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血界眷屬只是無意中產生出來的失敗品?」沈付皺緊了眉頭。
這麼一看,的確有可能,血界眷屬完全就是以神祗為模版,用魔法代替規則創造出來的生物。
「這些消息你是怎麼得到的?既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信息。」
「血界眷屬有十三位最古老的長老。」阿魯爾艾爾晃動著自己的鉗子,「我在一千五百年前偶然遇見過他們,也是因此而知曉了這一切。」
十三位最古老的長老......
這麼一說,原著中似乎的確有這樣的設定。
但,還是有一些說不通的地方,如果說拉斐爾文明的目的是為了取回被他們所拋棄在這裡的「神軀」,那為何外出不知道多少年的他們,依舊會拿血界眷屬沒有絲毫的辦法,單單以創造出那片空間的力量來說,他們對世界規則的理解和運用已經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地步吧。
即便是沈付,也不會把區區一小部分的血界眷屬放在眼裡,這是力量上的絕對差距,只是近乎無窮無盡的數量的確很煩人。
不過,阿魯爾艾爾的確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包括克勞斯他們身上的一些諸如指紋一樣詳細而且獨有的特性,甚至就連剛剛出現在這個世界不久的阿爾特修他也清楚。
沈付在回去之後,先把得到的信息給了楚平一份,然後拉著碧翠絲,直接發動了瞬移。
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阿爾特修的身邊。
這個昔日無敵的戰神,如今看起來非常的悽慘,身上原本的六對羽翼已經被撕裂四對,只剩下殘破的兩對像被扒光了毛的公雞一樣聳在背上,身上到處是傷口,金黃色的鮮血從中流出,失去了世界規則的加護之後,他的實力也就比一般的天翼種略強些。
「我還以為已經死了。」沈付眉頭一挑,半是調侃,半是鬆了一口氣的說道。
雖然說阿爾特修已經遵循戰敗的賭約,把整個天翼種的擁有權交給了沈付,但他如果真的死了,少不得會出現不少麻煩。
「我可沒有這麼容易死,不過,的確戰的痛快!」即便看起來非常悽慘,阿爾特修依舊豪邁的昂首挺胸。
「快別說了。」
沈付伸手一抬,赫然直接插入到這片空間的規則當中,直接在碧翠絲瞪圓了的眼睛中扭曲了有關空間的部分,外面所有的血界眷屬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把所有的血界眷屬都設計成距離他們無限遠的位置。
「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碧翠絲直接跳到沈付的懷裡,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好像不說的話下一秒就會直接咬上來。
「簡單的對空間的應用罷了。」
沈付輕描淡寫的表示,這些都是小意思。
然後,他就被碧翠絲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吧,其實真的很簡單,貝蒂你不要把這片空間的空間規則看成是在一個世界中的規則,這裡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也不是一個宇宙,只是規則堆砌起來的介於存在於不存之間的虛空而已。」
這是沈付在阿魯爾艾爾那片空間中發現的秘密。
和這個世界原本的居民不同的是,沈付等人從一開始,就是站在了終點全面的去看待規則,把它視為世界的權限,而阿魯爾艾爾他們,則根本沒有意識到規則與世界的關係,或者說是後來才意識到的,他們只是把規則視為與物理公式一樣確定而且可以被運用的知識。
這就導致沈付等人是以擁有者的身份而不敢過於破壞自己的東西,而這個世界的居民,則是以學習者的身份去不停的運用和研究自己所能夠接觸到規則。
剛剛沈付所用的,就只是一個拉長空間距離的簡單「公式」罷了。
放整個「規則學」當中,最多相當於初中二年級的水準。
「阿爾特修,你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有了解些什麼嗎?」沈付有些期待的看向阿爾特修。
「這裡?沒有。」阿爾特修毫不猶豫的搖頭,「我一直在戰鬥。」
好吧,對你抱有期待真是我的不對......
沈付直接把還處於重傷狀態下的阿爾特修帶回到遊戲人生的世界中,然後繼續尋找下一個人。
人狼小姐們,基本上都已經處於迷失了自我無法找回的狀態,甚至因為因果被稀釋的緣故,其餘人都無法記得他們,幸好沈付早就完全屏蔽掉了這種影響,而直接帶著她們的碟符把她們拉了回來。
詢問了一下之後,也不抱什麼期望的把她們送回去。
最後才是克勞斯和史蒂芬這兩人。
當找到他們的時候,沈付嚇了一大跳。
因為這兩人不但在一起,而且還舒舒服服的在一個房間裡躺著睡覺,桌子上還有剛剛吃飯的食物。
「克勞斯?」沈付直接叫醒了他們,面色古怪,「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這種情況,就算他再晚一兩年找到他們,都未必會有什麼問題,只能說不愧是比主角更像主角的配角麼。
「沈先生?真是麻煩你了。」克勞斯坐起來,看上去似乎對沈付找過來沒有太大的驚喜,「雖然這麼說很抱歉,但是我們暫時不能夠離開這裡。」
「為什麼?」沈付只是簡單的問了三個字,他知道,克勞斯這麼說絕對是有原因的。
「因為這裡有需要我們幫助的人。」
「......誰?」
沈付把意識向外探去,驚訝的發現,這個位置的四周居然有著不下於一兩萬個生命,不是血界眷屬,而是另一種生命。
「我們帶你們去看看吧,一看就清楚了。」克勞斯和史蒂芬站起來,帶著沈付向房價外走去。
只是一出房間,沈付就看見了此前察覺到的那些生命。
藍色的肌膚,藍色的觸角,這些是拉斐爾人!
沈付的精神有一霎那間的繃緊,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面前的這些拉斐爾人並非是如同自己想像中的一樣,他們衣著破爛,絕大多數人的衣服都只能夠包裹住關鍵位置,而且眼神中帶著焦灼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