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聯盟要想成立,需要初始成員。
人類種、獸人種、森精種,就是沈付所選擇的初始成員,僅僅是利益一致還不夠,他們需要成為同一條線上的螞蚱。
「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戰場上有投降的說法。」
馨克咬著牙,她越來越肯定,這一切都是對方的設計。
但,她也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森精種看似強大,實際上已經到了一個非常脆弱的邊緣,如果她和她身後的五百名森精戰士犧牲在這裡,那森精種說不定真會淪落到滅絕的境地。
「以前自然沒有,但是,如果我們願意接受別人的投降,那就有了。」沈付聳聳肩,「來看看我準備好的秘密武器吧。」
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在這一段時間以來沈付也已經探查清楚了。
星球表面積大約是地球的二點五倍,神靈種以及高位種族的力量主要不在於破壞力的大小,而在於破壞力的強度,這就是為何這種規格的大戰持續了千年,這個世界的生態體系卻依舊沒有致命性的崩碎。
一旦那些黑灰更加細化到融入空氣當中,諸如人類這種生物就真的沒有繼續存活下去的可能了。
「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馨克怔怔的望著面前的龐然大物。
說是龐然大物其實也算不上,不過是一個外表遍布裸露管道的機械造物,大致可以看出長管的模樣,但是旁邊的獸人族長已經接連倒退了好幾步,來自獸人敏銳的直覺讓他從這東西上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的東西。
「這是武器,和你所設計的【虛空第零加護】是差不多性質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沈付望著面前的東西,也有些驚嘆。
來自超時空要塞世界的反應彈,無論是性能上,還是威力上,都足以取代原本的核武器,唯一的造價高昂的缺點在華夏面前也根本不算什麼,這玩意在原本的劇情中甚至徹底摧毀了一顆星球,是連同星球整體一起徹底摧毀。
哪怕是如今的沈付,面對這種武器也有些心驚膽顫。
這玩意恐怕只有魔禁世界的魔神那種層次才能夠坦然若之,普通的世界神靈,絕對會連同世界被一同毀滅。
「這是誰製造的?射程多大?殺傷性半徑多大?單位打擊強度呢?」
馨克一連串的問出一系列問題,還是忍住了解析的欲望。
完全沒有從上面感受到什麼精靈的力量,但這種極度危險的氣息卻告訴她,這是一個比她正在研究的武器還要恐怖的東西。
也就是說,無論這是誰製造的,她用來作為森精種取勝的東西,已經失敗了。
「這些東西都不重要。」沈付伸手拍了拍這個大傢伙,「重要的是,這東西從今往後就叫做【虛空第零加護】,是由你這位森精種的天才設計並製造出來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且森精種願意和獸人種,以及人類種建立反戰聯盟,要在這足以毀滅星球的武器庇護下結束這場戰爭。」
「這就是你的目的?」馨克已經把一切都想明白了,「把森精種推到前台,藉助武器的威懾力收服那些沒有多少獲勝機會的種族,然後共同對抗其餘的神靈種?」
「不是收服,而是庇護。」
沈付望著馨克,獸人族長,以及里克。
「如果說戰神是傳遞死亡與戰爭的神靈,那我們就是信奉生存與和平的神靈,戰爭對於每一個種族而言都是痛苦的,對於這個你們共同生存的世界而言,更是如此,你們森精種的創造神,是森林之神卡伊納斯吧,如今這個世界,還剩下多少樹木?說不定,卡伊納斯正是因為戰爭對世界的破壞,才會消失。」
沈付這句話並不是無的放矢。
這個世界的神靈,其實就是世界概念的抽象擬人化,如果世界中連森林都不符存在了,森林這個概念以及這個概念具象化的神靈,也會隨之消失。
「生存與和平之神?」馨克的眼神微微閃爍著。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對方說過他是由人類的願望誕生的神靈,而人類這個最弱小的種族,應該是所有種族中最渴望和平的,或許也只有他們的願望能夠強烈到誕生以「和平與生存」為概念的神靈種。
只是,為什麼生存與和平之神會拿出這樣恐怖的武器?
「族長!地精種已經攻過來了。」
這個時候,一位獸人從遠處跳躍著跑過來,其實不用他說,眾人已經能夠看見從天邊飛來的數架戰艦。
「這個高度......森精種的魔法沒有辦法攻擊到。」
馨克咬著銀牙,對方果然是知道森精種處於下方,只是獸人種的話,根本不需要上升到這個高度。
哪怕占據優勢,也如此小心翼翼麼。
「里克,你帶著其餘人類和獸人隱藏好,馨克,你飛上去與他們交涉。」沈付深深的望了馨克一眼,「我想所有種族中,只有森精種最符合,也最有守護【生存與和平】的正當理由吧,畢竟你們是森林之神創造出來的種族。」
沈付從一開始拉攏森精種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森精種這個種族是所有種族中最擅長魔法的種族,也是最知性,而且充滿智慧的種族,但是這樣的種族之所以會淪落到連這個地步,除了因為創造神的消失以外,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她們根本沒有深入的參與這場戰爭——直到被天翼種的吉普莉爾毀掉首都之前。
「喂喂,什麼叫做有守護【和平】的正當理由。」
馨克的臉上掛著笑容,目光卻宛如惡鬼般死死盯著沈付。
「為什麼會認為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呢?從一開始就一直把森精種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神靈種先生,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森精種可是眥睚必報的種族,哪怕花費十幾代時間也要報仇雪恨,實際上,這個傳聞的由來就是我們尼爾巴連家呢。」
「在最後的時候,也想要扳回一層嗎?」沈付笑著搖搖頭,伸手壓在馨克的頭上,好似安慰小孩子般的說道,「不過是位傲嬌而已,無視你的傲氣擅自決定是我的不對,向你道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