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一日,韓敏和秦祖來在茶館裡喝茶。文字谷 www.wenzigu.com
韓敏忍不住問道:「秦縣令,你就不覺得,這幾天有些太過於平靜了嗎?」
秦祖來撇了韓敏一眼,「韓大人,平靜,還不好嗎?」
「怎麼?你還希望有案子發生?忘記之前你被那些案子都逼成什麼樣子了嗎?」
韓敏訕訕一笑,「秦縣令,下官當然不是期待有案子發生。」
「只是宇文成都和破曉他們突然沒了動靜,下官有些不習慣。」
秦祖來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沒聽過那句話嗎?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會有一陣的寧靜。」
聞得此言,韓敏心中一驚,連忙看向秦祖來,「秦縣令的意思是說……未來一定會有大事情發生?」
「既然他們確定了禹皇定海鏡為真,那接下來他們只會做兩件事。」
「哪兩件事?」
「要麼,還缺其他的秦王八鏡,繼續去尋找秦王八鏡,可是秦王八鏡未必都在長安城內,故此他們可能正在其他地方尋找,所以我們會有暫時的安寧。」
秦祖來放下茶杯,繼續說道:「要麼,就是他們已經找齊了秦王八鏡了,而和氏璧的傳國玉璽,也在他們手中。」
「所以,他們就要去破解秦始皇留下的驚天機密。」
「不過這個是需要時機的,現在還沒有到時間,所以他們怕被發現,只能是選擇蟄伏。」
韓敏不由的看向秦祖來,問道:「那秦縣令,你認為他們現在會做哪一件事?」
秦祖來翻了個白眼,「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又沒有你那麼有能耐,被安排在我身旁做的鬼……差點讓我功虧一簣。」
韓明臉色不由得一紅,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秦縣令,你就別笑話下官了,下官也是受害者啊。」
秦祖來眼眸眯了下,他沒有理睬韓敏,
而是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的事,倒是給我秦某人提了個醒。」
「他們能在我身旁安排內應,那麼……我為何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若是在他們那裡有內應,我們以後就不會對他們的行蹤毫無了解,也不會太過於被動了。」
他摸著下巴自語道:「可想要安插內鬼的話,也不容易……怎樣才能不讓宇文成都他們不懷疑呢?」
秦祖來,他開始認真思考起來,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了。
他對破曉很不了解,想要安插內鬼進去,真的是很不容易。
可是一旦成功了的話,那對他的幫助也定然是巨大的。
韓敏見秦祖來第一次這麼認真思考起一件事,不聊的心中一驚,他覺得破曉可能要開始倒霉了。
「審法官大人,京兆伊大人。」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秦祖來的思緒。
秦祖來尋聲而去,就看到一個穿著宮裡禁衛衣裳的侍衛,正跑到了他們面前。
侍衛連忙說道:「陛下有令,請兩位大人立即入宮面聖。」
秦祖來與韓敏對視了一眼。
李二,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怎麼這麼突然就讓他們進宮了?
這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秦祖來放下銅錢結賬,和侍衛走了出去。
路上,他問道:「本官能問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個禁衛,有幸參與了幾次秦祖來的案子,對秦祖來十分的敬佩。
所以此時聽到秦祖來的話,他想了想,然後他向四周看了看。
才壓低聲音,小聲道:「陛下今晨在大明宮,發現了一張預告信。」
「預告信?什麼預告信??」秦祖來問道。
侍衛看向秦祖來,說道:「盜聖的預告信,他說……月圓之夜,皇宮大內,子時時分,盜大唐玉璽!」
盜大唐玉璽???
