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拉休息,杜牧學習的過程中,那些匝尼亞星人也已經被力量寶石徹底焚化,渣都不剩。
當然,萬一真剩點渣子,那麼匝尼亞星人就會在短時間內迅速自愈回完美狀態,倒也省得杜牧排查是否有漏網細胞的功夫。
對此,杜牧也並不感到意外。
雖然匝尼亞星人號稱不死不滅但拋開人數超過5個就變成雜魚的玩笑話,力量寶石在自身宇宙時,其能量也是實打實的無窮無盡,真的完全不死不滅也能永無止境的對耗下去。
這裡畢竟是漫威宇宙的主場,無論匝尼亞星人本身的身體素質有多麼特殊,離開了DC宇宙,來到了漫威宇宙,被無限寶石徹底壓制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們能被真正殺死,對他們自己來說反而也是一種解脫。
況且匝尼亞星人還號稱免疫心靈攻擊呢,不還是被布萊尼亞克給控制了。
他們的不死不滅,更多還是數值強大而得到的讚譽,並非是實打實的機制。
否則也不存在很長一段時間,整個宇宙只剩下暴狼羅伯一個匝尼亞星人的情況了。
相較而言,反倒是氪星人還有兩個活著的。
大部分氪星人,都在布萊尼亞克出手之前,被杜牧的力量紫焰所焚毀。僅剩兩個,杜牧當時只來得及切換了他們的左右腦,進行了硬控,沒來得及殺死。
這兩人自然也是氪星人中力量最強的佐德和他的女副官雖然他們曬太陽的時間差不多,但佐德和他的女副官是基因編輯的產物,天生的戰士。
這兩人哪怕只曬一天太陽,強度都比得上超人和卡拉曬十幾二十年的水平。
也就是杜牧能夠直接獲得卡拉實力增強的十倍反饋,這才能在基礎的速度方面依舊穩壓他們一頭。
杜牧倒是不著急殺他們畢竟只是兩個氪星人而已。
像是布萊尼亞克那樣的存在,杜牧最大的幸運就是一開始就撞上了對方的本體,顯然漫長的無敵時光,讓對方已經忘卻了什麼叫謹慎。
這樣的傢伙,杜牧晚一分一秒殺死他,都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但佐德和菲奧拉嘛這兩人對現在杜牧的威脅,和現在漫威地球上一個紐約街頭混混的威脅相比,也並不能拉開很大的差距。
這就讓杜牧,對他們有了一些想法。
再怎麼說也是氪星人。
氪星人可一身是寶。
雖然他還有一個玻璃罐中存在超過七百萬氪星人,但那些人都是無辜者,就算有罪犯也有自己的內部法律處理。
而佐德和菲奧拉,不僅殺死了真正的超人卡爾,本身航行的方向就是地球,打算取走卡拉體內的生命寶典後,就把地球改造成氪星,殺死上面的七十億人。
這毫無疑問是對地球具有威脅的戰犯,那就毫無人權可言了。
就好像杜牧空間袋裡的塞巴斯蒂安肖一樣。
是值得變成工具的存在。
杜牧一個念頭,將佐德和菲奧拉從布萊尼亞克的骷髏飛船中取了出來,放在了武館當中。
同時,幾乎連手指都沒有動,武館內的光線也沒有任何變化的情況下,杜牧已經將武館內來自太陽的輻射完全屏蔽了。
這讓高空中的武館溫度瞬間降了下來,不過這倒是對武館內現有的眾人來說不算個問題。
隨後杜牧才轉了一下手指頭,將佐德和菲奧拉的左腦右腦恢復原位,順便上了個簡易的治療術。
原本處於昏迷中的佐德瞬間睜開雙眼,整個人從地上彈起,驚疑不定的看著周圍環境。
隨後菲奧拉也才迷茫的站起身來,直到看到佐德,心中才鬆了口氣。
至少將軍無礙,那一切損失都在可接受範圍內。
佐德看著坐在武館內的杜牧,全身肌肉緊繃,想要出其不意的立刻出手偷襲,身體卻沉重的像是背著一個星球,無論如何都難以邁出一步。
