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這木頭竟然也有開竅的時候啊。蘇杏站在路邊,好笑的看林樹在對面一本正經的買果子買點心。說實話,她每次來找雲帆,還真從沒想過要給雲帆帶點什麼,一則是雲帆這裡要什麼有什麼,用不著她給帶,二來也是因為雲帆莫名其妙跟她求婚有關,有這麼一份特殊的糾結關係,搞得她每次來都像打仗似的,根本沒考慮過那麼多東西。
現在看來,是不是她對雲帆客氣一點的話,會適當拉遠距離?
「唉,慢慢來吧……」蘇杏嘆了口氣,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沒關係,她今年才十三周歲,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或許,她可以找一個好苗子玩一下養成,等到十八歲直接娶進門……哦,不是,是嫁過門。話說回來,如果她真找個小子玩養成的話,雲帆那妖孽似乎不太合適,畢竟,跟雲帆站在一起,怎麼看,也都是她比較可能會被養成啊。
從旁邊忽然襲來的一股大力,將她整個人都撞到了路上。
蘇杏正滿腦子的養成攻略。毫無防備的被人撞倒,只覺得全身骨頭都特麼快散架了,氣得顧不上爬起來就直接吼:「我靠。走路不看路啊!」
吼完,她忽然全身一涼,大腦一片空白之下,身體卻先於大腦做出了選擇,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往旁邊撲去。
只可惜,還是晚了,一輛馬車飛馳而至。即使前面有也沒有半點減速,就這麼直衝了上來。
「靠你大爺……」蘇杏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咒罵,時隔多年。終於再次體驗了雲霄飛車的速度與激情。
飄在空中的時候,她的腦海里莫名的冒出了一個念頭,會不會……就這麼被撞回現代,睜眼一看。自己又躺在宿舍里複習下一科考試?
但當落地的劇痛傳來時。她知道,她他喵的想多了。
「杏兒!」聽到動靜的林樹驚出了一身冷汗,丟下手裡的東西就沖了上去。
蘇杏疼得嘴直抽抽:「真他娘……疼啊。」媽蛋,多大的人了,再疼也不許哭!
不許哭!
忍不住了……
「疼死我了……」蘇杏眼淚巴叉的,作為一個靈魂上的成年人來說,她覺得自己簡直太可恥了,竟然會疼得一臉眼淚。
可這眼淚在林樹眼中。卻讓他整顆心都揪痛了起來,打從心底里升起的自責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沒了。明知杏兒最近被人盯上了。可就因為他的一點私心,放任杏兒不管,害得杏兒受這麼重的傷。
知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林樹握了握拳,將蘇杏從地上抱起說:「別怕,我帶你去醫館。」
「嘶……」身體一被挪動,蘇杏忍不住抽了口冷氣,媽蛋,不會是傷了骨頭吧。
……話說回來,原來她也有被人公主抱的一天啊。
聽到蘇杏的痛呼,林樹心裡又是一緊。
「這位兄弟,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隨便挪動她比較好。」
冷不丁的,一個優雅動聽的聲音響起,只是,聽在人耳中,卻有種想要寒戰的奇怪衝動。
林樹回頭,是一個身著彩衣的美人站在那裡,依稀有點眼熟。再略一思量,他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那個雲官兒麼,只是現下做了旦角打扮而已。
「大夫稍後便來,將她先安置在我房裡,免得來回挪動反而令傷勢加重。」
好聽的聲音,不容拒絕的語氣。
林樹站在那裡與雲帆對視了片刻,終於點點頭,跟上了雲帆的腳步。
「媽蛋,就是先前那人……」蘇杏現在是疼得狠了,也懶得維持原本就沒有多少的形象,該罵就罵,「特麼的上次撞我也是他,就是這次發呆太久了,沒看清把我往路上撞的人長啥樣。」
「都怪我……」看著躺在床上疼得額頭全是冷汗的蘇杏,林樹自責的無以復加。
「怪你啥?人家在暗咱在明,沒有千日防賊的茬兒。」蘇杏大口的呼吸,只覺得肚子和後背疼得直抽抽,「王八羔子,要是落到我手裡,非要狠整他不可,要是我斷了一根骨頭,我就打斷他兩根!」
雲帆將茶杯放在床邊的小几上,薄唇微抿,忽而綻出個淺淡的笑容來:「一定。」
饒是疼得快抽過去了,蘇杏也忍不住甩了雲帆一個白眼:「你這釣魚釣的好,魚上鉤也快半死了。」
「不會死的。」雲帆輕笑,從茶盤中拿出小勺來,端起茶杯,「來,喝水。」
「……我這會兒不渴。」蘇杏發誓她絕對理解不了妖孽族群的腦迴路,都這樣了,她喝什麼水啊。
可雲帆只是舉著勺子和茶杯,坐在床邊淺笑看著她。
真的是個妖孽啊……面對這樣的笑顏,即使全身上下疼得跟被石滾子碾過一般,蘇杏也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誒,等等……這一倒水一端茶之間,這妖孽就順理成章的把樹哥給擠一邊去了,敢情,他這是搶占座位呢?
蘇杏嘴角微微抽動,話說你一妖孽,從頭到腳,就連頭皮屑都不同於凡人,別搞得好像真的要為我爭風吃醋一般好不好。
林樹在旁邊看著雲帆,哪怕對這個名滿京城的雲官兒早有耳聞,可如此接近卻還是頭一次。
雲官兒,當真名不虛傳呢……這個念頭一從腦海里冒出來,他就忍不住輕輕咬了咬牙。
這……算是什麼狗血的三角關係嗎?蘇杏黑著臉,因為,她現在終於後知後覺的從林樹這一系列反應中察覺到了不對勁。
喵的,樹哥你丫個薄情貨,你之前不是對那個什麼知書達理心地善良的千金大小姐情深一片麼,到底是什麼時候轉到我身上來的?難道說你丫是看追白富美沒戲,就立馬改換女**絲了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