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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赤辭看向秦祖來,微微欠身的說道:「秦大人,下官還有一些兄弟在太醫院治傷,下官就不陪大人了。」
「如果大人對本案有什麼需要問的,或者需要下官的地方,大人可以隨時來找下官,下官一定全力配合審法官大人。」
他為將軍,按理說官職大過秦祖來,根本不需要行如此大禮。
但是此時此刻,因為糧餉,他已經把秦祖來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恭敬的不行。
秦祖來微微點頭,笑容溫和,說道:「無妨,拓跋將軍關心愛護兵士,當真是愛兵如子,本官很是敬佩,而且拓跋將軍也一夜沒有休息,好好去休息一下吧。」
「糧餉的案子不急,不是有勾郎將的令牌嗎?本官會暫時從這裡著手的,本官相信,這個案子,肯定能破,糧餉肯定能找回來。」
「拓跋將軍切莫操之過急,真相或許會遲到,但是絕對不會缺席,本官,會讓拓跋將軍安然無恙返回國土。」
說到最後,秦祖來官腔極重。
拓跋赤辭被虎得一愣一愣的,連忙點頭,兩人又寒暄了一下,便就此分開了。
看著拓跋赤辭龍行虎步的背影,秦祖來擺了擺手,笑容更盛。
「秦縣令,秦縣令!!!」
就在這時,韓敏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看向秦祖來,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說道:「秦縣令,為……為什麼下官覺得大人的笑容這麼陰險呢?」
「你是不是又在坑下官了??」
啪!
秦祖來拍了韓敏腦門一下。
「我秦某人,這麼陽光的笑容你說陰險?眼睛瞎了可以送人。」
秦祖來沒好氣的說道。
和韓敏呆的久了,他也就越發開得起玩笑。
這個世界,他秦某人的朋友不多,韓敏算一個。
雖然這貨是柯南屬性,但是相處起來還是挺開心的。
「可就是陰險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韓敏委屈巴巴的小聲比比。
秦祖來轉身,一邊走,一邊瞥了一眼說道:「說吧,韓大人,你來找我,可是我讓你做的事有結果了?」
「要是沒有,那就別過來叨擾了。」
韓敏連忙湊了過去,說道:「秦縣令,有了啊!!下午時分,下官去問了戶部的朋友,果然一切都如秦縣令你預料的那般。」
「糧食價格上漲,不僅僅是長安,其他各地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漲。」
「不過都不是特別明顯,都是一點一點漲起來的,所以連戶部也沒有特別注意,若不是大人提醒,也許現在他們都還沒發現。」
秦祖來點了點頭,經過宮裡的事情,這個結果,他已經不意外了。
「行了,我知道了,韓大人,你也算是忙活一夜了,趕快回去休息吧。」秦祖來擺手道。
「休息不得啊!秦縣令,這案子我處理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那可是幾十人的命案啊。」
韓敏抹了把額頭大汗,試著詢問道:「秦縣令,那案子?」
「案子韓大人你就不用管了,五天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韓敏一愣,旋即猛的抬起頭看向秦遠,說道:「真……真真真的?不用管了?」
「當然,做做樣子還是必要的。」
「做做樣子?」
韓敏狐疑的看向秦祖來,他總覺得牛氣哄哄的審法官大人有些不靠譜啊!
這都死了多少人了!
而且外邦使臣失蹤的事情還沒有結果,一旦處理不好,這就是兩國邦交的大事。
怎麼看起來秦祖來毫不在意呢?
錯覺不成?
