘴裡,得知任昊正在募招戶部官吏,他頓時就召集了戶部大小官吏前來問任昊要個說法。
本來他是要讓老尚書一起出面的,但奈何老尚書臥病在床無法早朝,就只能由他帶頭了。
「任昊,你膽敢私自募招戶部官吏,把我等還有老尚書都放在了哪裡?」
「你真是膽大妄為,欺人太甚!!!」
以陳朗為首的戶部官吏,都紛紛指責起來任昊。
其餘五部的大臣聽到這邊的吵鬧,都紛紛抱著吃瓜的態度,看著陳朗他們嘴撕任昊。
「呵,你還真的是惡人先告狀。」
「你說我欺人太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當時怎麼欺我的?」
「你當初把陳芝麻爛穀子的戶籍拿出來讓我們看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後果嗎。」任昊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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