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樂和李彩香美滋滋等著顧業帶好消息來,但人來了,說的卻不是她們想聽的。
王老太把大公雞放下,還有一包麻花條。
笑拉著姜樂的手。
「親家,兩小個訂婚這麼久了,昨夜又鬧出讓村里誤會的事情,我看趁熱打鐵,把婚期給定下也好,下個月初二日子不錯。」
李彩香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還把王老太催著結婚,這心裡就不舒坦。
她閨女還得留幾年,家裡一堆事情,閨女嫁人了,誰做?
「王嫂子,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我也捨不得啊!想再留她兩年。」
王老太一聽這話,面色就不好了,再留兩年,她家老四就大了,二十三四了,別人家孩子都滿地跑,他還沒結婚,說出去不是被人笑話嗎?
「咱們就一個村,你要想了,隨時讓閨女回來看看,趁著年輕,嫁到咱們顧家,明年就能抱大孫子,這不是美事。」
姜樂可慌了,她錢還沒掙到,不想早早嫁過去,反正她早晚要和四哥結婚,而且四哥心裡只有她,她不著急。
她拽了下老娘的衣擺,李彩香一眼看出自己閨女心中所想。
心裡也盤算開了,如果顧老四那邊知道手工活的渠道,姜樂掙的錢,就是他們姜家的。
但答應了顧家,那賺的錢就是顧家的,一想到這裡,李彩香更不願意了。
「姜樂還小,說孩子還早得很,婚事就先壓一壓。」
反正李彩香就是不鬆口。
王老太心裡那個氣啊!
如果姜樂不嫁老四,掙的前可和她們家沒有關係。
王老太還想說,李彩香卻準備送人。
顧業盯著姜樂看了幾眼。
姜樂不敢和顧業對視,忙低下頭,她有些心虛,怕四哥生氣。
但她真的不想忙著結婚。
顧業最後移開視線,率先離開。
王老太看兒子走了,心中那個氣,跟著離開,走了兩步,想到那大公雞,伸手要去抓。
卻被李彩香先一步提了起來。
「王嫂子來就來,還給姜樂送了雞補身體,既然你一片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話落下,大公雞就進了大隊長家雞圈。
王老太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出來。
婚事沒成,雞還損失了,她黑著臉,腳步艱難的往家走。
朱月蛾自從王老太出門,那頭就時不時往門口看。
「老二家的,你說娘這事能成嗎?」
蘇珊抬頭看了她一眼。
「能不能,看著不就行了。」
她猜測是不能成的,這麼大的誘惑放在眼前,姜家能放人才怪,但這話她沒有說。
顧蓉也愁啊!不成也愁,成也愁,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火柴盒,動作又快了許多,抓住能抓的,這才是最要緊的。
「老四,你怎麼看?」
王老太快走幾步,跟上自己兒子,想聽聽他的意見。
顧業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李彩香再盤算什麼。
他眯眼看著某處,不結婚想從他手裡拿到好處,也不是這麼好拿的。
他琢磨了片刻,還是跟自己老娘坦白。
王老太聽著,聽著眼睛就瞪大了。
「老四啊!你真能把握住?」
她怎麼覺得老四說這話她有些不信,昨夜人家姜樂才夾著嗓子說了幾句話,老四就魂都沒了。
真拿到錢,姜樂眼睛一紅,顧業不得雙手奉上?
「娘,你當兒子這麼多年書是白讀的不成?」
這話一出,含金量那就高了。
王老太皺著的眉頭鬆開了。
「行,不結婚就不結婚,等咱們家有了錢,有她們上趕著求的時候。」
顧業也是這麼想的。
但同樣的話,姜家也在上演。
「你真能把顧老四捏的緊緊的?」
李彩香有些遲疑,畢竟那可是村里唯一的讀書人,雖然不給考大學了,但腦子在那放著。
姜樂卻信心滿滿。
「娘,你不相信女兒嗎?我只要哭一下,四哥啥都聽我的。」
李彩香暫時信了幾分。
「行,你自己心裡有數就成,但如果顧老四真不分你錢,那娘可不罷休。」
姜樂信心滿滿,昨夜她才開口,四哥就說去打聽,以後有了錢,四哥必定先緊著她。
這對未婚夫妻,倆人對自己都信心滿滿。
王老太心裡踏實,進了院子,朱月蛾看著她帶笑的眉眼,有些遲疑,難不成事情成了?
蘇珊也有些納悶,難不成真成了?
姜家這麼大氣的?
「娘,老四婚事成了?」
朱月蛾好奇追問,如果成了,老四兩口子更不能接手這活計。
王老太本就憋了一肚子氣,如今聽到這話,面色就拉了下來。
「沒成。」
朱月蛾心中暗喜,沒成啊!沒成那就好,但……
「娘,沒成,那大公雞呢!就這麼白白給了?」
朱月蛾的話,如同一把厲劍,刺的她心裡火辣辣的,她也不想給,但手腳慢了些,她能怎麼辦。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王老太這話說明了一切,朱月蛾心裡也跟著滴血。
那大公斤可是養了兩年的老貨,提出去四五塊錢那是輕鬆賣的。
如今被這麼送了出去,婚事還沒成,姜家太不厚道了。
「老四,你這未來岳家確實與眾不同啊!」
朱月蛾心裡不舒坦,逮到顧業就狠狠刺了下。
顧業理虧,也不好反駁,嘴唇抿了下,轉身就進了屋子。
朱月蛾收穫王老太一劑白眼。
朱月蛾心裡那個氣啊!
坐下來嘴上還在小聲抱怨。
「小妹,那雞咱們倆可沒少下功夫,如今就這麼白白灑了出去,大嫂我這心裡真不是滋味。」
顧蓉眯眼,她看著王老太離開的背影,心裡也有氣。
蘇珊咂摸下嘴巴,她也想嘗嘗土雞的味道了,山雞到底味道寡淡了些,也沒有肉。
「確實是便宜了別人,你說要是死了,家裡人還能吃上,這眼睜睜看著送人,啥都得不到,還受一肚子氣。」
顧蓉眼眸動了下,滿腦子裡重複著兩個字,死了,吃了!
她掃過雞圈裡活蹦亂跳的雞,心裡有了盤算。
蘇珊掃了眼,低下頭只當沒看到。
木白掃了眼,她終於能嘗嘗雞肉的味道了,整天看著雞肉跑,卻不能吃嘴裡,那滋味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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