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明燈之下,那一襲白粉色的雙繞廣袖長曲,將她襯托的玲瓏有致,素雅大方。
尤其是方才她那打起架來的樣子,行雲流水,身輕如燕,一進一退之間,多有世家大族的優雅風範。
就是不知,她是哪族的弟子了。
「閒雲,」男子轉身離開,面色寡淡,清冷孤傲,「查一下他們身上的衣袍出自哪個山頭?本將軍要去拜訪一番。」
「是,下屬遵命。」
鬼族地獄
妙媛將自家師兄託付與黑常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去見了自家父君,可是得知他在會見重要的貴客時,失望而歸。
草芙高興的把自己這些天所做的糕點,一股腦全拿了出來,「小殿下,您快嘗嘗,這是我和蒼煙最新研製的呢。」
「蒼煙?」妙媛覺著驚奇,忙從軟榻上坐直了身子,一邊拾起一塊糕點,一邊逗弄道:「想不到我不在了,他還會研製糕點呢?」
「是啊是啊,他做的比我好吃多了,您快嘗嘗。」
妙媛迫不及待的便要將這手裡軟糯雪白的糕點往嘴裡放,可是腦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大蛇對她說過的話。
「——有些人,一旦背叛了你,就不能再用了,因為你不知道他日後,會不會再次背叛你。」
再次
「背叛我?」
草芙愣住了,見自家小殿下發著呆,說著胡話,便問:「什麼背叛您,誰會背叛您啊,小殿下您在說什麼?」
殿門口
蒼煙剛要踏入的步伐頓住了,整個人僵硬在殿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啊沒…沒什麼」妙媛連忙回過神來,手中的糕點順勢塞進嘴裡,笑了笑。
「沒有人背叛我,是我想多了。」
「就是啊!」草芙跟著點頭,將剩餘的糕點全推到她的眼面前去,「沒有人會背叛我們這麼可愛的小殿下呢,誰要是敢背叛您,草芙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好好好,」妙媛聽了直發笑,「你是個好的。」
「嗯嗯,那當然了,蒼煙也是個好的。」
這麼些天,蒼煙幫了她不少的忙呢,草芙自是記著他的情的。
「是是是,蒼煙也是個好的。」妙媛又拾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希望蒼煙不會辜負她的期望,能夠在她這無情殿,一輩子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蒼煙低垂的眼底染上紅潤的心喜,步伐也忍不住的踏門而入,「小殿下——」
妙媛抬眸看去,手中的糕點瞬間就不香了,「怎麼樣,可探查到什麼了?我父君在接待誰?」
「鬼仆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茆町大人告訴鬼仆,來的貴客好像是鳥羽族的人,聽說還是個大將軍呢!」
「大將軍?」妙媛不理解,鳥羽族的大將軍來他們鬼族做什麼?
而且她沒有記錯的話,上一輩的鳥羽族和孔雀族圍攻箐天淵,致使她母親生下她,慘死而亡。
這幾大家族之間,可都是有著血海深仇的,她父君去見仇人做什麼?!
「可還聽到其他旁的什麼了?」
「這個,鬼仆沒有,只打探到了來人的身份。」
「好,我知道了。」妙媛低下頭去,心裡想著,這個什麼鳥羽族的大將軍怕也是來者不善的。
只是不知,他為著什麼而來了?
妙媛忽然抬起頭,問道:「草芙,最近我不在的日子裡,鬼族地獄可發生了什麼?」
「發生什麼?」草芙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蒼煙,二人面上具是不解之意。
「好像、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
妙媛不放心,「真的沒有嗎?」
「這個」草芙低下頭去,開始苦思冥想。最近除了倉齡山的人三番四次的過來,再就是那丟入下界輪迴的奎銀,被黑常將軍帶了回來,旁的好像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可是這些事,小殿下她都知道的啊,而且小殿下就是為著這些事回來的啊。
還有什麼旁的小殿下不知道且重要的事呢?
「還有一件。」蒼煙貿然出聲,倒是引得妙媛的注意與草芙的側目了。
「是何?」妙媛問他。
「前兩日裡,仙族的帝姬殿下來過,說是想要求取殿下手中的逸香珠。」
「什麼,逸香珠?!」妙媛忍不住的從軟榻上滑落了下來,不可置信的高呼出聲。
草芙跟著嚇了一跳,「怎麼了小殿下?」
這逸香珠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惹得他們家小殿下這麼激動呢。
妙媛忍不住的捂住自己的寶貝乾坤袋,面露難色,「竟是為了這等子寶貝珠花而來。」
可是這是她要送給大蛇的東西,又怎好再去贈予旁人呢?況且仙族剛罰了她,她見仙族眾人何人都是不爽的,又怎麼會有心給他們送東西。
只不過這個寶貝百萬年難得,千萬年難求,如今父君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一株,要不是被她給悄摸順走了,還不知道被誰給便宜了去呢。
要不是為了找出那孔雀族的幕後黑手,她早就給大蛇送去了,怎麼可能還留在身上呢。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以為珠花在父君那裡,所有人都在逼迫他,她,又該如何抉擇呢?
草芙撓了撓頭,「難不成,這個鳥羽族的將軍,也是為了這寶貝珠花來的?」
蒼煙搖了搖頭,「那就不得而知了。」
妙媛低下頭去,神色間有些凝重,「待父君空了之後,立刻過來稟報於我。」
她要去問問父君那邊是什麼意思?
若父君實在是為難,這株逸香珠,她還給父君便是,畢竟是父君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她不好隨意送人。
可若是父君有法子應對,這株逸香珠,她又實在是想送給大蛇養傷所用,畢竟大蛇為了她折損了一半的修為術法之力。
雖然她借物送物不是個好名聲,但是想來父君與大蛇是不在意這些虛禮的。
蒼煙連忙低身行禮,「是,小殿下放心,前殿一有風聲,鬼仆立刻過來稟報。」
「好,你去吧。」
妙媛扶著軟榻邊,緩緩的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著有些心神不寧,好像要出事了一般。
見她神色不好看,草芙忙出言安慰她,「小殿下,您別擔心,閻王殿下是不會把這等子寶貝隨意送人的。」
「我知道。」
她父君是何等的說一不二的人物,沒有人會從他的手上討著好。
可是這逸香珠比之那血靈珠花,絲毫不遜色,都是上等子珍貴的稀世之寶。雖說不像血靈珠花那般,為了爭奪它而搞得頭破血流的,但是為了這逸香珠,求人求面求到家了,還是很有可能的。
總不能今天接一個貴客,明天接一個貴客,後天再接一個貴客吧?
這事,這事怕是不妥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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