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菜來啦!菜來啦!——」秦心怡調皮而大聲的喊道。
從門口進來一個服務員,秦雄這才停止了追問。
「好,好,好,既然你來啦,看來我給的請柬也是多餘的。」秦雄邊說邊走到桌子邊坐下。
「請柬?什麼請柬?」秦心怡疑問。
秦雄裝著不做聲。魏文華從包里掏出請柬。擺在了桌子上。
秦心怡一把將請柬抓了過去。
「哦,爸,原來你要邀請魏文華!」秦心怡帶著疑問。
「對啊,上次因為你的事情,我是想感謝他啊!」秦雄說。
「我?我上次怎麼啦?」秦心怡嘟著嘴,做著奇怪的表情。聲音明顯是那種心虛的低沉。
秦雄見女兒低著頭,又一副歉意的表情,便沒在責怪女兒秦心怡。
「來——來——來。」秦雄舉起酒杯,對魏文華說。
「叔叔,我不喝酒。」魏文華解釋說。
「年輕人不喝酒是好事,但是現在,就喝一杯。」秦雄依然舉著酒杯說。
魏文華 見秦雄一直這樣高舉著酒杯,不好在推辭,趕緊把酒倒上。
秦雄原本想說一些感激的詞語,可還沒等秦雄把話說出口,魏文華便一飲而盡。
「哎,哎,哎,我呢?」秦心怡忙舉起酒杯。
見父親和魏文華似乎忘卻了自己的存在,狠狠的將酒杯放在桌上,酒順著秦心怡重重的力量往外溢出。
「女孩子,喝什麼酒!」秦雄厲聲呵斥女兒說。
秦雄一邊訓斥女兒一邊往女兒碗裡夾菜。而女兒生氣的將菜夾到魏文華碗裡。
秦雄又夾了一樣女兒平時最愛吃的菜放進女兒碗裡。趕緊招呼魏文華。
席間,秦雄鬧了好長的閒話家常。
魏文華吃著菜,聽著秦雄偶爾傳出長長的嘆息聲,也不知道該怎麼搭話,在看看秦心怡,魏文華開始對這個家庭似乎有了重新的認識。
這個在獅王鎮呼風喚雨,讓獅王鎮所有人畏懼的人原來也有難言的一面。 從秦雄的嘴裡,魏文華了解到,秦心怡的母親過早的去世,讓秦雄既當爹又當媽的將秦心怡拉扯大,還要提防江湖上的黑手,還是很不容易的。當年年少氣盛的秦雄一心為了在獅王鎮立足而常與當年的地頭蛇夏生偉展開拼搏,秦雄雖然贏得了最後的勝利,但秦心怡的母親也因為某場事故而去世,所以,秦心怡一直懷恨父親秦雄,認為是父親秦雄害死了母親,但在秦雄心裡,也確實感到後悔,這麼多年來,對於女兒的責怪,秦雄一直默認著。因為只有這種沒有解釋的默認,才能讓女兒發泄心中的那份思念之情,寬慰女兒;只有在女兒無數次的責怪中,才能釋放秦雄心中的懺悔。
窗外,天空開始慢慢的暗了下來,魏文華看了看時間,與秦心怡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一起返回了學校,
走在獅王鎮街上的路燈下,魏文華對眼前這個女孩有了重新的認識。
魏文華和秦心怡進了校園,在操場上,昏暗的燈光下,魏文華和秦心怡面對面的站著,距離之近,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魏文華和秦心怡的眼神足足對視了30秒左右,那種感覺是魏文華從來沒有過的,魏文華是第一次用這麼長的時間來看一個女同學。
飄逸的長髮下, 秦心怡的臉上開始泛起了紅雲,令魏文華有一種想擁抱的衝動!
也許是那杯酒的原因,魏文華鼓足了勇氣,剛要伸出雙手,秦心怡的頭就倒在了魏文華的懷裡。這一次,魏文華沒有拒絕,沒有想掙脫的意思,而是將雙手輕輕的撫在秦心怡的肩上,緊緊的擁抱著,感受著,那種心跳。魏文華見周圍上晚自習的同學陸陸續續的越來越多,將秦心怡撫在離自己最近的位置,用呼吸傾聽著彼此的心聲。
晚自習的鈴聲響起,秦心怡勒了勒肩上的背包,揮了揮手說 : 「拜拜!」
魏文華站在灰暗的燈光下,目送著秦心怡離開。
魏文華和秦心怡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天空已經黑盡了,只剩下孤獨的夜燈,傻傻的站在夜空下... ...