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爾德,獸人國唯一進入帝國的門戶所在。\www.qВ\\自從兩千年前那一仗打得獸人國大傷元氣之後,歷代獸皇都將這個方圓不足兩千里的小地方視為獸人的哀思之地,在獸人嘴裡,這個地方有另外一個名字:神墓!
那一戰,為了尋找傳說中的祭祀神器,帝國固然損失慘重,包括一名化神修士都隕落其中。獸人何嘗又好受,參與作戰的兩名金袍神祭,一名連同獸寵在內雙雙戰死,另外一名在獸寵隕落之後哀大於心死,戰後隱居山野鬱鬱而終,再沒有出現在獸人眼中。
作為將獸神光輝散播人間的代言使者,獸寵是獸神賜予祭祀的禮物和伴侶,是蒙受獸神恩寵的象徵所在。
對於一名神祭祀來說,失去了註定要相伴一身的獸寵,實際上就意味著失去獸神的眷顧。對於低級祭祀來說或許還有機會挽回,作為將一生包括靈魂都奉獻給獸神的神祭,甚至都沒有有顏面再苟活於世,又怎麼能仍以神使的身份出現!
況且即便是你能想得開,又到哪裡去再尋找一個達到八級的妖獸作為獸寵!那可是人形妖獸!智慧甚至不輸於人類的。
再召一個這樣的妖獸做獸寵?別逗了,祭祀肯定不行,估計獸神親自出馬還差不多。
即便是經過兩千年的修養,現在獸人國的神祭才幾個?當初那場大戰如果再持續下去的話,切納帝國能撐多久不知道,獸人國絕對有被其它敵人趁虛而入的危險,要滅國的!
被打得痛入骨髓的獸人安分下來,開始長達兩千年的臥薪嘗膽。但在內心裡,獸人的執著讓他們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一族的聖器依然不知所終。
歷代獸皇都將尋回星光權杖作為治國的最高目標,甚至超越了對長生的渴望。獸人與帝國制度不同,對實力的尊重與渴求更加直接,也不玩什麼凡人治理。雖然限於血脈之分,獸皇始終在萊恩與泰格兩大種族之間來回搗騰,但獸皇與神祭從來都是獸人武力的終極代表。沒有強大的實力,即便是你身份再怎麼高貴,最多也不過是富貴一生罷了。
德拉霍亞領主,身材雄壯,獅鼻闊口,滿頭金髮一絲不苟,相貌極其威嚴。不過與一般的萊恩族獸人不同的是,兩片獅唇略顯單薄且目光陰冷,顯然是薄情寡恩之人。
領主大人心情不暢是有原因的,陳家玩完了,奇襲變成了強攻。縱然自己依然占有優勢,可對方在有備之下,這損失肯定小不了。自己可還指望著這些家底兒東山再起的,本身就處於極度劣勢,如果有所損傷,這親王之位只怕自己再不用指望了就。
「龍盤現在已經是全面備戰,剿滅陳家的縣令據說是頗有些背景,目前看已經將龍盤整合為一體,這一仗要打的話,大人勝是必勝,但是只怕不會輕鬆!」
七大祭祀之首,同樣來自萊恩族的卡恩大祭祀此時正在向領主分析敵情。在這些祭祀里,卡恩的身份有些特別,他是老親王當年在德拉霍亞一出生就賜予他作為教父般的角色。親眼看著領主長大成人,感情可謂深厚。
霍亞領主的性情充滿著萊恩族的天然特點,暴戾冷酷,獨斷專行。也就是卡恩祭祀才敢和領主大人用這樣的語氣講話,領主雖然殘暴,對這位教父卻很尊敬。卡恩也從沒讓他失望,以他極為接近主祭的實力,在領主落魄到如此地步依然不離不棄,極為忠心。
「打是必打的,以您看來,這一仗要剿滅龍盤的這些勢力,咱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聽出了卡恩的規勸之意,領主首先封了口,這事情到了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不打,只希望能儘量減少損失了。
七大祭祀連同在場的幾名軍中高層神色各異,他們的意見並不統一,不過這種大事向來掄不到他們拍板,只要執行主上的命令就可以了。
微微嘆了口氣,卡恩不再堅持,領主大人如此堅決的態度實在讓他不解。依他想來這崴爾德其實應該作為修養之地,無論是對內對外領主大人都不適合再樹強敵,安心培養實力與外交好才是重奪親王之位的希望所在。
他不知道領主大人究竟得到了什麼樣的信息,突然對星光權杖熾熱無比起來。星光權杖的傳說太多了,如果真能得到這個獸人國的聖器,那自然是無話可說。別說現在這點人,就算是死個百八十萬人又如何。
可問題是這個事情哪裡是有譜的呢?如果領主大人真的掌握了關於星光權杖的確切消息,那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直接上報獸皇,相信如果能將聖器找回的話,親王又算得了什麼!
可現在很明顯領主大人是打算自己干,這只能理解成是領主大人要麼就是有難言之隱,要麼就是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把握。
無論哪一種推論,在現在這個時候大張旗鼓的和龍盤開戰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萬一到時候竹籃打水的話,損兵折將還是其次,被帝國的修士所敵視,怎麼看都是不划算的買賣。
「如果星光權杖那麼容易找出來的話,這地方也不會叫神墓了!」卡恩心裡禁不住想道。
心裡怎麼想是一碼事,嘴上卻可不能這麼說出來,自己終究不過是一個追隨者的身份,縱然有些特殊為領主所禮遇,這不該自己操心的事還是迴避為妙。
「龍盤現在探聽消息也不容易,只能按照以前的實力來推斷。臨死的反擊是最為搏命的,我們要滅掉對方。。。。。。大概要傷亡三成吧!這裡沒考慮過那位新人縣令的實力究竟如何,不過既然能剿滅陳家,相比也不會太差。所以。。。。。。」
這個結果是他盤算了無數次的推斷,卡恩覺得這應該是最樂觀的估計了,除非領主大人手裡有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牌。
在場的人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近一半的代價!那也就意味著在場的十幾人戰後只有數人能活下來!除了幾名好勇鬥狠的軍隊統領,祭祀們的心裡都很沉重。他們的敵人是修士,是敵人那一方的最強者,由不得他們不擔憂。
軍隊的人倒不以為然,祭祀與修士之間的戰鬥輪不到他們來操心,單單是對付龍盤的那些傭兵?呃。。。。。。。據說那位新人縣令的隨從很是厲害,可那才幾個人!七千名強力獸人戰士,如果與人類軍人對比的話,起碼也能力敵數萬人類軍隊吧!
兩千年前的大戰之中,獸人狂戰士可是有過在一比三的兵力對比之下大破人類騎兵的記錄。這一戰例在獸人國代代相傳,成為了神祭祀戰死的唯一安慰。
以普通步兵破騎兵,還有哪個國家的戰士能做到這一點,獸人戰士確實有著值得自己驕傲的理由。在他們眼裡,人類的修士那確實是令人敬畏的存在,可如果有了祭祀的牽制,獸人戰士面對人類軍人,不能橫掃那都是丟人的!是對先祖榮耀的玷污!
領主大人也頗為頭疼,戰爭總歸是殘酷的,你總不能希望打上門去人家就束手就擒,縱然有傷亡,卻是也顧不得了。
和一幫核心手下討論了一番,依然決定按照原計劃在河道通暢之後就開始發動攻擊。眼見領主大人似乎有些疲累,卡恩帶著六名祭祀和其它人等很識趣的拜辭而去。
霍亞領主面色陰沉的看著眾人離開,回到臥室沉吟片刻之後,揮退左右的侍女,轉身步入一處密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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