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應該挺快就會聯絡我們了,沒想到完全沒有消息。筆硯閣 m.biyange.com」
「我再去開一間房吧,可能今晚要在酒店休息。」
「似乎這間房間可以兩個人住呢。」
「是倒是可以,你不介意嗎?」
「似乎確實不是特別在意這些事情呢。」
我洗完澡出來時進行了這樣的一段對話。
「那一起去餐廳吃飯吧。」
「嗯,我稍微吹一下頭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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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的豪華程度有些超出我的想像,幾乎全部是穿著正裝的男女,還有安靜的背景音樂,似乎我也聽過這個曲調。
「雖然之前就懷疑了,不過現在相信這個酒店確實是情侶酒店了。」
「也對,酒店大多提供給旅客,而這個國家商務政治之類的並不發達,大多數旅客的目的應該都是旅遊休閒,既然是旅遊休閒,那就應該是情侶夫妻比較多,估計其他幾家酒店也可能是情侶酒店。」
在召哲言思忖的這段時間,到我們進去用餐了。
餐桌是小圓桌,兩個人的位置是相對的,餐桌風格很像那個以浪漫著稱的國家的風格,不過似乎也帶有一些這裡本地的特色。
「先生,女士,請問需要點些什麼?」
「咦?」
「剛剛聽見兩位貴賓的聊天了,所以我就使用你們國家的語言了。」
「看來你們服務員素質挺高的。」
「先生過獎了,畢竟是國際酒店,會十幾種語言是基本要求的。」
「薰雪雨,你要點什麼?」
「我都可以。」
「那要這個和這個和這個和這個」
「你能喝酒嗎?」
「度數稍微低一點的話似乎可以。」
「那要一瓶」
「先生是否需要嘗嘗本地特殊釀造的」
「難得來一回,試試吧。」
「好的,請兩位稍等。」
「召哲言同學也喝酒的嗎?」
「喝不醉的酒沒有什麼意思,今天點一點應景而已。」
我看了看四周,確實每個餐桌上似乎都有或多或少的美酒。
「薰雪雨你喝醉過嗎?」
「似乎因為每次都喝的比較少,所以沒有喝醉過。」
「我曾經有一次在家裡一個人喝了許多酒,想要試試喝醉的感覺,最後雖然頭痛欲裂,然而還是沒有喝醉,之後我對酒就不怎麼感冒了。」
「這樣啊。」
悠閒的純音樂在空氣中蕩漾,些些的輕語從四周傳來,雖是陌生,卻也是熟悉的感覺,想來各處的人類大體是相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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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請慢用。」
「謝謝。」
「嘗嘗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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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繁榮的這個國家其實也有許多建設並沒有跟上。」
「這樣嘛。」
「畢竟發展太快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日之寒猶如空中樓閣,美而易碎。」
「空中樓閣也似乎是個奇觀呢。」
召哲言聽後頓了頓,說道。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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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沒有點多少菜,不過卻似乎吃了許久,或許是因為周圍慢悠悠的氛圍,兩瓶酒也喝完了,不過因為只有兩個人,似乎這次稍微喝得有點多了。
「你沒事吧,臉頰看上去有些紅。」
「似乎稍微喝多了一點,有點困。」
「那回去休息一下吧,能自己走嗎?」
「一下子喝這麼多,稍微有點不適應,沒關係,意識還是挺清醒的。」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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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其他人酒喝多了會怎麼樣,不過我現在似乎比較想睡覺,搖搖晃晃地走回了房間,就躺在了床上。
「薰小姐,你先休息吧,我出去有點事,有什麼事的話打我電話就行了。」
「嗯,辛苦了。」
「晚安。」
召哲言說完後就出去了,我雖然想就這樣睡了,但是下意識地還是強撐起來洗漱了一下,從旅行箱裡拿出睡衣換上後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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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夢中,似乎聽到了召哲言回來的聲音,他似乎一兩分鐘就收拾好安靜下來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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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這麼早嗎?」
我對著已經著裝好的召哲言說道,似乎是為數不多的自己起得比別人晚的時候。
「收到回信了,是正式的邀請函,邀請我們到府上拜訪。」
「這樣呢,似乎我得趕緊收拾一下。」
「嗯,收拾完吃完早飯再去吧,不知道接下來要面臨什麼,最好做好心裡準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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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早餐是在凝重的氛圍中進行的,召哲言表情顯得有些嚴肅,似乎在想接下來會面對的境況。
我似乎倒是心平氣和的。
我們在沉默中吃完了早餐,召哲言說道。
「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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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會是一棟豪宅,沒想到來到的是普通建築群里的一處毫不起眼的房子。
兩層高,占地面積很小,外牆純白色。
雖然是一處普通的地方,不過院門外的保安還是突出了這裡的與眾不同。
召哲言遞出了邀請函,門衛便放我們進去了。
「elet」(歡迎來到)
站在房門前的是年過半百的男子,行著禮歡迎著我們。
「yknhyearehere」(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到這裡來。)
「當然,召先生以及薰雲晞的女兒薰雪雨小姐。」
男子的這句話沒有一點這裡的口音,地道的仿佛就像是在我們國家長大的一樣。
「裡面請。」
男子伸手請我們入內。
「請。」
隨後召哲言向我低語道。
「做好心理準備。」
「寒舍無甚可待客之物,唯有粗茶可飲,若二位不嫌棄,便稍等片刻。」
召哲言微微頷首,主人示意我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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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思緒狂亂,茶藝倒是退步了,望海涵。」
主人如此說道,神色卻毫無波動,仿佛一潭死水,這樣的表情我不久前剛剛見過,那是在生父的臉上。
「如此好茶,倒是過謙了。」
一盞茶的功夫,時間緩緩的流動,空氣中有著若有若無的凝重。
待彼此都飲盡茶水時,主人說道。
「請兩位隨我來吧。」
主人走上了樓,我們也隨著上去了。
來到一間小屋,主人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打開了門。
門開后里面的布置稍微令我有些吃驚,召哲言卻已經眉頭微皺。
「讓兩位見笑了。」
主人說著這話,有著確實的慚愧之意。
房間裡最顯眼的位置放著母親的黑白遺像,猶如主人的什麼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