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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葉雨欣,幾乎要看到她的眼睛裡去,那一灘水汪汪的大眼睛,叫人著迷。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難怪謝恆升後面拋棄了她,還會重新再想要回去。
她的確好看,沒有禾雪那般矯揉造作,卻跟禾雪一樣讓人憐憫。
謝衍生真的會不動心,我倒是替他驚奇。
葉雨欣語氣更是小心了一點,「姐姐,你怎麼了?」
我又問她,「葉雨欣你根本沒有腸胃炎吧。」
我或者根本不是在問,而是在篤定的告訴她,我知道。
葉雨欣臉色變得很難看,「姐姐,這個事情——」
她沒有說完,一臉被拆穿的難堪,甚至根本不敢抬頭看我。
我其實不喜歡在她面前盛氣凌人,至少我曾經當一個妹妹那樣對過她,我是真的希望能幫助她,而不是這樣的質問。
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只是低著頭,我就明白,她承認了。
還需要再去解釋什麼呢?
解釋什麼都是徒勞,她就是有意的。
我說:「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我的男朋友?我跟阿生之間,插足的人很多,你甚至都不是最出色的那個,但你是讓我最傷心的那個。」
「我已經避著你好幾天了,就是希望你能想想,你做的事情,對我來說並不是對的。可是你呢?還是要追過來,還是要參與我跟阿生嗎?」
她哭了起來,哭得十分的傷心。
她捂著臉,眼淚從眼角不停的流下來,讓我看著都有些不忍。
可是不忍?
不忍,只能最後愚蠢的是我。
這就好像東郭先生和狼,最後,被罵的是東郭先生的愚蠢,而不是狼的貪婪和背信棄義。
你的愚蠢,永遠得不到別人的同情,或者那同情只會讓你看著更可憐。
我也並不需要再跟葉雨欣說什麼,拿著包起身就要走。
她卻抓住我,「姐姐,原諒我這一次。」
她說的很可憐。
我被她抓的用力,一時掙脫不開。
「是,我是鬼迷了心竅,看到謝衍生第一眼,我就希望他是我的男人。我貪婪貪心,希望一直看到他。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過分了。姐姐,你跟阿生之間的感情並不是我能輕易破壞的,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奢望而已。姐姐,你這樣,我真的良心不安。是你救了我,我這輩子都欠你的。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
她說著站起來,對著我直挺挺就要跪下去。
咖啡廳里的人還是很多的,此時都朝我們看過來,有人指指點點。
我趕忙拉她起來,「好了,有話,坐下來說。」
她坐回去,擦著眼淚,還是在啜泣。
好半天,她抬頭跟我說:「我一直不甘心,不甘心被謝恆升這樣的男人騙甚至甩掉。我希望找個比他好一萬倍的,可是這個A市,除了謝衍生又有誰比他還強?所以我犯了私心。我看到謝衍生那一刻,就在想,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我沒有遇見?」
「整個A市,我根本沒有什麼親人,每天都是自己。我賺了錢就寄回去給爸媽,甚至都很難在自己身上花費很多。見了謝衍生,我突然覺得有了希望。如果他能看我一眼該多好。」葉雨欣跟我訴苦。
好像她就是個苦情的主角,好像她才是那個受害者。
我第一次對她說不出的厭倦。
這樣一個女人,總是有各種理由讓別人來給自己讓路。總是有理由她們過的更悲慘,別人就更應該多憐憫一些。
同樣是人,憑什麼,你就該多被憐憫?
你多做過什麼,多付出過什麼嗎?
我打斷她,「所以你希望我將謝衍生讓給你嗎?」
她被我說的怔住了,抬頭望著我。
那個表情更多的像是在默認。
我笑了起來,「且不說謝衍生有沒有看上你,且不說他會不會嫌棄你。我跟他之間有孩子你知道嗎?」
葉雨欣整個人都跟著僵直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跟謝衍生之間,有著說不出的牽扯。三年前就已經在一起了,不是你一個外人隨隨便便開口了,有了心思就能奪走的。讓給你?你怎麼想得到?」我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冷了吧。至少我已經煩她了。
她看著我,「姐姐,你是為了他,甚至都生了孩子嗎?」
「謝衍生有魅力,但不代表他是個不負責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怎麼評價你?他說知道你接近他有目的。那又如何,他根本不會去問。」我反問她,「你花心思叫謝衍生送你去醫院,無非是希望單獨接觸,他對你又有沒有過越距?」
她又開始哭,哭得十分的憋屈。
「你何必自取其辱呢?謝衍生並不是你該去奢望的。合適就是最好的選擇。你這只不過是叫謝衍生覺得你高攀。」
葉雨欣問我,「那姐姐呢?姐姐又憑什麼以為你跟謝衍生合適?」
我笑了笑,「因為我們還在一起,那就是合適。哪怕是秦璐璐那樣的女人都不能拆散,就說明我們很合適。哪怕是三年的風波,還是能讓我們在一起。」
葉雨欣徹底的沉默了。
她仍是在哭,只是哭得那麼的憔悴。
我沒有在說話,也懶得再去說話。
「寧遠的事情,我感激你。就算是我救了你,抵消了吧。你可以不用再去迎合寧遠,做你自己喜歡的事。葉雨欣,我們互不相欠。」我說著站起身。
沒再去搭理她,轉身走了。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我站在那邊卻只是悵然。
或者更改悵然的是,我因為同情變成的愚蠢。
晚上回去全修傑家,我窩在床上,只覺得十分的累。
或者,我沒有學會一件事,那就是同情跟相信並不是一件事。
全修傑回來的很晚,回來的時候,敲了敲我的房門。
我說進來。
他才推門,問我,「怎麼這麼晚了還開著燈,你沒睡覺?」
我說沒有。
全修傑皺著眉頭,「有心事麼?」
我笑了笑,臉上估計都寫著了,否認也沒什麼意思。
他對我擺擺手,「既然這樣,出來喝一杯吧。」
我說好。
我走出去,問他怎麼這麼晚。
他說一個官司要取證的太多了,不得不晚點。
他說著從酒柜上拿出一瓶珍藏的紅酒,跟我說我有口福了,他可是從來捨不得給別人的。
我哈哈笑起來,說我面子大,可是我喝不了酒的。
他說那有什麼關係,今天喝醉了,晚上不用害怕有歹人來找我。
我笑笑也是。
他把紅酒開了,然後倒了半杯給我。
我聞了聞,學著別人品酒。
他跟我說紅酒這東西,喝的好的,的確氣質不凡。
我說那我這種算什麼,一口酒都不喝的人。
他說不會喝還有氣質的,少見。
我哈哈笑起來,「這誇讚,真是夠給面子了。」
全修傑跟我說了他工作上的事,其實挺無聊的。我也是心情不好,就安靜的聽他說。
腦子裡全都是謝衍生。
我想他了。
有時候在想,如果這種男人動動心思,應該很多人會貼過來。更何況他又的確有資本。
我腦子裡有些亂,喝了點酒,就更亂了。
我抬頭,總覺得全修傑離我有些近。
我說我喝多了,真的沒什麼酒量。
我說,全修傑,謝衍生真的能愛我一輩子麼,為什麼我突然又沒有了這樣的自信。
我說著說著,就感覺臉上濕濕的,好像要哭了一樣。
全修傑的腦子有兩個大,在眼前晃著,我開玩笑的推他,「你別過來親我啊,不要占我便宜。你可不能對不起你的兄弟!」
後面,我該是睡著了。
睡得那麼的安穩。
我甚至都沒有做夢,都沒有夢見謝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