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第404章 攤牌

    許懷義語氣篤定,能不篤定嗎?抹的醬料里,有蚝油和松鮮粉,都是他從房車裡拿出來的,市面上肯定沒賣的。

    蘇喆不死心,「你說說,是哪種調味料?」

    許懷義痛快的說了名字。

    蘇喆茫然的重複了一遍,「蚝油?松鮮粉?」

    「沒聽過吧?」

    蘇喆點了下頭,好奇的打聽,「那是什麼樣的調味料?用哪種糧食做的?你又是從哪兒買的?」

    許懷義早就想好了說辭,「是之前我媳婦兒跟著岳父遊歷到一處靠海的小鎮子上買的,具體叫啥名字忘了,反正那兒挺熱鬧的,時常有些黃頭髮藍眼睛的番邦人出現,帶著稀奇的東西過來跟當地的漁民交易,聽說,這個蚝油,就是用生蚝熬製出來的,咋操作不清楚,至於松鮮粉,成分就複雜了,好像由幾種菌菇和曬乾的海苔碾碎而成。」

    「聽起來很麻煩啊!」蘇喆激動中帶著幾分遲疑,「你覺得有研究的必要嗎?」

    許懷義隨口道,「看你的意思唄,我是嫌麻煩,不過你手底下又不缺人,讓他們自己嘗試著做也行,或者派人去沿海一帶打聽下,直接花錢買配方。」

    蘇喆想了想,打算做兩手準備,「你那兒還有嗎?若有勻我一點,我拿回去,讓店裡的廚子們琢磨琢磨,看能復刻出來不。」

    許懷義道,「有是有,只是不多了,等走的時候我拿點給你,別嫌少就成。」

    蘇喆拱手道謝。

    許懷義又作不經意的道,「你要是派人出去尋摸,幫我順便打聽幾樣東西。」

    「什麼東西?」

    「是從番邦過來的,可以吃的東西,能當菜,也能當調味料,具體叫啥名字,我也不太清楚,回頭我畫出個樣子來,拿著圖去問問。」

    蘇喆應下,羨慕的問,「又是你岳父告訴你的吧?」

    許懷義笑著點頭,想著以後還得跟他合作,便多少透露了一點,「岳父帶回幾樣種子來,我媳婦兒試著種地里了,現在看長勢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能結出個啥來,味道如何,等有結果了,請你去品嘗。」

    蘇喆撫掌,「一言為定。」

    新奇的自助宴席,隨意挑選,自由搭配,加上菜品的味道也讓人驚艷,吃完後,客人們皆交口稱讚。

    換做別人家組織的這種宴,吃飽喝足就該起身走人了,但在場的居然沒一個著急離開。

    孩子們還惦記著遊樂園,放下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往那地兒竄。

    大人們則分了好幾撥,有去打檯球的,有組隊打槌球的,還有玩麻將和紙牌的,主打一個誰也不閒著,誰也不無聊。

    一直玩到再不走都得留下吃晚飯了,眾人才意猶未盡的告辭。

    趙三友拎著依依不捨的兒子,無奈道,「懷義啊,等這小兔崽子放假的時候,我怕是還得帶著他上門來叨擾你。」

    許懷義聞言,哈哈笑道,「求之不得,孩子多了才好,玩嘛,不就圖個熱鬧?不一定非得是放假,想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咱們之間的關係,還用瞎客套?」

    趙三友聽的心裡熨帖,感動的拍著他肩膀,「好兄弟!」

    王秋生見狀,順勢也表達了孩子想再來玩的念頭。

    許懷義自是都痛快應下。

    孫鈺這當師傅的就更不會跟徒弟客氣了,尤其以後兒子跟顧小魚還要在一所書院上學,關係定差不了,便直言讓倆孩子常來常往,若有必要,住下也是可以的。

    孫永琰聽後,一點不排斥,還躍躍欲試,住師兄家裡,他是沒啥負擔的。

    曾氏笑著嗔了幾句,擔心會給顧家添麻煩,畢竟兒子事多兒,可不好伺候。

    許懷義熱切的表達了歡迎之意,要不是今天還要跟小魚談些正事兒,他這會兒就把人留下來了。

    蘇喆最後一個走的,離開時,帶著許懷義拿給他的兩樣調味料,他用指尖捏了點嘗過後,便更堅定了要研究出蚝油和松鮮粉的想法。

    無他,味道太鮮美了,若是做菜加入這兩樣,他的水雲軒還愁搶不過春水樓的客人?

