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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動作很快,玉佩很快就回到趙清澤手中,他看了看,確定沒有摔壞後才重新放好。筆硯閣 www.biyange.net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可是那動作讓人一看就知道玉佩的重要性。
永嘉再想看,已經沒有機會了。不過方才她匆匆瞥了一眼,摔出去的那塊玉佩成色應該是不錯的,依稀可以看出上面刻著字。
她站在一邊,見小廝和趙清澤都十分鄭重的樣子,抱歉地說到,「都怪我魯莽,一時沒有注意,玉佩可有損壞?」
趙清澤知道她是無心的,也沒有對剛才的事有什麼不滿,見她問起話來依然回了句,「沒有,郡主不必自責,是我沒有放好。」
每次都是這樣,永嘉看著他這處變不驚的樣子就一陣氣,不知道他是太沒有脾氣了,還是壓根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無論她做什麼,做的好還是壞,他永遠不會怪她,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她在他心中,難道就這麼不重要嗎,玉佩摔下去的時候他明明是慌了神,眼下卻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永嘉不知道,她摔下去的時候他會不會也是這樣無動於衷。她勉強擺出一張笑臉,問道,「這玉佩是什麼,看夫君的樣子似乎是極為重要的?」
趙清澤道,「確實比較重要,這是趙家的祖傳之物,不常拿出來,所以郡主才沒有見過。」
「原是這樣,我還從沒有聽說過,看來是我嫁過來的時間太短,許多事知道的不夠。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家中就好了,何必每日帶在身上,若是丟了可如何是好。」
「習慣了。」他道。
是嗎,永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趙清澤不想對這件事多做討論,那日進宮後,兩塊玉佩他一直放在身上,這兩塊玉佩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他從不在外人眼前拿過來。若不是今日永嘉正好將其摔了出來,也不會有這樣的局面。好在摔出的這塊是趙家的玉佩,倘若換成了錦繡的那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當初一時私心,沒有將玉佩還回去,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本能的,他不想讓永嘉知道錦繡的事,怕給她帶來麻煩,所以他的東西也是貼身保管,免得被永嘉翻到。
成婚這麼多天,他還是沒有辦法對永嘉坦誠相待。也許是他所期待的,從來都不是這場婚姻吧。
永嘉不再多問,似乎對這玉佩並沒有多好奇的樣子。又看他神情有些疲憊,想到他剛從外面回來,說道,「夫君剛從外面回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也好。」他這一日確實累壞了。
趙清澤正想著去換件衣裳,突然停了下來,盯著永嘉的臉看了一眼,提醒道,「郡主的妝化了。」
永嘉一驚,立馬用袖子遮住臉。低頭看了看手指,果然見上面沾了水。她想起剛才從趙清澤身上脫下來的衣裳,那上面是落了雪的。
她太大意了,一時沒注意手上就沾了水,又用手碰了臉。臉上潤潤的,她能感覺到脂粉已經化開來了,這粉沾不得一點水,倘若再遲一點就不止是妝化了這麼簡單了。
永嘉心裡一陣後怕,遮著臉對趙清澤道,「讓夫君見笑了,今日用的脂粉見不得水,若是夫君沒有提醒,我這臉也見不得人了。」
「不妨事,脂粉都是容易化的,郡主去房裡洗了便好。」他頓了頓,原本想說這是在家中,大可以不用每日塗脂粉,但是話到嘴邊,愣是沒有說出口。
永嘉很少有素麵朝天的時候,即使是入睡,也是帶妝入眠,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好看是好看,但是讓人感覺整個人都沒了生氣,好像全靠胭脂水粉堆砌出來的。他也有妹妹,妹妹同她一樣喜歡胭脂水粉,但也沒有到這樣的地步,時時刻刻都離不開。
當然,他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女子愛美,說了她許會不高興。
永嘉急著回去,也不再同他多說話了,「那我先回房了,夫君也快點休息。」
「嗯。」趙清澤淡定地點點頭。
直到永嘉帶著貼身丫鬟回了裡間,趙清澤旁邊的小廝才跟主子小聲嘀咕開了,「公子,妝化了都是會變成黑色的嗎?」
趙清澤不解,問他為何會這樣說。
小廝道,「方才郡主臉上就是黑色的,雖然只是一小塊,但是瞧地分明。難道還有脂粉化了之後變成黑色的,好生奇怪。」
「這我哪裡知道,也許是郡主用的和別人的不同吧。」趙清澤也沒有多想,剛才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覺得不對就趕緊移開眼睛了,不好再往下瞧,所以也沒看到小廝說的什麼顏色不同。不過縱使看了,怕是也不會多想到哪裡去。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呢。」小廝又咕噥了一句,他實在是覺得奇怪,可是公子卻沒什麼反應。