杜牧喝了口茶,隨口道:「我截斷了你向身體發出的神經訊號,不用嘗試了,除非你會魔法,不然純靠肉體的物理性質,你就算瞪著我一百年也動不了一根手指頭。」
這話讓佐德聽的詫異而驚悚。
截斷向身體發出的神經訊號可是剛剛自己還能站起來啊。
就在中間這一瞬間?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
他在布萊尼亞克的控制下,照射過黃色恆星後,神經反應速度幾乎能夠達到光速級別,然而卻完全看不到對方出手的痕跡。
這樣的神秘莫測的恐怖力量,再加上對方輕鬆自如的神態,拉開了強烈的反差。
佐德不懼怕在正面戰場上面對強大的敵人但這種身份不明實力不明目的不明的傢伙,充滿了危險的不確定性,仿佛身上綁著倒計時是亂碼的定時炸彈。
那種來自未知的心理壓力,即便是佐德這種內心強硬的存在也會感受到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佐德為了抵消這股壓力,轉移注意力打量了一番周圍環境,立刻確定這裡不是布萊尼亞克的骷髏飛船。
雖然之前他曾經被腦控,但布萊尼亞克的腦控是心靈和精神層面的,副作用很小,也能發揮被控制者的最大主觀能動性,是有記憶能力的。
幾乎是瞬間,他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對面這個男人,突然出現,直接攔截布萊尼亞克飛船的原因,為的是救走卡拉。
也就是說,對方便是卡拉嘴裡的師父?
而自己現在已經脫離了布萊尼亞克的控制。
這說明對方成功了?
他真的殺死了布萊尼亞克?
不,不僅僅是布萊尼亞克
他想起來了,在他昏迷之前的最後一秒鐘。
自己的下屬們,那些忠心耿耿,願意為氪星付出生命的戰士們,同樣也被對方殺死。
想到這裡,佐德心中頓時湧起無盡的怒火。
他死死盯著杜牧,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但最後,他卻讓自己儘可能冷靜下來,問起另一個他關心的問題。
佐德語氣沙啞而希冀道:「卡拉,還好嗎?」
杜牧沒想到他會問起卡拉的情況。
他微微點頭:「她正在休息,找你們耗費了太多精力,又被布萊尼亞克控制了一段時間,精力損耗太大了。」
其實還應該先讓卡拉吃點東西攝取營養,但這對氪星人來說,食物里的那點熱量沒什麼意義。
所以杜牧直接將攔截下的太陽輻射,丟到了卡拉的臥室當中,相當於讓她一邊睡覺一邊曬太陽。
佐德這才鬆了口氣。
卡拉沒事就好。
如果自己必定身死那卡拉就是氪星最後的火種。
即便卡拉曾經想要殺死他但那種事情,在氪星的延續面前,不過微末小事,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卡拉體內有生命寶典如果他當初知道卡爾體內沒有生命寶典。
這兩人,佐德一個都不捨得殺。
只有想像氪星在他手中重新復活的畫面,他才能壓抑殘害同胞遺孤的痛苦。
這是他身為氪星的復興者,必須承受的重擔。
不過眼下這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在這個能誇張的直接攔截神經訊號的恐怖強者面前,他
佐德猛然注意到了周圍的陽光。
他幾乎立刻收起了自怨自艾的想法,內心蠢蠢欲動。
不,現在的他,最應該做的是拖延時間。
只要能夠曬到足夠的黃色恆星,自己的實力就會得到進一步增強。
能增強多少不好說但原本的自己,可是從一個普通的氪星凡人,直接強大到能手撕氪星最先進宇宙軍事飛船的地步。
這樣的強化,是全方位的,是每時每刻都在進行的,他只要拖延時間,讓自己的實力增長,事情就一定能夠得到轉機!
