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恆聽完了南陽的哭訴後,忍俊不禁。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茶葉。」
迎著南陽通紅的雙眼,笑道:「我這茶葉確實不是一般的茶葉,凡人不能喝,因為後勁極大,喝了會傷身。
修為低的人也不能喝。
這茶葉你也喝過,對於神魂、真元都有凝聚效果,但是修為低的人會被這種提升的幻覺折磨的欲仙欲死,保不齊就會陷入某種混沌的意識中,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
南陽直接聽傻眼了。
他的確感受到這茶葉的確不俗,只是卻沒有想到這茶葉的威力竟然會這麼大。
「那他們仨?張遠近和林風是金丹境,莫師弟是築基境。」
第一時間還是擔憂莫師弟、張遠近和林風三人。
齊天恆笑笑:「所以說他們仨也是命好,金丹境勉強可以過關,至於那個莫師弟能夠在築基境就能抗下茶葉的幻覺,這小子神識不錯,以後修煉可以事半功倍。」
南陽聞言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抓著自己癟癟的茶葉包,又傷心欲絕了起來:「師弟,我這——」
齊天恆啞然失笑,「師兄若是想喝了,直接找我要便是。我這多的是。」
他修為幾乎通天。
對於這種茶葉帶來的效果可以說基本上可以忽略。
何況他有道體在身,手中寶物無數。
這些茶葉對他來說,不過就是粗茶淡飯罷了。
一揮手。
整個石桌上面堆滿了這種茶葉。
南陽直接瞪大了眼珠子。
「我湊,這這這……」
齊天恆輕描淡寫道:「拿去便是。」
南陽喉嚨一滾。
今天算是真的開了眼!
「太感謝師弟了。」
齊天恆忍俊不禁,「喝完了,師兄儘管再來找我要。」
南陽心滿意足的抱著茶葉離去。
也是怕被人盯上。
也不知道從哪找的麻袋,直接套住了茶葉,一路小跑。
齊天恆搖頭失笑。
剛轉過身子。
黑貓已經從門內走出,當著他的面,在地上優雅地打了一個滾。
地上留下字跡。
「我也要。」
「呵呵。」
齊天恆扭頭無視。
黑貓大怒,它已經出賣了色相,居然沒有半點好處。
過分欸!
快速想要追上去。
誰知道。
遠遠就看到齊天恆一招手。
筆墨紙硯自動飛行而去。
黑貓愣住。
目光不解。
只是感受到來自齊天恆的意志之時,它渾身貓毛直接本能炸起,瘋狂爆退。
驚恐不安地看著遠處的齊天恆。
完全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
筆墨在齊天恆意志的牽引之下自動形成。
黑貓已經徹底看傻了眼。
這是什麼操作!
為什麼都引起了天地異象!
它驚駭望向天空。
雲海翻滾。
血色瀰漫間,雷龍翻湧。
好似天殤一般。
黑貓被驚的渾身毛髮炸起,一步步被一股天地意志逼著倒退。
地面上生生抓出數道裂痕。
黑貓悽厲叫著。
不忘提醒齊天恆趕緊離去。
然而齊天恆仿佛根本沒有察覺似的。
揮筆之間,落字有靈。
……
天地異象生出的瞬間。
靈溪峰滕陽奕感受最為明顯。
「天劫?」
他抬起頭。
目光凝重地望著天劫。
「我靈溪峰何人引動了天劫?」
他剛剛起身。
趙有道也沖了過來,目光驚駭,「老藤,那是!」
滕陽奕目光沉重也不無擔憂,「沒錯,是天劫!」
「我靈溪峰何人能夠引動天劫?」趙有道一臉凝重,忽然想到某人,驚愕震驚地看向滕陽奕,「會不會齊小子?」
滕陽奕一臉沉默,目光擔憂。
天劫生出。
無人能夠靠近。
沒人能夠扛得住天劫之威。
滕陽奕快速下令道:「所有弟子速回陣內,不得外出!」
除卻靈溪峰,其餘八峰也都驚駭望向了天空。
紛紛下令。
也驚駭想著,為什麼那人要在宗門內引來天劫?
這要是稍有不慎,便會使得整個宗門傾覆。
主峰上。
老宗主同樣一臉凝重。
「天劫……靈溪峰……這莫非是老祖的手筆?可老祖的實力遠不該如此才對……」
「大乾的那位都已經是渡劫境的強者,連他都要尊稱老祖一聲前輩,足以證明我靈宗老祖的修為必定是在渡劫之上!」
「那麼引來天劫的此人……究竟是誰?」
整個天空仿佛裂開。
巨大的雷龍僅僅是半壁身軀便將整個天空撐開了似的,掙扎著想要衝破天空,降臨人世。
所有人都知道。
這雷龍便是天劫化身。
一旦降臨,便預示著天劫降下。
整個靈宗……恐怕也只有那位老祖才有機會從這天劫之中存活下來。
……
天劫凝聚。
血海翻騰,猶如神殤。
滾滾風號聲悽厲攝人。
靈宗四周的眾多勢力紛紛驚駭欲絕,不敢靠近。
一些鄉村獵戶紛紛朝著天空跪拜。
懇求老天爺饒命。
眾生百像。
皆在這一幕之際,上演在中洲大乾的每一個角落。
皇宮內。
乾老祖目光幽幽的望著那雷龍。
「老祖,為何天劫遲遲不肯降臨?」白子顏擰眉不解。
乾老祖嘆口氣,「世人都覺得是雷龍想要降下天劫,然則,老祖卻認為,是那雷龍懼怕這世間的某人,不敢降臨。」
「不敢降臨?」白子顏愣住。
誰還能讓這化身天劫的雷龍不敢降臨?
莫非!
她整個人愣住。
喉嚨一滾。
仿佛是猜想到了某個不可置信的「真相」。
小心問道:「老祖的意思是,雷龍是在懼怕靈宗的那位老人家?」
乾老祖目光幽幽,遙望遠處的雷龍。
「天劫乃是天命,沒有人可以躲去,就算抹殺,也會再生。除非是此人的意志已經強大到了讓這天命都忌憚的地步……
何人能夠達到這樣的地步?縱然此處天地已經成為了神棄之地,卻也不是凡夫俗子可以對抗的!
天劫不敢降臨,只有一種可能。
便是被靈宗的那位震懾。」
白子顏不理解,「可是天劫是必經之路,只能鎮壓不能抹除,既然靈宗的那位有這樣的勢力,為什麼不直接渡過這天劫?或者幫助渡天劫的那位度過天劫?」
乾老祖緩緩道:「且不說這天劫是不是那一位的因果,如果是,那才是真正的恐怖之處。」
白子顏頷首:「兒臣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