唉,也許真是他眼花了吧。
永嘉回到房裡,轉身就把門關了,等跑到銅鏡處才放開了袖子。左臉處的粉確實化了,顯出臉上原本的顏色。
她讓人打了溫水,將臉上的東西全都洗掉。眉眼還是原來的眉眼,可是皮膚卻像壞地不成樣子,有的地方是黑色的,有的地方是紅色的,從額頭到下巴,都有一層細細密密地疹子,有些癢,但是她卻不敢撓。
她將銅鏡放到眼前,喚了聲,「阿月,過來。」
叫阿月的丫鬟趕緊走到她身邊。
永嘉擺正了銅鏡,上面赫然映出了兩張臉,一張可以說的上是花容月貌,一張卻如同厲鬼,對比之下真是駭人。
阿月心裡一咯噔,強忍著沒退下去。她感覺到郡主的手指在她臉上劃了劃,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看看這張臉,怎麼生地這麼好呢。」
阿月驚恐地轉過頭,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郡主毀容了之後,便是這樣喜怒不定,這些日子在私底下已經毀了好些人的臉了,心情不好便要拿底下的人出去,手段還殘忍地令人髮指。
真是在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剛才在姑爺面前那樣溫和,可這都是假象。呵呵,那位姑爺,應該也不知道自己娶回來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吧。她又是害怕,又是無助,她跪地直哆嗦,祈禱著這回能挨過去。
「瞧瞧你這樣子,我又沒說什麼,跪個什麼勁兒,被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她輕輕地笑著,笑地阿月心裡不上不下,半刻才抬起頭結巴地說道,「郡,郡主,要不要奴婢給您上妝?」
永嘉看她嚇成這樣子,心裡嗤笑了一聲,她還能把人給吃了?轉身坐想梳妝檯,這意思是讓阿月過來幫她了。
平時都是阿月給她塗粉的,做起來也很順手。
沒多長時間,永嘉臉上那些痕跡就全遮起來了,臉上看起來完好如初,乾淨地很。她對著鏡子照了照,找了一根金釵子遞給阿月,「給我戴上。」
阿月待她打扮好,見郡主終於沒有再陰著臉,才稍微安了心,找著話來說,「郡主,姑爺那邊還有什麼要吩咐地麼?」
永嘉諷刺道,「這是他自己家,還有什麼事要我來吩咐的,底下伺候的難道是死人不成?」
「總沒有郡主吩咐了來的細緻。」
「我這樣事無巨細,只怕別人不但不領情,還嫌我多事呢。」
阿月知道她這是在抱怨姑爺,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麼,這事說來誰也怪不上,她們做奴婢的最好別插嘴。
永嘉又問,「你可聽說趙家有什麼傳家的玉佩沒有?」
「這個,奴婢倒不曾聽說,想來這些事,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永嘉冷笑了一聲,一般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剛才趙清澤明顯是在說謊,他沒有說過謊,說的時候也不太順當,連她的眼睛也不敢看。
她只說了句這玉佩貴重,不用每日帶在身上,他卻說他習慣了。
習慣?若不是日日帶在身上哪裡來的習慣。可是她知道,以前他身上並沒有這東西,起碼成婚的前幾日並沒有。再說,傳家玉佩這樣重要的東西,趙夫人會不告訴她?
永嘉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趙清澤的種種舉動,怎麼想怎麼不對勁,這中間若是沒有什麼故事,她是怎麼也不肯相信的。
「那玉佩,你給我查,一定要查個清清楚楚!」
她倒要看看,這玉佩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來路。
「是,郡主。」
阿月回了一句。
趙府雖說人多,但是這樣的事查起來也不是容易的,畢竟知道的人不多,且還不一定願意說。但是不管怎樣,還是得讓郡主滿意了。郡主說要查,怎麼也得查清楚了。
景陽宮內。
錦繡睡了一覺,到現在才醒過來。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了下周圍,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不知身在何處。
等到意識完全歸位,才知道這是在哪裡。又看了看身下的床,她這是在龍床上午休了嗎,龍床呀,可惜沒有龍。
她披上外衣,去找那條龍去了。
錦繡出來的時候,封煜已經將所有的東西處理好了。她睡的時間長,離來時已經隔了一個多時辰了。
「這麼快就醒了?」封煜見到她,說話是眼裡還是戲謔。
錦繡知道她是在說反話,也不惱,乖乖地跟他後面,他往哪裡走,她就往走。
「你在做什麼呢?」封煜停下來。他原本是想找本書的,現在也不想找了。
「跟著你呀。」
她說的沒心沒肺。其實她是睡醒了,沒事找事呢,都是被他縱出來的臭毛病。
封煜知道她是無聊了,看她頭髮還是散的,將她拉到床上,找來一個梳子替她梳頭髮。錦繡的頭髮又黑又細,放在手心軟軟的,服服帖帖的,和她的人一樣乖巧。
封煜不會梳什麼樣式,勉強將頭髮盤起來就算不錯了,便是在樣,還費了好大的功夫。索性現在沒事做,他也樂得陪他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