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猛如虎,在大家的口口相傳里,從前踏實低調的喬明月徹底變成想要攀高枝的心機表。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餐廳那樣的是非之地,她是再不敢去,便約了安悅道公司旁邊的餃子館吃飯。
沒有公司同事在旁邊,安悅終於不用悄聲說話。
「怎麼樣?總裁沒為難你吧?」
「沒有,只不過扣兩天工資。」
「霧遲到兩分鐘,扣兩天工資?」
「恩,總裁個人禁忌有五十條,第一條就是『絕對守時』,遲到超過三次就可以請辭了。」
「霧靠,也太狠了吧!」
安悅忽然有些理解昨天在江邊,喬明月為什麼把總裁和安渣男放在一塊恨了。
她看著喬明月,滿眼同情,拿了塊醬骨頭給她:「吃骨頭,多補補。」
兩人吃過飯,剛穿過馬路準備回公司,一輛非常眼熟的車停在兩人跟前。
車窗緩緩降下,漏出裡頭冷冰冰的臉。
她這才想起,這真是輝騰,只不過多了張車牌而已。
「總裁好!」
安悅先反應過來,喜上眉梢的給總裁打招呼,總裁在她跟前停了車,這事兒拿出去能吹一年啊!
關山點點頭,拉開車門。
車尾箱應聲而開,他從尾箱搬出一箱酒遞給喬明月:「幫我拿到辦公室去。」
喬明月嘴角抽搐,他明顯是剛從公司出來,恰巧遇到她而已。
他根本是在折磨她!
「好的總裁。」
喬明月臉上笑嘻嘻,心裡mmp,伸手,穩穩噹噹的將一箱紅酒接到手裡。
那是一箱十二瓶裝的紅酒,足足三十斤!
「紅酒很貴,小心點。」
關山臨走時給她忠告,提醒她要是再砸了紅酒,估計得賣給公司了。
喬明月的笑容在他車子引擎啟動後的一瞬煙消雲散。
她端著一箱紅酒,懶得去管還在犯花痴的安悅,朝著公司大門走去。
副駕駛坐著公司副總成章,作為總裁的親表弟,他覺得十分有必要吐槽他。
「聚會的紅酒就這麼被你拿走了?」
「也不是什麼好酒。」
「聚會總得喝啊!」
「現在去買。」
「……」
成章無語的看著一臉認真開著車的人:「你是錢多了腦子不好使嗎?」
「我沒錢。」
「……」
成章再次無語。
他要說沒錢,這個世界都得窮瘋了去……成章摸著光潔的下巴仿佛想到了什麼,問:「你和那個小秘書是不是有仇?」
要是沒仇,他想不通,視財如命的關山大總裁捨得花錢重新買酒也要不遺餘力的折磨她。
「恩。」
關山淡淡應了一聲,眼神無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臂。
那天晚上,她抓了一把他的手臂。
他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讓她滾,可身體沒有任何排斥的反應——十幾年來,唯一沒有任何不適感的一次。
辦公室里的資料遞來遞去,他沒有機會再試一次,剛才突發奇想來了這麼一招,還是沒有碰到她的手。
他只是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她免疫。
安悅反應過來喬明月已經走遠,她小跑幾步追上去,這才發現,她搬了好大一箱酒!
「該不是是總裁要你搬的吧?」
「嗯——」喬明月沒好氣的回答她,除了他還能有誰這麼刻薄。
安悅憋笑:「總裁居然讓你搬酒,一定是對你遲到的行為深惡痛絕覺得罰款還不夠,他好可愛啊!」
喬明月翻了個白眼,這明明是可怕!
安悅搭了把手,幫她抬著紅酒一起走,穿過大廳時,遇到了這段時間來的死對頭。
喬明月不明白黃萱為什麼總針對她——她感覺除了自己調任總裁辦公室好像沒別的地方得罪她,她就這樣想要得到總裁的青睞嗎?
黃萱朝她們走來噗嗤一笑:「喲,做苦力呢!找個男同事幫你們唄~哦~不好意思差點忘了,你們可是要撲倒總裁的人呢,應該沒有男同事敢幫忙。」
喬明月和安悅自知和這樣的人多說無益,非常默契的抿唇不語。
黃萱倒想有人跟她搭話,對吵都行,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別提多難過,她伸了手,拍在她們抬著的紅酒箱子上。
「紅酒呀!也不知道這紅酒貴不貴呢——」
聽她說著喬明月和安悅便覺得手裡越來越重,喬明月厲聲道:「滾遠點!」
黃萱捂嘴輕笑:「唔,我和你們同路,你怎麼好意思讓我滾?」
說完她收回手,故技重施又朝著喬明月腳下勾去。
做人豈能在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從看見黃萱時她就在防備這個,沒想到還真防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