杜牧挑眉,就像是隨手戳破一個肥皂泡一樣,無情道:「抱歉,我有讀心術。」
佐德渾身一僵。
而杜牧接下來的話語,更是沉重到幾乎將他能夠撐起山嶽的脊背壓彎。
「而且,現在的陽光只是光線罷了,所有的輻射我都轉移到卡拉的房間給她提供營養了,你現在曬再久也無法提升一絲一毫的力量。」
佐德徹底沉默,無話可說。
就在這時,佐德忽然想起一件事
在他稍微有些混亂的記憶中,忘記是什麼時候,似乎聽到布萊尼亞克說對方是來自平行宇宙的氪星人。
當時他一心全都是為布萊尼亞克服務,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竟然險些忘記了這個關鍵信息。
佐德猛然抬起頭,剛想說什麼,杜牧眼角一抽,直接道:「閉嘴。」
「唔唔,唔唔!」佐德焦急的想說話,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菲奧拉迷茫的看著佐德,不知道佐德是想說什麼。
她不知道,杜牧當然知道。
佐德這貨,現在想說的是,問杜牧究竟是不是平行宇宙的氪星人。
如果是,就想請求杜牧和卡拉恢復氪星的繁榮之類的。
這話杜牧可聽不得,卡拉可還是個未成年,又是他的弟子,杜牧覺得聽這種荒唐言會污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是氪星人,你就別做美夢了。」
杜牧毫不留情的揭露真相,這才讓佐德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不再妄想。
這時候,菲奧拉見佐德將軍被禁言,無法代表自己的意志,終於開口。
她神色平靜,甚至冷峻道:「你要如何處置我們。」
菲奧拉只是問問,沒有求饒也沒有恐懼。
她跟隨佐德將軍,作為他的戰士,從不害怕死亡,提問也只是幫佐德獲取更多現場信息,沒有絲毫自作主張的打算。
杜牧看了看兩人,開口道:「我打算抹去你們的神志,讓你們變成沒有靈魂和思維能力的空殼。」
佐德頓時面色一變,皺眉看向杜牧。
如果說殺死他們,佐德別無二話,畢竟他們也殺死了卡拉的表弟,卡拉對他們也是有殺心的。
但是如此下場,不該是菲奧拉這樣一心為了氪星而戰的勇士該有的。
「為什麼」
佐德嘗試著開口,果然重新獲得了話語權。
他皺眉死死的盯著杜牧,面沉似水道:「要殺便殺,我們的手上沾染著同胞的鮮血,死亦何妨。」
「但殺死卡爾的是我,執行人和下命令的人都是我,我的副官菲奧拉和此事無關。」
「若是要為卡爾報仇,折磨我一人即可,請給我的副官一個痛快的死刑吧。」
菲奧拉沒有說話。
因為現在佐德能說話。
那麼佐德的任何話語,就是她的絕對意志。
她不會為了佐德求情,更不會為了自己求情,將身心決策都交由佐德將軍的意志統領。
杜牧搖搖頭道:「算不上折磨,雖然你們的身體不能動,但精神層面就和睡覺一樣,不會感覺到時間流逝。」
「同時,作為報酬,我大概每年會給你們的精神和心靈一天的放假時間當然不會讓你們控制自己的身體,卻可以讓你們的精神體稍微放放風。」
這話讓佐德頗為疑惑。
聽起來,確實不像是折磨的樣子。
等等,難道是要研究他們的氪星身體?
這倒是能理解了從階下囚變成實驗體而已,這樣的下場並沒有超出佐德的承受範圍。
佐德點點頭,卻已經被杜牧搞的沒了脾氣。
他頗有些意興闌珊道:「既然你的實力如此強大,隨你處置便是」
話雖如此,他喉嚨聳動,還是開口道:「但是,希望您不要讓卡拉知道。她太年輕,太善良。就算一開始能接受,我們的存在也會成為她的精神負擔。」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會逐漸忘卻我們的罪行,只會想起來我們是她的同胞這對她的折磨,要遠勝過對我們兩人的懲罰。」
佐德說著,忽然搖頭失笑:「我和她的父母打過交道她的父母就是這樣的人。」
杜牧看著佐德,沒有說話。
雖然佐德和卡爾卡拉的父母相處並不愉快,但那更多是理念上的衝突。
本質上,他們都是願意為了氪星付出一切的人。
只是佐德願意付出的更多。
包括自己的良知。
「在讓你們陷入漫長的沉眠之前我還需要你們做一件事。」
杜牧幽幽道。
佐德有些疑惑的看向杜牧,總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們來為我敬杯茶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