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衣堂
堂門大開,一抹黑色的衣決划過半空,落下一抹隨意划過的弧度。
落纓一看到來人是誰後,趕忙的迎了上去,「閻雲師姐。」
閻雲微微點頭,明媚妖嬈的臉上,是不近人情的冷漠,「我要的衣裙做好了嗎?」
「做好了做好了,今兒個一早就掛出來了,我取下來已經給您裝好了,正準備給您送過去呢。」
「不必,我自己來拿。」
「好的師姐,那我去給您取來。」
閻雲抱劍點頭,「多謝。」
落纓轉忙的往二樓爬去,幸好幸好,這件衣裙還在,沒有被其他人給取走,不然她非得被閻雲師姐大卸八塊不可。
閻雲抱劍站在堂中央,身著一襲赤黑色金絲捲雲曲裾長裙,通身緊窄,修長曳地,通身的氣場,派頭十足。走過路過的女弟子們都不敢多看她一眼,甚至要進門換取衣裙的女弟子們,都藉口離開了,準備改日再來。
畢竟女魔頭在這,誰敢進去?不要命了不是。
落纓抱著裝好的衣裙,匆匆下了樓,「師姐,我這兒還有新到的香囊和玉帶,您要不要也帶一套回去?」
這件衣裙太過素雅單調了,若是單穿的話,怕是有些寡淡的,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件衣裙應該不是師姐自己穿。
「不必,我送人。」
果然,閻雲師姐,這句話也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
落纓笑了笑,上前將裝好的衣裙遞給了她,「好的,已經給師姐包好了,歡迎師姐下次再來。」
閻雲接過衣裙轉身便走,「多謝。」
「哎,師姐等等——」落纓不知為何,突然叫住了她。
可是等到閻雲停住了腳,轉身看她的時候,她想說的話,又突然間咽了回去。
完,還是別節外生枝了。
「還有事?」閻雲眉頭開始蹙了起來,有些不耐煩。
落纓哪還敢多說什麼,「沒」她立刻搖頭憨笑,「沒事,就是想說讓師姐您多等了幾天,非常抱歉。」
「不必抱歉,我也是為了上節用的。」
落纓:「?!」上節?
聽這意思,閻雲師姐要過上節??
不會吧不會吧,這可不像閻雲師姐的風格啊。不是說山上所有弟子走光了,最後也會還剩一個女魔頭嗎。
閻雲將衣裙收進自己的空間靈戒之中,抱著懷中的劍,一步一步往自己的閣院走去。
周圍經過路過的女弟子連忙低身行禮,「閻雲師姐——」
「見過閻雲師姐。」
「閻雲師姐好。」
閻雲充耳不聞,不是她高冷不想理人,而是她分不清她們誰是誰,若一一回過去,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叫什麼,還不如保持沉默呢。
於是,「女魔頭」名號加一,加一,再加一。已經成為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還未到閣院門口,當值的女弟子岺憶就熱情的迎了上來,「師姐,您回來了?」
閻雲不解,「有什麼事嗎?」這個女弟子她倒是挺眼熟的,但她還是想不起來她的名字。
岺憶將手中的衣裙捧了過來,好像捧了一個寶貝似的,「您看看,這是妙媛師妹送您的衣裙。」
「你說誰?」閻雲懷中抱著的劍不由得放了下來,視線一下就落到她了手中捧著的包裹上面。
妙媛…
見她多了高冷之外的神情,岺憶更加賣力了,「妙媛師妹啊!就是與您同出鬼族的師妹,鬼族的小殿下。」
閻雲半信半疑的接過她遞來的衣裙,「她怎麼會送衣裙過來
?」
「妙媛師妹是專門過來,有話同您相說的,我說您有事出去了,她才留下這個衣裙離開的。」
閻雲抬眸,「那她可留了話?」
「留了的,不——」岺憶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永遠是嘴比腦子快,明明想說沒留的,可是脫口而出便又是留了的話。完,又完了,她乾脆捶死自己算了。
她擠出一抹生硬的笑來,打算糊弄過去,「沒、沒留的,什麼都沒留。」
嗚嗚嗚,怎麼辦,誰來救救她。
閻雲將衣裙收到自己的空間之中,手中的劍又抱了起來,整個人的神情又端了起來,十分冷漠,「說吧,留了什麼?」
岺憶:「」得,完犢子了。
那邊
下了山的花容與妙媛又回了木槿山的訓練場,不過寒墨還沒有回來,倒是瀚量給他們傳話來了。
「寒墨師弟說他今夜都得留在祭祀台了,所以讓妙媛師妹早點下山去,不必等他。」
花容一聽這話,整個人來興趣了,「好啊,他不回來了,我可以教妙媛師妹練習啊。」
瀚量有些懷疑,「你真的可以嗎花容師兄?」
「你這是什麼話?」花容就不愛聽了,什麼叫他可以嗎?他怎麼不可以了?不就是御劍飛行之術嗎?他很可以的好吧!
瀚量又接了一句,「可是寒墨師弟說,讓妙媛師妹下山,不必再練習了。」
花容氣的上腳踹他,「到底是你說,還是寒墨那個臭小子說的?」
簡直豈有此理!竟然敢看不上他這個二師兄?
瀚量撒腿就跑,嘴硬道:「就是寒墨師弟說的。」
「嘿,你小子」花容要追上去,被妙媛給攔了下來。
「好了師兄,正好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今日師兄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花容點頭,「也好,那師妹你早點回去休息,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不辛苦,花容師兄和瀚量師兄才是辛苦了。」
跑遠的瀚量高興的擺手,「我不辛苦師妹。」
花容怒瞪他,「滾。」
妙媛捂嘴偷笑。瀚量撇撇嘴,但看著妙媛笑了,還是跟著高興,「師妹走吧,我送你下山。」
「不用了瀚量師兄,我自己可以的。」她又不是找不到這下山的路,她可以自己回去的。
「哎呀師妹你不知道,如今倉齡山上下都在祭祀台呢,你就不想過去看看嗎?」
妙媛驚訝,「祭祀台也是可以隨便去的嗎?」
「不是,」花容不高興的看了瀚量一眼,凶道:「你別教壞師妹了。」
「什麼意思啊師兄?」她不明白,到底可不可以去。
「就是」瀚量看了花容一眼,眼見著他要發怒了,急忙跑開了。
「可以偷偷去的師妹。」
花容:「」他想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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