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別人需要幫助,你伸出了援手,那就是助人為樂。
如果別人不需要幫助,而你卻非得替人做出決定並自認為是幫助別人,但這種情況大多數時候屬於多事,即便是好心,那也是好心的多事。
楊逸也不想當個多事的人,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多事了,畢竟他在違背張勇的意願而自作主張了。
所以楊逸回去以後想打聽打聽這個野獸韋恩到底是什麼情況,而他唯一能找到的人,就是丹尼。
「嗨,隊長,很抱歉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但我有點事必須得問你。」
「你說。」
「你知道野獸韋恩這個人嗎?」
「野獸,韋恩?」
「是的。」
「哈,我當然知道他,是聽說過他,這傢伙不一般,他可是超級兇殘的,但是他已經死了。」
「死了?你確定?」
「是啊,他死了,你為什麼不問張勇呢?野獸韋恩可是他的人。」
楊逸吸了口氣,然後他低聲道:「等一等,隊長,你最好從頭給我說說,為什麼說野獸韋恩是張勇的人,而且你為什麼說他死了呢?」
丹尼低聲道:「張勇什麼都干,後來他和一個叫做垃圾狗的人一同拉起了一伙人,什麼都干,就是那種跨界的,只要給錢什麼活兒都干,而且都能幹的好,你明白吧?野獸韋恩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我明白了,那你為什麼說他死了呢?」
「大概在四年前吧,美國發生了一起很轟動的事情,哦,只有圈裡人會轟動的事情,那就是垃圾狗的團隊被fbi一鍋端了,全死了,一個不剩,發生了非常激烈的交火,他們要去刺殺一個地位很高的大人物,但他們卻遭到了伏擊,然後他們就全死了。」
「那張勇怎麼活了下來?」
「因為張勇是安全閥,所以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然後他就不再做大買賣了,過了不到一年更是直接進了監獄,還是他自己主動進去的,我想他是不願意在外面一個人生活了吧,像他這種人,不進監獄的話兩個可靠的室友都找不到,而且他也不想再和以前的人打交道了,所以才一個人偷偷躲進了監獄。」
楊逸吸了口氣,然後他低聲道:「隊長,我可以信任你嗎?」
「你說呢?」
丹尼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兒生氣,但楊逸沒辦法,他要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隊長,你必須保證,我和你說的話你一個字也不會泄露出去,跟誰都不能說,只有咱們兩個知道,你能做到嗎?」
丹尼有些嚴肅了起來,然後他低聲道:「那你還是別說了,我不喜歡聽秘密,知道的太多容易死的,而且還是在電話里講,不,你別說了。」
楊逸低聲道:「是張勇的事情。」
「呃,這個,我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你說吧。」
「野獸沒死,就在我這個監獄裡住著呢!」
「我特法克,你說什麼?我明白了,張勇進去是想救野獸出來,不,不對!我特法克!」
再次低聲罵了一句後,丹尼氣急敗壞的道:「張勇進去根本不是為了救人,我明白了,是野獸出賣了他們!張勇進去是找人報仇的,對不對!」
「對。」
「哦,謝特,法克!我明白了,果然是這樣!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張勇就是來找野獸報仇的,只不過現在野獸被關在了單人牢房裡,始終要帶著鐐銬,非常非常的慘,張勇覺得讓野獸活著是更好的懲罰,所以他就住在了這裡,他要一直看著野獸!」
丹尼呼了口氣,然後他低聲道:「我是說野獸為什麼要出賣別人,他們可是最好的,野獸本來被人追殺的無路可逃,是張勇救了他,給了他一切,為什麼他要出賣別人?」
「我不知道,張勇沒說,他不願意跟我說,隊長,我想去把野獸殺了,否則的話張勇是不可能出去的,他是在自我放逐,他想犧牲自己的一生自由來確保野獸韋恩比他更加痛苦。」
丹尼低聲道:「這可真是麻煩了……」
「隊長,我想問問你,你覺得我該不該替張勇解決了野獸?畢竟我這是自作主張,但我不願意看到張勇就這麼沉淪下去。」
丹尼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他低聲道:「張勇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厲害的人,他不該在監獄裡度過餘生,不管野獸做過什麼,殺了他也就足夠了,再搭上自己不值,小蛋,作為朋友,有時候我們得替朋友做出些選擇,如果他錯了,那就想辦法糾正他,我支持你的想法,但是有個問題,小蛋,你殺不了野獸的,你只能成為他的獵物。」
「隊長,我現在很厲害的,而且野獸被關在籠子裡還帶上了鐐銬。」
「你不明白,野獸不是你能理解的,聽我說,絕不要輕舉妄動,你最好的辦法是說動張勇,而不是擅自行動,你真的不是野獸的對手,即使他帶上了鐐銬,但只要他還能活動,你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想想別的辦法,至少是不必接觸他就能殺了他的方法。」
楊逸想了想,道:「我知道了,過段時間,可能需要你幫我支付五十萬美元,到時候我再聯絡你。」
掛斷了電話,楊逸思索了片刻後,對著格威爾招了招手,然後他沉聲道:「什麼毒藥不容易被人發覺,又能讓人死的很痛苦,而且還無藥可救。」
格威爾笑道:「太多了啊,太多了。」
「要在監獄裡就能搞到的。」
「哦,這個可就不好辦了,真的不好辦,用從監獄裡可以得到的東西來製作毒藥嗎?或者是分離出需要的成分,這都很難,因為我們缺乏儀器,但是,讓我想一想,或許監獄裡有東西可以經過簡單混合後就能產生致命毒性的。」
格威爾陷入了沉思,楊逸呼了口氣,道:「不召集,你可以慢慢想,因為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準備。」
格威爾突然抬起了頭,道:「我想到了!只是需要注射才能產生作用,可以嗎?」
楊逸想了想,搖頭道:「如果我能給他注射,那我就能直接打死他了,所以注射不行,最好能下在飯里讓他吃下去還不會別發覺的那種,或者直接在皮膚上產生作用也能足以致命的。」
「這種的嗎?這需要觀察,觀察監獄裡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我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