聞得此言,秦祖來目光微微眯了起來。
在看一眼韓敏,就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
一行三人,就這樣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秦祖來和韓敏到達大明宮時,便看見殿內,此時已經有一些人在了。
宰相房玄齡,首府長孫無忌,大理寺少卿李逍遙。
禁衛統領劉弘基,刑部侍郎長孫沖。
在長孫沖面前,還站著一個男子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樣貌有些陌生,秦祖來並不認識。
此時,這幾人皆是站在殿中,見到秦祖來過來,長孫沖和長孫無忌,皆是點頭示意,房玄齡也是露出笑容。
劉弘基則是一臉剛毅,神情不變,另一個陌生的人,卻也對秦祖來露出微笑,釋放著善意。
秦祖來一一回應,而後與韓敏走到殿前,向李二躬身一拜,「見過陛下!」
李二此時,臉色很不好看。
看到秦祖來抵達,這才略微恢復了一些笑容。
他點頭道:「秦祖來,你過來了啊,那人就齊了。」
李二今日沒有任何寒暄,直接開門見山道:「朕今日叫你們過來,那是因為今天早晨,朕來到大明宮後,在書案上發現了這個。」
說著,他命便宦官將桌子上的預告信,給眾人遞了過去。
秦祖來這時,才看到路上禁衛說的預告信。
預告信上只有短短四句話。
【月圓之夜,皇宮大內,子時時分,盜大唐玉璽!】
除此之外,沒有落款,卻在右下角畫了一個圖案。
秦祖來看了一眼,是三根柳枝。
「果真是盜聖的預告信!!」韓敏見後,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秦祖來看向韓敏,問道:「什麼盜聖?」
他只聽過書聖,詩聖,畫聖。
韓敏看向秦祖來,說道:「秦縣令,這是一個在民間十分出名的盜寇,以從未失手,從未被抓,從未有人見過他而聞名。」
「他每一次行盜之後,都會在現場畫上三根柳枝,作為他行盜的證明。」
「而且,他從來不盜普通人家百姓,只去豪門貴族裡偷盜,每次偷盜的錢財,基本上都會給貧苦百姓。」
「所以他在民間,有一定聲望,關於他的傳聞也極多。」
「因為他每次行盜之後,都會留下三根柳枝,所以我們都稱呼他為柳三變。」
秦祖來:……
你們把柳三變的名字,送給了一個小偷?
那你們置柳勇何地啊??
不過仔細一想,柳勇還要三百多年才出生呢,那就算了吧。
也許那個時候,什麼盜聖柳三變,早就變成一堆黃土,消散於人間了。
可以流傳千古的,便是只有柳永柳三變這位婉約派大詞人。
說到這裡,韓敏不由得有些奇怪,說道:「這個柳三變,都是在作案之後,才會留下標記的……」
「怎麼這一次,這麼的囂張!竟然還沒作案,就留下了預告信?」
「而且,他之前去偷盜的,都是豪門大族以及一些貪官污吏,在長安很少人見他的蹤跡。」
「怎麼他這一次,如此高調,不僅留下了預告信,還要偷陛下的玉璽。」
秦祖來聽到韓敏的話,眼眸突然一動。
他看向韓敏,問道:「韓大人,你是說……這一次柳三變的行事風格,與以往不一樣?」
韓敏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從未事先留下預告信,而且他之前偷的,都是金銀珠寶這些值錢的東西。」
話音落下,
秦祖來心中一動,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不是柳三變所為,是有人要利用他的名字,行盜竊之事……」
突然之間,兩道聲音異口同聲響起。
秦祖來一怔,對面開口的人也是微微一怔。
兩人互相看向對方,秦祖來發現說話的人,正是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人。
那個人,似乎看穿了秦祖來的想法,笑了笑,拱手道:「宇承,新任刑部尚書,秦大人,久仰大名了。」
新任的刑部尚書??
秦祖來眸光一動。
李逍遙說道:「魏大人彈劾張亮,御史台也調查出來,張亮曾經多次貪贓枉法的事情。」
「所以,陛下震怒,貶謫了張亮。」
「宇大人,他乃是幽州刺史,因為政績斐然,破獲了不少大案子。」
「故此由長孫大人舉薦,陛下專門將宇大人調任刑部,擔任刑部尚書。」
直接從地方調到中央的能人??