只是韓敏知道憑藉自己的腦子,一百年也破不了案子。
而且這個案子也移交給大理寺主導了,所以他也只能聽話,
反正出事了,還有少卿李逍遙和審法官秦祖來扛著,自己就抱緊他們兩個人的大腿就好了。
…………
與韓敏分開後,秦祖來並沒有回家和長樂打卡吃飯,也沒有去大理寺見李逍遙或者是去京兆尹衙門。
而是來到了一座府邸前。
抬起頭看著這座府邸,紅磚綠瓦,雖不是特別的氣派,倒也彰顯身份。
他深吸一口氣,旋即敲響了大門。
沒多久,便有人打開大門,狐疑的看向秦祖來,說道:「你是?」
秦祖來笑了笑,拱手道:「有勞通報秦公,就說大理寺審法官秦祖來求見。」
「原來是秦大人。」
管家模樣的人一看就是會做事的人,他連忙說道:「還請秦大人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報老爺,一會就好。」
沒多久,便聽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門內響起。
然後門再次打開,秦叔寶竟是主動迎了出來。
他看到秦祖來,忽然躬身向秦祖來一拜,說道:「秦大人,中午人多眼雜,老夫不便與你相見且行禮,但現在……你救下表弟,還表弟他一家清白,還請受老夫一拜。」
秦祖來見秦叔寶這麼大的人物,竟是當街給自己躬身朝拜,連忙擺手道:「秦將軍莫要這般,一切都是大理寺的職責所在。」
可秦叔寶卻是固執的行完了大禮,然後才直起身來,爽朗道:「我們武者沒那麼多講究,有恩就要報答,如果你不讓我報答,那就是羞辱我,瞧不起我。」
說到這裡,秦叔寶又有些嘆息。
「成義那孩子,估計……估計還恨著我,以後有機會,還請秦大人多多照看成義,算是老夫的不情之請。」
秦祖來:「……」
得!
我秦某人,這還能說什麼??
他無奈一笑,說動:「可以,分內之事。」
「秦將軍這般大禮,我秦某人便只好接受了,算是為照看羅成義行的大禮。」
秦叔寶哈哈一笑,說道:「這才對,男人嘛,別那麼斤斤計較。」
他看向秦祖來,說道:「走,隨老夫入府,我們好好喝一杯。」
秦祖來連忙說道:「秦將軍,下官這次過來,其實是有急事的。」
「嗯?」
秦叔寶聞言,腳步一頓,如炬的目光看向陸青,說道:「什麼事?只要是老夫能做到,老夫一定幫你做。」
話音落下。
身後隱藏地的程處亮和秦懷玉也是豎起來耳朵聆聽。
秦叔寶和秦祖來談話內容,他們聽不到。
但是二人勾肩搭背的熟悉感,再加上秦叔寶剛才行那等大禮,兩基友更崇拜秦祖來了。
「處亮,嘖嘖嘖,你看看秦縣令,他怎麼能讓我爹如此恭敬。」
「是啊,秦縣令真的是神人,你我二人果然和秦叔說的那樣,給他提鞋都不配啊,同樣的年紀,我最近經常被我父親毒打,而他居然和咱們父輩有說有笑。」
「他奶奶的,這就是差距!」
程處亮憤憤不平的說道,看起來委屈極了。
「那可不,畢竟長樂公主看上的夫君,又怎麼可能會平凡啊。」秦懷玉也有些感嘆。
與此同時,
秦祖來忽然神情肅穆了起來,問道:「秦將軍,不知你信得過下官嗎?」
秦叔寶見陸青這麼嚴肅,笑容也收斂了,說道:「你的品行是經過考驗的,老夫若是不信,根本不會與你來往。」
「而且……」
而且你還是長樂公主未婚夫。
秦叔寶暗笑一聲,道:「而且你抗住大不敬,為成義那孩子平冤,我又怎麼可能信不過你這等正義之輩。」
「那就好。」
秦祖來鬆了口氣,說道:「秦將軍,我要送你一個滔天大功,你願意接嗎?」
…………
自從秦祖來接了調查糧餉的案子後,時間一晃,四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四天時間,秦祖來充分展示了「尸位素餐」的姿勢。
雖然也是在查案子,但誰都能感覺到,他就是在摸魚。
上班摸魚,這個先進的名詞,就這樣被他帶到了大唐,影響了許多官員。
四天來,秦祖來不思進取一直都在氣自家蠢媳婦。
雖然是摸魚狀態,但是也被長樂氣的不輕。
因為這四天來,他一直都在教長樂做菜,可是這死丫頭一直都學不會,實在是氣壞了秦某人。
這一日,傍晚。
秦祖來與長樂臨時居所。
「咚!」
「啊???」
嗚嗚嗚,又被打了。
長樂揉著頭疼的腦瓜子,怨氣滿滿的看著秦祖來。
她嘟著小嘴,委屈巴巴的小聲道:「祖來,不……不就是菜糊了嗎,你打我幹什麼。」
額??
