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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鳳染並沒有急於把信鴿腳上的紙卷給解開,反而一手撫著信鴿的羽毛,一手在悠閒地餵著信鴿玉米籽粒。
「劉老,不知公子的身子如何?」黑衣人荊持劍站於一旁,向正在收拾藥箱的大夫劉老問道。
「你家公子的毒沉澱於體內已久,如今根除只怕是不太可能,但目前看來,暫時還無生命之憂。」這劉老拿出了配好的藥丸繼而道,「這藥要繼續吃...可不能任你公子再繼續隨性而為!這不想吃就不吃,這病又怎會好的了!」
「知道了...」黑衣人荊應道,只是他也很無奈就是了。
待劉老離開之後,黑衣人荊才走近段鳳染的身旁恭敬地問道,「公子,這藥,你...」
「放下吧...」段鳳染沒有理會那藥,只是繼續『咕,咕,咕」地嚷餵著信鴿。
「公子,還是身子要緊...」黑衣人荊繼續勸道段鳳染吃藥。
可段鳳染仍然只是一門心思餵著信鴿,直至那鴿子不再進食時,他才不急不緩地解開那紙卷。
原本紙卷上應是什麼都沒有才是,這也是段鳳染為防止消息落於別人的手中而專門採用的一種紙卷,這種紙卷的特點便是遇到墨水才會顯現出字來,所以按理說保密性是很不錯的。
只是如今這紙卷上卻布滿了字...而且那內容竟是些風花雪月般的詩詞罷了。
段鳳染如此一看,便知道這消息已經泄露。他嘴角仍然帶笑,不過於他再次把手拂向那信鴿的羽毛時,忽而就抽出了黑衣人荊的長劍,一劍而落,那原本渾身白羽的信鴿便落於河水之內。
「重新養過罷。」段鳳染拿著染了鴿子血的長劍說道。
「是,公子。」黑衣人荊不是沒見過段鳳染的狠烈,只是他每次看,總有一種讓他控制不住的震懾之感。
「藥呢?」段鳳染仍然是一身狐麾,他把劍拋回給黑衣人荊後才倚著窗台說道。
黑衣人荊雙手接過劍後,便把劉老開的藥丸遞給了段鳳染。
可段鳳染只是把那藥丸隨意放於塌上後,便就手執黑子,欲和自己下完那未曾有輸贏的一盤棋。
而還是矗立在一旁的黑衣人荊卻似有事稟報,故而還未退下。
「說。」段鳳染話出而黑子落。
「公子,那蘇?n被官府抓去了。」
「他與我有關麼?」段鳳染挽起垂下的廣袖,執了顆白子。
「屬下該死。」黑衣人荊知道那蘇三老爺蘇?n已經不與自家公子有生意的往來,只是他因想到,如果這人還有價值,那麼公子興許還有興趣救他一命。
「還有何事?」段鳳染沒有抬頭,但言語間分明已是趕人。
「屬下告退。」黑衣人荊見那藥丸只是隨意放著,本想勸上幾句,又怕段鳳染不悅,所以終是退了下去。
待黑衣人荊退下之後,段鳳染才把那藥丸捏碎於手中,他隨意把它埋於一盆蘭花之下,而之前的那幾盆被他埋過藥丸的蘭花如今均已枯黃萎落了。
段鳳染心道,這段鳳舉於幾年前,也是用此招數收買了近他身的通房。只是最後那些藥都被他換至那通房當補品給喝了,所以最後如他段鳳舉所願有人暴弊了,只是那人不是他而已。
不過這次他還是棋差一步,連段鳳染都在為他道一句可惜!那劉老自說是那江南地道之人,可他一出口卻掩蓋不了他的京城口音。呵...這段鳳舉在把他看低的時候,同時又把自己給再次重沓錯誤。
「咳...咳...」段鳳染嗤笑著卻因笑的用力,而急促地咳了起來。
而門口果然響起那黑衣人荊的關切之聲,「公子?」
「無妨。」房內人回道。
「公子,屬下見有一條船往我們的船靠來。屬下觀之,像是漕幫的船。」黑衣人荊稟告道。
「恩...」段鳳染撿起幾顆棋盤內的白子後,才拂袍起身。
而後很快的,畫舫上便傳來了幾人上了船的動靜。
「段公子!」來人粗野慣了,嗓門也是極大,一來便自熟地闖入段鳳染的房內。
段鳳染與來人作揖,「原來是石兄弟來了,段某有失遠迎。」
「哎...段公子說的什麼話,兄弟我自是過來告訴你一件好事。」石頭,大名乃石九,為漕幫幫主義子。而之前為段鳳染接風洗塵的就是這石九牽的頭。
「什麼事?」段鳳染讓石九落座。
「就是那個蘇?n,你猜他是如何乾的?既是說不和你合作了,卻自己找上我們漕幫,說是要買鹽,哈哈哈!」
「那你賣給他了?」段鳳染問道。
「是賣他了,只是賣與他的是私貨,沒有走那明道兒上的。呵...這爺們也夠狠,只說要價錢最低的,說他不怕官府!」石九自斟了杯茶一飲而盡。
「哦...他確實是不怕,這次他被抓了,恐怕也在牢裡待得不長。」蘇府族人當官的不少,況還有個身居三品的蘇景。更何況,這官官相通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是這樣沒錯。只是兄弟你不知,這近來朝廷要查那軍餉的事,這裡面涉及的人多了去了,所以...」石九指了指上面意思是當今聖上後,繼續道,「說是要排查徹底,連著這鹽運都要來個底朝天了!」
「那你說,這蘇?n就算最後沒事,但是至少也要讓他在牢裡吃些苦頭才是。」
「那如此就先多謝石兄弟了。」段鳳染起身感謝道。
「謝什麼!你還真不把我當兄弟看待,直跟我客套!」
「既如此,石兄弟也不要再稱我為段公子了,叫我鳳染便可。」
「行行行...哈哈。」這石九拍了拍段鳳染的肩膀,隨即朗聲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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