    人都送走後,江庸原本要跟許懷義說一下讓阿鯉拜師學醫的事兒,卻見他一臉疲憊,想著他今日忙活了一天,哪兒都面面俱到,做到了賓主盡歡,也確實累的夠嗆,遂暫時壓下,只提了句,後日讓顧小魚去鹿鳴書院的話,便背著手離開了。

    許懷義也帶著媳婦兒孩子回了主院,往炕上一躺,就不想起來了。

    阿鯉累的早就睡了過去,顧歡喜把她安置好,便給許懷義使眼色。

    左右躲不過,許懷義招手,把顧小魚喊到近前,清了下嗓子,要攤牌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今天跟小夥伴玩的開心不?」

    顧歡喜翻了個白眼,這貨也有慫的時候。

    顧小魚沒注意到他倆的眉眼官司,點了點頭,「非常開心,謝謝爹。」

    有這樣的父親,是他的福氣,其他同伴羨慕的眼神,讓他心裡滾燙,由衷的升起一種陌生的驕傲感。

    許懷義又問,「那些小夥伴,你都處的來不?有欺負你的嗎?」

    顧小魚一臉孺慕的看著他,「您放心,兒子是主人,他們是客,即便有調皮搗蛋的,兒子也不會放心上,況且,他們對我也並無不好,兒子沒被欺負。」

    「真的?在孫家那幾個孩子面前,也沒受委屈?」那幾個孩子,壞倒是也不壞,只是身上難免有幾分世家大族養出來的驕矜和霸道,他擔心小魚對上他們會吃虧。

    顧小魚道,「真的,兒子沒受委屈,有小師叔在呢」

    許懷義嘴角抽了下,「等進了書院,你們就是同窗了,還是平輩兒處著舒服,直接喊名字多好。」

    顧小魚嘴角上揚,「是,兒子聽您的。」

    「你趙叔叔和王叔叔的兒子呢?能玩到一塊不?」

    「也還行吧」

    這語氣,就有點勉強了。

    許懷義藉機開解,「爹知道你腦袋瓜子聰明,一般的孩子都跟不上你的速度,也就永琰可以,但交朋友,不能只看智商,也不能看身份地位,而是看是否脾氣相投,三觀是否一致,最重要的是在一起玩兒,會不會開心,能不能彼此成就。」


    顧小魚茫然的問,「彼此成就?」

    許懷義解釋道,「就是能不能互相幫助,互相學習,從而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強大。」

    顧小魚若有所思。

    許懷義進一步道,「孔聖人不是都說了嘛,三人行必有我師,旁的孩子趕不上你聰明,但他們身上也有可取之處啊,就像你趙叔叔的兒子,看著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可這樣的人生性樂觀開朗,與之相處,最是輕鬆,不用玩心眼兒,你王叔叔的兒子靦腆內向,但他心細體貼,很懂的照顧別人感受,跟這樣的人處著也很舒服,他倆將來一文一武,不出意外的話,指定很出息」

    接著他話鋒一轉,「當然,交朋友貴在以誠,不能奔著利益去,利益只能是順帶的贈予,而不是你們相處的目的。」

    顧小魚點了點頭,「兒子明白了。」

    許懷義老懷甚慰,摸了摸他的腦袋,「過些天,江先生的孫子和外孫也會來咱們家,八成會住下跟你一道學習,他們的智商和教養准差不了,屆時,你又多了倆可以玩的小夥伴了。」

    「外孫?是陸首輔的孫子?」

    「嗯,你之前認識?」

    「不認識,但聽說過他,他比兒子要大兩歲,聽說五歲便能作詩,在京城頗有些才名,被人稱為小駱賓王。」

    許懷義驚訝,「這是神童啊?」

    顧小魚神色略有些古怪道,「說是神童,也不太準確,他好像只喜歡吟詩作對,其他諸如文章經義等,都不太感興趣,也從未傳出過佳作。」

    許懷義「喔」了聲,「他是不是長得很俊俏,有股子風流倜儻的味道?」

    顧歡喜無語的瞪他一眼,「人家才八歲,混說什麼?」

    許懷義嘿嘿笑起來,「我就是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

    顧歡喜沒好氣的提醒,「少東拉西扯的,趕緊說完正事兒,好讓小魚回去歇歇。」

    這鋪墊夠長的了。

    聞言,顧小魚怔了下,莫名的提起心來,帶著幾分不安的問道,「爹,您要跟兒子說什么正事兒?」

    許懷義拍拍他肩膀,「別緊張,不是啥大事兒,就是吧,你舅舅前天晚上來咱家了」

    顧小魚沒聽完,便驚愕的問,「舅舅?外祖父家的舅舅?」

    許懷義暗戳戳的我給某人上眼藥,「嗯,他突然出現,還嚇了爹一跳,以為是有小毛賊或是刺客呢,差點拔刀相向,後來他自報家門,說是你舅舅韓鈞,爹這才請他坐下喝茶,順便聊了聊之前你們被追殺的事兒,還有後續。」