秦祖來連忙拱手回禮,「原來是宇大人,失敬,失敬。」
宇承笑了笑,笑容溫和又儒雅。
「秦大人之前從沒見過本官,所以不認識本官很正常,以後身為同僚,當好好配合協作才是。」
「宇大人說的是。」
兩人互相寒暄了一下,也算是正式認識了。
雖然不知道宇承為人如何,可秦祖來知曉,
能夠從地方調到中央,而且還是擔任如此重要的刑部尚書一職,這宇承的本事絕對不差。
宇承看向秦祖來,問道:「秦大人對這預告信怎麼看?」
秦祖來看了宇承一眼,然後看向李二,說道:「陛下,臣認為這預告信,分明是有人故意利用柳三變的名聲,想要陷害柳三變的。」
李二眸光閃動,問道:「為何這樣說?」
秦祖來繼續說道:「無論傳說將柳三變傳的如何神奇,可他本質上,就是一個小偷,這一點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而盜賊行事,主要就是一個隱字,所謂隱,那便是隱蔽。」
「對於他們來說,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危險的偷盜東西,這才是最重要的。」
「之前韓大人也說了,柳三變,此人從未失手,從沒被捉,從未有人見過而聞名。」
「他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就是他行事十分隱蔽,未曾經動過任何人,最後留下柳枝標記,也只是為了在確定安全後,揚名所用。」
「所以,他已經是養成了習慣,對於一個慣偷來說,習慣絕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任何讓他不習慣的陌生事情,都會對他可能產生致命的結果。」
「故此,身為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慣偷柳三變,他是絕對不會在偷東西前留下預告信的。」
李二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理,那麼朕,就不用擔心此事了。」
「不。」
秦祖來搖頭,平靜道:「那賊人既然將預告信放到這裡了,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目光,讓我們把目光放到柳三變身上。」
「那也就是表明,他定然會來偷玉璽,並且有自信可以偷到玉璽。」
「因為只有這樣,這封預告信才有用,否則他何必多此一舉,冒著危險將信送到陛下手中?」
聞得此言,李二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好!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此賊人,當真是暢快,朕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戲耍!」
此時此刻,李二真得是無比憤怒和羞惱。
他看向秦祖來,說道:「秦祖來,那你說,朕該怎麼做?」
「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膽子,要偷盜朕的玉璽?」
秦祖來眸光微微閃了一下,他說道:「陛下,現在只有這麼一封陷害他人的預告信,證據不足,臣,也無法判斷賊人到底是誰。」
「不過……他不是說了嗎。」
秦祖來揮著預告信,嘴角微微揚起。
「月圓之夜,子時時分,他已經告訴我們時間了,而那月圓之夜,就是明晚的啊。」
「他有送信的力氣,也足以偷偷盜走玉璽了,可是他沒有……」
「那就說明,他想要在明晚,就在子時,要在我們所有人眼前偷走玉璽。」
「既然這樣,那我們滿足他就是了。」
李二目光一閃,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秦祖來笑了笑,「明晚,只要他敢動手,臣,就能夠幫助陛下抓住他!」
此時此刻。
李二總覺得秦祖來的笑容,有些不對勁,似乎是有些不懷好意。
但是他想了想,還是沉著點點頭。
「既然他敢挑釁朕,那麼朕,就看看他到底有這個本事沒有!」
「傳朕旨意!明天晚上,禁衛、大理寺、刑部、京兆伊四部聯動,朕就不信了,他還真能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盜走玉璽。」
說完,他顯得有些心情不好,有些不耐煩。
一擺手,繼續說道:「你們都退下吧,除了秦祖來留下,都退下吧。」
眾人應允,都遵循著李二的旨意行事。
其他人躬身字拜,旋即便離開了大殿。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