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絕對的震撼!
張勇絕對是這個星球上最善於打仗的人之一了,當然,他可能不是很擅長極地作戰,但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讓敵人從容的摸到了後腦勺,這種事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有人擅長巷戰,有人特別擅長室內戰,有的人就擅長叢林戰,這是根據每個人的成長和訓練環境造成的,一個從未到過叢林也從未接受過叢林戰訓練的人,到了叢林裡表現不可能好,極地作戰當然也是同理。
可張勇擅長打室內戰,他也打過叢林戰,基本上他熟悉並經歷過大部分的戰鬥方式,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兵,所以他就算不擅長在雪地里作戰,也不該出現被帕薩寧按在地上隨意摩擦的情況。
沒有人是無所不能的,張勇當然也如此,所以偶爾的失敗太正常了,張勇會不爽,但絕不會把失敗當成奇恥大辱。
可是被人連續三次用近乎羞辱的方式擊敗,張勇自然也就會氣急敗壞了。
所以楊逸雖然好奇,但他還得勸解張勇,免得張勇被打擊的徹底一蹶不振。
「那個……芬蘭人當年擊敗蘇聯,不就是靠的游擊戰嘛,蘇聯人依靠嚴寒天氣打敗了法國人,打敗了德國人,卻栽在了芬蘭人手上,所以你輸給一個成長在這裡的芬蘭人,其實也很正常的對不對?」
當年的蘇芬戰爭中,蘇聯以絕對優勢對芬蘭發起了戰爭,任何人都認為這是一場懸念的戰爭,但最終結果確實蘇聯付出了極大的傷亡後慘勝芬蘭,並且很快就失去了在戰爭中獲得的成果。
白死神西蒙.海耶,就是當年蘇芬戰爭中湧現出來的最強狙擊手,作為弱勢的一方,西蒙.海耶和他的同伴們在林海雪原中神出鬼沒,用游擊戰把機械化部隊的蘇聯人打的聞風喪膽。
基本上,西蒙.海耶和帕薩寧所做的事情如出一轍,那就是在他們最熟悉的地方,用最熟悉的方式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但不管怎麼說,張勇輸的還有點兒太難看了……
「第二次,我們分開,我覺得可能是留下了腳印,讓帕薩寧發現了我的腳印後悄無聲息的滑雪到了我的身後,所以第二次我選了個山頭,躲在一棵大樹底下,結果我剛剛藏好,頭上掉下了一棵雪球,砸在了我的頭上。」
張勇一臉絕望的看著楊逸,手裡的麵包也吃不下去了,他極是無奈的道:「結果帕薩寧那……傢伙早就躲在樹上了,他看著我藏好之後才扔個雪球!可我明明仔細觀察過了,地上沒有腳印!根本就沒有腳印,我再不擅長雪地里作戰,也不可能連有人走過的痕跡也看不出來,就算他再怎麼消除痕跡,我也能看得出來的,可就是沒有!」
張勇除了嘆氣也不會別的了。
「第三次,我都蒙了,其實我知道該結束的,再堅持也是自取其辱,可我其實就想看看帕薩寧到底怎麼做到的,於是我再次和他同時分開後,我就站在了原地沒動,我就是稍微走了幾步然後就停了下來,然後我就轉圈兒,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楊逸忍不住道:「這樣你都發現不了他?」
張勇有氣無力的道:「他再一次到了我的身後,搭了我的肩膀,我要瘋了,真的,我要被他整瘋了。」
楊逸倒吸了一口冷氣,瞠目結舌的道:「不可能啊,你說的他都不是人了。」
張勇搖了搖頭,端起湯盆喝了一口,然後沒好氣的道:「真他媽難喝!比英國人的東西還噁心!」
楊逸在思索帕薩寧是怎麼做到的,他下意識的看向了窗戶,然後他立刻道:「你們七點就出去了,就是說,那會兒還黑著呢!」
「是黑著呢,但是雪地里也能看見點兒,可我這麼說吧,夜戰我誰都不懼,不管是僱傭兵還是什麼特種部隊,能在夜裡作戰就絕不會選白天。」
凱特也是急聲道:「那是不是他用夜視儀了?」
張勇搖了搖頭,道:「我沒用夜視儀,他也沒用,外面的氣溫是零下三十六攝氏度,我帶的熱成像都開不了機。」
楊逸瞠目結舌的道:「我靠!你不是吧,你還真用熱成像了?」
張勇訕訕的道:「說好不能用,我這不是急了嘛……」
「我還以為你有高手的驕傲呢!」
張勇看了看楊逸,不屑的道:「打仗的時候還高手的驕傲,你是不是傻?」
「可這又不是打仗!」
「這就是打仗!」
氣勢洶洶的反駁了楊逸後,張勇馬上又泄了氣,一臉無奈的道:「尊嚴之戰,結果熱成像不給力,凍的開不了機。」
凱特沒楊逸那麼多事兒,她只是好奇的道:「那是不是帕薩寧的熱成像在低溫條件下還能用呢?」
張勇用手捂住了臉,道:「我和你有同樣的疑問,結果回來後人家把裝備一樣樣的拿了出來,沒有熱成像,沒有夜視儀,倒是我熱成像和夜視儀帶全了。」
楊逸搖頭道:「就算帕薩寧用了熱成像,也解釋不了他是如何到勇哥身後的啊,能看見,又不代表能靠近,再說了人家又沒作弊,話說了回來,勇哥,你作弊都不行,真的是,真的是……。」
張勇很是惱怒的道:「你到底站那邊兒的?」
楊逸攤手道:「這不是在討論嘛,別生氣。」
「廢話!你這就像是拿著刀子一下下的往我心口上捅你知道嗎。」
張勇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然後他一臉痛苦的道:「我心痛啊!胳膊肘往外拐你。」
楊逸笑道:「帕薩寧是高手好啊,咱們這不是來這兒訓練了嘛對不對,你跟他學啊,你學會了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嗎,到時候你再打敗他啊。」
張勇沒好氣的道:「省省吧,你覺得咱們練在極地作戰有用嗎?有用嗎?就這種鳥不拉屎的地兒來這兒幹嘛?就算你練到家了有什麼用?」
說完後,張勇突然一愣,然後他看著楊逸道:「哎,你說這的鳥會不會拉屎拉半截被凍住呢?哎,尿尿的時候會被凍成棍兒嗎?要不我出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