    「那舅舅他現在好不好?」

    許懷義沒瞞他,「他帶著個面具,一開始,爹還以為他是不想露面,後來他摘下面具,爹才知道他是因為臉上受了傷,傷好後,留了幾道疤痕。」

    顧小魚面色變了變,眼底閃過痛楚,「舅舅是為了我,才慘遭毀容」

    許懷義打斷,「啥毀容啊?就是幾道疤而已,大老爺們臉上有點疤咋了?一點不醜,相反,還更有男人味兒呢,那沒啥見不得人的,就該大大方方露出來,那是男人勇敢血性的勳章啊,多光彩!」

    顧小魚茫然無措地眨眨眼,「您是這麼覺得的?可世人都認為面目有損是羞於見人的醜事兒,女子容貌有損,任你再賢惠善良,都難覓夫婿,男子面上有瑕,再是聰慧能幹,也不被允許在朝為官」

    許懷義擺擺手,「那都是文人們瞎講究,臭美矯情,武將沒這些要求,上戰場廝殺的將士,哪個身上沒點傷疤?沒傷疤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軍人,你不用瞎想,你舅舅帶面具可不是為了遮醜,他是不想公開身份,打算在暗處藏著掖著呢。」

    「為什麼?舅舅又沒做錯什麼」

    「他殺了李垣,以後,或許還會對付昌樂侯府,遮掩下身份,還是很有必要的。」

    顧小魚震驚,卻也不是很意外,「那舅舅現在呢?」

    許懷義道,「爹也不知道他的落腳處,不過應該很快他就會來見你了」

    顧小魚剛鬆了口氣,就聽他繼續道,「你舅舅想帶你走。」

    他募然僵住,臉上閃現的不是驚喜,而是惶然無措。

    見狀,許懷義心裡就徹底穩了,「你的意思呢?」

    顧小魚乾澀的問,「我的意思?我的意思重要嗎?」

    從來,都是大人們安排他的一切替他做出各種決定,他即便不情願,可因為他們都說是為了他好,他也只能配合應下。

    許懷義一本正經道,「你的意思,當然重要了,至少比爹和你舅舅的意願更重要,我們咋想的,你都不要管,問問自己,想走還是想留。」

    「那我說了能算?」

    「當然算了,爹無條件尊重你的選擇,你舅舅應該也是,放心,就算他不是,爹也有法子讓他支持你的任何決定。」

    顧小魚只默了幾秒,便語氣堅定的道,「爹,兒子想留下。」

    許懷義克制著上揚的嘴角,故意嚴肅的問,「你想好了?是真心話?別是怕爹傷心,故意哄我們的吧?」

    顧小魚道,「不是哄你們,兒子真心實意想要留下,兒子捨不得您和娘,還有妹妹,還有這個家。」

    許懷義提醒,「那你舅舅可要失望傷心了。」

    顧小魚抿抿唇,「不敢瞞您,兒子不想再拖累舅舅了,舅舅若是帶我走,只有倆個選擇,要麼按照原計劃回到外祖家,要麼就回皇子府,可不管哪個選擇,對兒子來說,都是危機四伏,兒子不想再過那樣提心弔膽的日子」

    頓了下,他又道,「不過,若是兒子的身份,也給您和娘帶來危險,那兒子再不舍,也會離開,只是不會跟著舅舅走,而是回皇子府。」

    許懷義道,「想啥呢?你咋可能會拖累別人?你還是個孩子,作為你的親人長輩,照顧保護你,都是應該的,是責任,你不用愧疚,將來你也要孝順他們的,至於我們,也不會有啥危險,你的身份藏的好好的,爹也沒啥仇人,誰會對付你一個小孩子?」

    顧小魚覺得此刻的自己有些卑鄙,明知道這番話有漏洞,卻還是可恥的選擇去相信,因為他真的太想留下了。

    他貪戀這裡的溫暖和幸福,貪戀那份簡單和快樂,他捨不得走,若是不曾有過這樣的美好,或許他還不會那麼排斥再回到皇子府,可如今經歷過了,感受到了,如何還甘心再去過那種死水般孤獨無助又如烈焰般驚心肉跳的日子呢?

    他鄭重的跪下去,給倆人磕了三個響頭,「兒子多謝爹和娘的養育之恩,護佑之情,此生不忘,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許懷義一下子拽起他來,「趕緊呸呸呸,咋還發起毒誓了?」

    顧小魚眼底閃過笑意,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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