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認識那人?」
見蘇文盯著看向遠處街道上的一名中年男子,敖塵下意識傳音。
「之前我在白馬市找奈何石的時候,曾和那傢伙有過交集。不過他不是已經離開蜀州了麼?」
就在蘇文疑惑時。
遠處正和姜開暢交談的年輕男子同樣發現了蘇文投來的目光,於是他輕笑地對姜開暢道,「姜哥,那人是你朋友麼?他怎麼一直在看你?」
「誰啊?哪個傻比敢看老子?」
姜開暢猛然轉身。
可就在他準備作威作福時。
入目看到的男子,卻讓他如遭雷擊的呆在原地。
「我,我草?」
「他怎麼會在泰水鎮?我、我」
說話間,姜開暢更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但很快。
他心中就被無盡的絕望和恐懼取代。
怎麼會這樣?
自己都龜縮在了泰水鎮這種鳥不拉屎的小縣城,可蘇文還不肯放過他?
自己一條賤命而已。
怎值得蘇文這樣的大佬不遠千里追殺?
「姜哥,你怎麼了?你沒事吧?那人是誰啊?你,你似乎很害怕他?」
見姜開暢額頭布滿了冷汗,他面前的吳玉峰不由疑惑問道。
畢竟在吳玉峰看來。
泰水鎮這種小縣城,不該會有人能讓姜開暢恐懼。
畢竟姜開暢可不是一般人。
而是給九門孔家辦事的大人物。這等大佬,過往吳玉峰想巴結,都不夠資格。
也就是這次姜開暢來泰水鎮躲避風頭,才給了吳玉峰抱大腿的機會。
「他,他是」
就在姜開暢猶豫著要怎麼回答時。
遠處蘇文已經走了過來,「姜開暢?你不是滾出蜀州了麼?你為什麼會來泰水鎮?
「小子,你他媽誰啊,滾這個字,也是你能對我姜哥說的?」見蘇文一開口就用上位者的語氣質問姜開暢,身後吳玉峰當即不滿呵斥。
結果
他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姜開暢就是狠狠一耳光抽了過來,「我草你媽,吳玉峰,你怎麼和我蘇爺說話的?」
「這等蜀州大佬,也是你這種小趴菜能得罪的?」
「趕緊給老子跪下道歉!」
說完,姜開暢竟是率先跪在了蘇文面前,然後卑微乞求道,「蘇爺,饒命啊。」
「當初在白馬市,你我恩怨兩清。」
「小人也拿出了價值連城的古圖買命。」
「還請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
「」說到最後,姜開暢更是嚇得喘不過氣。
畢竟他這次來泰水鎮。
就是為了躲蘇文,因為孔少安可是說了,讓他半年內,不要在蜀州露頭,而孔家對外,也會宣傳將他攆出蜀州省。
可姜開暢萬萬沒想到。
自己前腳剛來到泰水鎮,後腳蘇文就出現了?
難不成。
孔少安少爺騙了自己?對方將他的下落告訴蘇文,就是為了讓此人親手除掉自己?
一念至此。
姜開暢內心泛起不安的漣漪,旋即他雙腿一濕,居然生生被嚇尿了。
「嗯?」
見姜開暢被嚇失禁了。蘇文面露嫌棄之色,「姜開暢,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何會在泰水鎮?」
「是,是我自己偷跑來的。」
姜開暢支支吾吾說道,「孔少爺把我攆出蜀州,可我不捨得離開故土,所以就暗中坐飛機來到了泰水鎮。」
他可不敢說,這一切都是孔少安的安排。
只能硬著頭皮去背鍋。
「偷跑?」
聽到姜開暢這個回答,蘇文有些失望。
他還以為。
姜開暢出現在泰水鎮,會和真凰古圖有關。
「行了,這沒你的事情了,滾吧。」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蘇文漫不經心道。
「多謝蘇爺饒命,多謝蘇爺。」
見蘇文不追究白馬市的恩怨,姜開暢連連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跟著他一個勁給蘇文磕頭感恩。
身旁吳玉峰見狀,他也下意識給蘇文跪下磕了幾個頭,旋即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泰水鎮街道上。
他們走後。
袁清漪的殘魂則是幽幽看了眼蘇文,「負心漢,沒看出來,你還挺威風啊?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怕你?」
「兩個不相干的人。」
蘇文沒有回答。
因為對他而言,吳玉峰也好,姜開暢也罷,都是蜀州之行的匆匆過客,是渺小如塵埃的小人物,不值得他牢記。
「不相干?」
見蘇文不願說,袁清漪輕哼一聲,「不說拉倒,我才不稀罕呢。我」
袁清漪話音未落。
轟!遠處泰水鎮的夜空中,就泛起點點如繁星般的璀璨鐵花。
那鐵花在空中綻放出絢爛的光芒,宛如一場盛大的煙花表演。
它們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如同雪花般輕盈美麗。每一朵鐵花都閃耀著獨特的光彩,仿佛是夜空中最耀眼的螢火。
「蘇文,你看那裡有打鐵花。」
看著遠處如多彩畫卷般的夜空,袁清漪當即激動的對蘇文道,「我們過去看好不好?」
「可我們還要趕路。」
蘇文蹙眉道,「早些回到青城山,對你,對我,都好。」
「我不管,我就要去看打鐵花。」
袁清漪偏執的輕哼一聲,說完,她縹緲的身影就朝泰水鎮廟會跑去。
「主人,怎麼辦?袁清漪小姐的遊魂跑了。」
見袁清漪離開,敖塵錯愕的給蘇文傳音。
「還能怎麼辦,人間道上誘惑多,袁清漪經不住打鐵花的誘惑,我們陪她一看便是。」
說著,蘇文也來到泰水鎮的廟會。
他前腳剛至。
嘩——
漫天鐵花便在頭頂綻放開來,映射在遠處枯萎的樹梢上,仿佛鐵樹開花。
而這一幕。
也將蘇文的回憶,拉到了不久前的月光燈會上。
當時他同樣和袁清漪並肩置身在漫天鐵花之下。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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