菜糊了,自家傻媳婦居然還有理??
這就像是那個段子,魯迅犯得事情,和我周樹人有什麼關係一樣。
長樂此話意思很明顯了,手笨,打腦袋幹嘛啊!!
又不是用腦子做菜。
秦祖來醉了。
他瞪了眼傻媳婦,沒好氣道:「丫頭,我本以為這四天會是我最輕鬆的日子,可是你讓我肚子裡憋了一股氣。」
「你說說,你怎麼這麼笨。」
秦祖來話語嫌棄,但是大手卻是開始揉起來了媳婦的小腦瓜。
嗯?
舒服的呀!祖來!!
就知道你最疼我!
長樂感覺腦瓜子舒服無比,下一刻,嬌哼一聲道:「哼!祖來,我能學會的,再給我時間就好了。」
「話說回來,祖來,你不是說前幾天我們就要離開長安了嗎,怎麼改變主意了?」
長樂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她怕繼續在討論做菜,秦祖來怕是又要被氣的出手,所以趕緊轉移話題。
而且這個話題,長樂也很感興趣。
「沒什麼,只是不容許試圖傷害你的人逍遙法外罷了。」
秦祖來想也不想的回道。
話音落下。
長樂又是感覺心裡甜蜜蜜的,被寵溺的話語說的朱唇輕揚,差點都止不住笑意了。
「那……那你也得記得保護好自己才對啊,雖然你武藝很厲害,可是有一些人總喜歡下黑手。」
「那是自然。」
秦祖來瞥了眼長樂,有些嫌棄道:「咱們家傻丫頭都知道這一層,為夫比你聰明無數倍,難不成還想不到?」
「嘻嘻,提醒你而已。」這一次被罵蠢,長樂並沒有惱怒,反而是有些開心。
「還疼嗎?」
「不疼了。」
「那就繼續做菜!」
「啊?祖來!!我突然發現我腦袋又疼了,你快幫我揉揉!!」
茫茫的黑夜之中,他們二人的小窩,又一次的從秦祖來和長樂秀恩愛開始。
半夜,
秦祖來有些無語,因為陛下李二傳召了,需要他立刻抵達宮殿。
無奈之下,秦祖來只好進屋給媳婦蓋好被子避免著涼,然後就和宮人一起前往宮裡。
一進入大殿,他就發現拓跋赤辭正站在殿中。
拓跋赤辭一看到秦祖來,臉色就有些不好,完全不復四天前的熱絡。
而李二,此時此刻哪怕是隔著聯帳,現在也是恨不得將秦祖來抓過來狠狠揍一頓的表情。
他說道:「秦祖來,你這四天在搞什麼玩意?朕讓你查案,你怎麼查的?」
秦祖來也不覺得緊張,仍是自若一笑:「陛下,下官查了。」
「你怎麼查的?」
李二差點都被氣笑了,說道:「拓跋赤辭都說了,讓你查糧餉丟失案,可你卻連現場都沒去一次,甚至長安城都沒出一次,你這叫查?」
拓跋赤辭臉色不好的看向秦祖來,說道:「秦大人,如果你對末將有意見,秦大人可以直說,但秦大人不要耽誤案子的調查啊!」
「如果秦大人不查,也可以讓其他人去查,這都四天了,賊人有這麼長的時間,糧食早就徹底藏起來了。」
秦祖來似乎沒察覺到拓跋赤辭的不悅一般。
他笑著說道:「拓跋將軍可別誣陷本官,本官對你可沒意見。」
「而且本官真的查了,並且已經有眉目了,馬上就能破案了!」
「什麼!?」
李二和拓跋赤辭都是一愣。
你長安都沒出,你摸了四天魚,結果你和我說你要破案了?
李二蹙眉道:「秦大人,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李二一不小心,就對秦祖來說起了自己的質疑。
拓跋赤辭見到這一幕,心中暗暗心驚,之前李二對秦祖來還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但現在他發現了,李二對秦祖來,態度有些過於溺愛了。
一般官員如此呆職,刑法伺候都不為過。
而李二卻給了秦祖來許多機會解釋。
不得不說,拓跋赤辭聞到了二人不同尋常關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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